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最相思(第95章)

李唐王室有鲜卑血统,大唐女性尤其是大唐公主地位颇高,公主和离、改嫁、养面首等,都很习以为常。

自从和玉真公主修得正果后,除了皇上有召唤,其余时候,李白都腻在了玉真观,和玉真公主如胶似漆、极尽缠绵。

第一次和李白发生亲密关系,是因为玉真公主心情灰败,想找一个爱她的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让她告别长久以来爱而不得的不自信。

之后一次又一次亲密接触,是因为她发现漫漫长夜,当她被李白牢牢压在身下时,她可以彻底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人和不开心的事。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将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交给李白就好,是一种真正的物我两忘。

她原先以为,李白只是擅长喝酒和写诗,和他在一起后,才发现他更厉害的是房中术。道家向来重视房中术,李白每日晨起必先盘腿而坐,深呼吸数次后,用特制的紫玉膏按摩下腹部的千金穴,如此循环往复,动辄半个时辰。她好奇地问他此穴为何叫做千金穴,他一脸坏笑道:“每日按摩此穴,可让男子行房时猛如雄狮,你说是否价值千金?”

不管此穴来历是否如李白所言,自从和李白在一起后,玉真公主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李白总能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满足,在这样的惊喜和满足中,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爱上李白,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离不开李白了。

阳春三月,兴庆宫的数百株牡丹竞相开放。这日,李隆基心血来潮,要带杨玉环去兴庆宫赏花,并邀请玉真公主、霍国公主等一同前往。当然,李白也在其中。

兴庆宫沉香亭畔,是一望无际的牡丹花,那份富贵艳丽的风流气象,让在场众人都陶醉其中,感叹此景只应天上有。杨玉环更是兴致高涨,身姿轻盈地穿梭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不时低头去嗅花香。李隆基不由看得醉了,击掌叫好道:“都道牡丹花倾国倾城,但到了朕的爱妃面前,却也被比下去了!太白,今日就以爱妃和名花为题,尽兴赋诗几首!”

李白的目光始终在玉真公主身上,如今酒过三巡,有了几分醉意,更是情不自禁地总往她身上看。她今日穿了玉色纱衫,挽了杏色披帛,发髻上插了宝相花的金玉钗,神清气爽,容色鲜妍。李白一边打量,一边暗自得意,玉真公主的好气色里,怎么离得开他的功劳?按道家的话说,这不正是采阳滋阴、阴阳双修么?

正当李白顾自出神时,听到皇上叫他,忙收回思绪,快步上前道:“臣遵旨。”

写什么好呢?李白心思急转,脑海里忽然浮现他和玉真公主的云雨缠绵,顿时文思汹涌,一下子就得了《清平调》三首,气定神闲地朗声吟道:

其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其二: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其三: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干。

李白话音刚落,李隆基就拍手叫好道:“太白,好一句'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也只有你能写得出来。玉环,你觉得可好?”

被李隆基搂在怀中的杨玉环早已羞红了脸颊,娇嗔道:“陛下喜欢,臣妾自然也喜欢。用宫闱之事入诗,臣妾还是第一次听说。”

听到李白吟了这三首诗,在一旁低头喝五香饮的玉真公主,也不由把头垂得更低了。杨玉环以为李白是在写皇上和她的宫闱之事,其实,李白是在写他自己呢!想到昨晚那长达半个多时辰的阴阳双修,她更是脸红心跳,浑身不自在起来。

幸好李隆基和杨玉环都并未留意,只听李隆基哈哈大笑道:“龟年,你这便将太白的《清平调》谱上曲子,领梨园弟子一起弹唱。玉环,朕多日不曾看你跳舞了,今日你也跳上一段,朕亲自为你吹笛伴奏如何?”

“皇上若能和玉环共舞,岂不更好?”杨玉环知道,无论她提什么要求,李隆基都会答应。

果然,李隆基笑眯眯地看着杨玉环道:“只要爱妃高兴,朕跳什么都成!”

一时间,沉香亭畔,鼓乐齐奏,笙箫齐鸣,直闹到日落西山,杨玉环说身上有些乏了,李隆基才下兴尽而归。而李白早就打定主意,今晚要让玉真公主好好享受下什么是真正的“云雨巫山枉断肠”……

当玉真公主和李白在长安阴阳双修时,王维在辋川用心经营他的家园。

当743夏天来临时,辋川别墅、草堂精舍以及周围的二十多处小品已修葺一新。王维将母亲接到辋川同住。裴迪也搬来辋川,住在北垞附近。从此,王维只在上朝的日子回长安道政坊小住,其余日子都留在辋川,和母亲研习佛理,和裴迪谈诗论画,日子过得平静安逸。

这日,细雨霏霏,将辋川的山山水水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午后,雨渐渐停了,天朗气清,裴迪提议一起到孟城坳的古城墙上走走,王维欣然同意。

走到古城墙顶,王维手抚断壁残垣,不由心生感慨。沧海桑田,时移世易,一切今人都会成为古人,而一切古人也都曾经是今人。见证岁月流淌的,从来不是渺小的个人,而是天地、山川和日月,是脚下颓败的古城墙,也是在风中飘零的衰柳!可叹如今只见衰柳而不见昔日种柳之人,可叹百年之后,谁又会成为这里的新主人?

