难忘恩师情
师恩难忘 初秋是启动丰收的季节。“白露”刚过,州城到处洋溢着“喜迎全运火炬,建设大美商洛”的浓浓气氛;城郊的农人们忙着收拾地里的菜蔬,预备新一轮的播种;学校老师们也喊着过教师节,享受属于自己的喜悦,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恩师--赵老师。我是上世纪60年代生人,先后经历过上小学、初中、高中、就读警察学校的时光,我的老师,大概有40多位,但印象最深、我最敬重、最难忘的老师,是一位姓赵的老师,姑且称他“赵老师”好了。赵来师是我的初中老师,他高高的个头,面黄,清瘦,据说早年因各方面比较优秀,被“报送”上了大学,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1980年-1983年我上初中时,赵老师是语文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在课堂上,赵老师总是极尽认真地讲解课文中的句子,引导学生理解“中心思想”,并从课文中找出语法,教会学生如何遣词造句,如何写作文。赵老师学识渊博,教学方法生动,粉笔字也很漂亮,这些都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地烙印,使我在各门学科中尤其喜欢上了语文。那时几乎每周都布置有作文课,我的作文总被老师表扬,还被拿到其他班上朗读。有一次,我写了一篇作文《我的爸爸》,写了当时经营电锯生意的爸爸的日常琐事,被父亲看到了,父亲边看边念给母亲听,我看见父亲除了喜悦,还有了从未见过的激动,我知道,爸爸高兴的是自己的孩子懂事了,知道关心人了。不用说,这都是赵老师悉心教导的结果。初中三年很快就结束了,我上了高中。那时候家乡普遍较穷,家里吃水要用绳子拉木桶从一丈多深的水井往上提,我们上高二时还曾经穿过用进口的化肥袋子做成的单裤,住宿生都从家里带的黑馍、炒面(粉状、用水可以冲食)和酸菜。我家处于街道附近,相对还稍微好一点,但由于庄稼收成有限,天天喝稀得照影的湖汤(玉米碎末),没到饭点就饥肠辘辘。下学后,我们都要给家里拾柴、寻猪草。到了冬天,缺少纤维的棉衣棉裤根本无法御寒,不少学生冻裂手脚和耳朵。周六不上学,门外总有一个一个的讨饭者敲门......贫穷的岁月让我们明白,好好念书,考上学是农家子弟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但高考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上的凤毛麟角,能“翻秦岭”(指到商洛以外的大城市上大学)更是寒门学子梦寐以求的大事。
说起来我算一个幸运儿,1986年参加高考,暑假期间收到了陕西省人民警察学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我和父母高兴极了,我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赵老师,赵老师同样很激动,但只说了一句“功夫不负有心人,望你走好今后的人生路”。此后,在省警校上学的两年间,我时常给赵老师写信,每逢寒暑假,都要到学校拜会一下他,逢春节几乎年年都要给老师拜个年。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赵老师改行从事行政工作,但无论他担任什么职务,我始终喜欢称呼他为“老师”,而赵老师总不以老师的姿态说话,我们就像“忘年交”一样谈天说地,直到现在,我们班上的同学从外地回到商州,总喜欢和赵老师吃顿饭聚一聚,我们的师生情、同学情历久弥坚,永不退色。
2021年的教师节到了,我衷心祝福已退休多年的赵老师,吉祥康瑞,福寿延年。(王阶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