想到这里,王维迎着徐徐吹过的清风,朗声吟道:“新家孟城口,古木余衰柳。来者复为谁,空悲昔人有。”

听王维吟完此诗,裴迪忽然心头一亮,提议道:“摩诘兄,辋川有二十多处景致,咱们不妨就从孟城坳开始,每到一处,你先作诗一首,我再和诗一首,岂不有趣?”

“唔,若能写出真性情,倒也不负这日月光华之地、钟灵毓秀之景了。”

“摩诘兄,别人是抛砖引玉,你是抛玉引砖,小弟我就斗胆和上一首,还请摩诘兄不要笑话才好。”

说着,略一思忖,便徐徐吟道:“结庐古城下,时登古城上。古城非畴昔,今人自来往。”

王维点了点头,拍拍裴迪肩膀笑道:“如此下去,待我们走完辋川二十景,倒是可以出一本集子了,题目不妨就叫《辋川集》!”

“这敢情好!这里离华子岗不远,咱们这便去华子冈看看?”

“好,明日如果得闲,咱们可以去竹里馆和辛夷坞,另外,漆园、椒园等也不错。”

“好!”

王维和裴迪相视而笑,爽朗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中。此时此刻,对王维来说,他离开长安仿佛已经很久很久了,长安也离他很远很远了……

当秋风乍起,长安朱雀大街边的槐荚纷纷坠落时,李龟年向玉真公主送上了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当玉真公主从李龟年手中接过这本名为《辋川集》的诗集时,眼睛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瞬间狂跳了起来!

蓝田辋川,不正是他这大半年来的隐居之地么?这本《辋川集》,莫非出自他手?

玉真公主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李龟年兴致勃勃道:“公主前阵子问龟年有无新曲,龟年正愁找不到好诗。这下好了,有了王摩诘大人这本诗集,龟年定能谱出好曲来,届时还请公主赏光一听……”

果然是他写的诗集!果然!李龟年后来说了什么,玉真公主已无心再听,满心满眼里,只有眼前这本散发着淡淡墨香的诗集。一时间,心头竟有些酸胀,颇有恍如隔世之感!

她缓缓捧起诗集,仿佛捧起一件世上最最名贵的瓷器,手指从诗集上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辋川集”这三个她熟悉不过的的行草上。一撇一捺、一笔一划间,是说不出的温润有力、飘洒俊逸。都说字如其人,他的字当真像极了他的人!

“公主,您选诗的眼光极好,但凡您喜欢的,龟年立马便去谱曲。”

玉真公主点了点头,缓缓翻开诗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维写的自序:“余别业在辋川山谷,其游止有孟城坳、华子冈、文杏馆、斤竹岭、鹿柴、木兰柴、茱莫、宫槐陌、临湖亭、南垞、歆湖、柳浪、栾家濑、金屑泉、白石滩、北垞、竹里馆、辛夷坞、漆园、椒园等,与裴迪闲,各赋绝句云尔。”

“摩诘,当你和裴迪流连忘返在辋川时,可有某个瞬间,会想起远在长安的我?”玉真公主刚生出这个念头,就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呢?你躲我都来不及,又怎会想起我?”

玉真公主摇了摇头,继续看了下去,第一首是《孟城坳》,她轻声念了起来:“新家孟城口,古木余衰柳。来者复为谁,空悲昔人有。”

这短短二十个字,落在玉真公主眼里,却字字戳心。

“摩诘,长安虽然繁花似锦,但我的心情却和你在辋川看衰柳时的心情一般无二。只是,你或许已经不相信我了。”

玉真公主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细细看了下去,通篇都是五言绝句,每一首都言有尽而意无穷。比如:

《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

忽然,一首题为《辛夷坞》的诗狠狠刺痛了她——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这二十个字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向她刺来,让她心头剧痛,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自从两年前收到他的拒绝信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只要一想到这二十个字,心就会隐隐作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和他各自经历了很多事,她身边也已经有了李白,她以为他带给她的伤痛已经结痂,已经愈合,不料当她猝不及防看到这二十个字时,依然会不受控制地心头剧痛,仿佛那道伤疤正一点一点撕开裂缝,流出新的鲜血……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这两年来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她只是千方百计在麻痹自己,或者说在性的诱惑、爱的虚荣里挽回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仅此,而已。

她终于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这辈子,她根本忘不了他!

读罢《辋川集》,玉真公主久久没有言语,好半晌后才淡然道:“龟年,与其急着谱曲,不如好好细品这二十首诗。或许,只有读懂了这些诗,才能谱出配得上它们的曲子来。”

“公主所言甚是,龟年不才,却有幸为摩诘大人的诗谱过不少曲子,但说来惭愧,龟年似乎并未真正读懂他的诗。”

“龟年,莫说你不曾真正读懂他的诗,这世上又有几人真正读懂了?或许,真正读懂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目送李龟年离开后,玉真公主继续捧起手中的《辋川集》,目光再也舍不得移开。诗集中的每一首五言绝句,用字简约到了极致,用意却又丰盈到了极致!这二十首诗,与其说是王维眼中的辋川风光,不如说是他的内心世界。

透过他的诗,玉真公主似乎读懂了他的心,他那颗经历世间坎坷、感知人间冷暖后从激荡走向平静的心。

心如止水,或许是因为曾经波澜壮阔过。若非经历大风大浪,怎知风平浪静的可贵?

心如死灰,或许是因为曾经熊熊燃烧过。若非轰轰烈烈,怎会有真正的灰烬?

他少年得志,功成名就,他的起点似乎就是很多人一辈子的终点。如今,他啸傲山水,隐避消俗,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从入世到出世,并非隔着千重山、万道水,而只是硬币的两面、咫尺的天涯。至少于他而言,经过这二十多年的高低起伏后,他似乎已经完成了从入世到出世的转变,或者说,他能在出世和入世之间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看遍人情冷暖,却依旧通透洒脱,从入世到出世,对他来说,并非跨越天涯,而只是一念之间。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因为他的内心是通透的,所以于他而言,生活便不再起波澜。

那么,她呢?她的内心是否通透?她的生活是否波澜不断?她该拿自己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淡淡的暮色将窗纱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她的人生不也是这样将暮未暮么?一切都已发生,而结局尚未来临。这尚未来临的结局,是否需要她重新审问自己的内心,重新选择前进的方向?

正这样想着时,李白带着一身酒气兴兴头头地回来了。玉真公主不由皱眉道:“今日不是进宫办差了么?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哈哈哈,正是进宫才喝多了!”李白一脸得意,挨着玉真公主坐下道,“你还记得我上回写的《清平调》么?今日皇上让梨园弟子弹唱《清平调》,听到高兴处,便赏了我一大爵安西都护府进贡的西凉葡萄酒,我喝了觉得好,皇上又赏了我好几爵,不知不觉便喝多了……”李白说着说着,便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刺鼻的酒味直冲玉真公主而来,玉真公主忍不住推开李白,起身便欲离开。

“持盈莫走,我还没有讲完呢!”李白一把拉住玉真公主的袖袍,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一脸神秘道,“你知道么?今日皇上为我做了什么?高内侍为我做了什么?”

“不知道,你们男人间的事,我不想知道。”玉真公主一脸不耐,用力去掰李白的胳臂,奈何他臂力过人,她再是用力也挣不开他的环抱。

“你就这般小看我?若是些须小事,我自然不会让你猜了。你知道么?皇上亲自为我调羹,高内侍亲自为我脱靴呢!”说完,李白手上微一用力,就扳过玉真公主的身子,看着玉真公主痴痴笑道。

“皇兄为你调羹?高力士为你脱靴?不会是你喝糊涂了吧?”李白这番话不仅没有引来玉真公主的夸奖,反而让玉真公主感到莫名的腻味。不知为何,他身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和轻佻,让她愈发思念远在辋川的王维。他俩是如此不同,仿佛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尘世……

“我李白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会打诳语不成?若有一句诳语,便叫我不得好死!”玉真公主的不屑仿佛一瓢冷水,将李白浇了个透心凉,心里一着急,便胡乱发起誓来。

对于李白这类发誓,玉真公主早已习以为常,她无意再和他分辩下去,一脸不耐道:“今日我有些乏了,想一个人静静。你到净房洗浴后,去西厢房安歇吧。”说完,不顾李白愕然的神情,头也不回地走了。她那被烛光拖长的身影,似乎有些孤寂,却自有一种不容人纠缠的清冷。

李白用力跺了跺脚,一屁股跌坐在玉真公主坐过的便榻上,心中好不懊恼!今日明明得了皇上和高内侍那般厚待,他就不信,除了他,朝中上下还有谁有过这般厚待?但为何到了玉真公主眼里,却是这般不屑、这般不耐?她心里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李白这般胡乱想着,不觉口中干燥,便随手拿起玉真公主的宽口六棱玉石杯,正想喝上一口清茶,突然看到了躺在玉石杯旁边的一本诗集,封面上“辋川集”那三个字不偏不倚落入了他的视线。

李白心头一沉,拿起诗集,只看了序言便心中了然。原来,她今日的种种不屑和不耐,不是因为他李白,而是因为看了王维的诗!刹那间,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被狠狠践踏了何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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