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朋友的一杯酒,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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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你”——朋友的一杯酒,一段情
作者:八月江南
前一日傍晚,范厂长带着可爱的女儿颖颖,与“相州画林”两位老师一起,穿过苍茫的暮色来新市,很辛苦。为了朋友的聚叙,他们十分看重这份情谊,特意风驰电掣地过来,不容易。他们的到来,让我感觉心头有一份热量,有这份热量就可以抵挡寒意,让这个夜晚开始隔离吹着冷风的冬季。
温暖的故事常常是从一份内心的吸引开始。聚餐中途突然停电,意外演绎了一次烛光晚餐。范厂长的女儿颖颖,刚到来时有些陌生不适,脸上怪怪的不愉快,这下烛光一点燃,她便舒开了眉目,看着晃晃悠悠的烛火,快乐的心情在脸上随之显现出来。这团团的圆桌上,一张张微笑的脸温暖如画,颖颖绽出如花的可爱笑容。
朋友聚餐,大家笑言畅谈,家常里短。一杯酒便是一段诉衷情。借着酒说话,常常会挟着诙谐与幽默一起来。诙谐有时会剥去世俗伪装的衣服,让人露出真实的体形来。幽默会引导每个人九曲回肠抵达内心深处,让人感觉好奇与新鲜。停电的冬季夜晚,这次非常特别的烛光晚餐,有可能化为入席者往事回忆中一页精美别致的插图。
以前我读过郁震宏先生的《走胃,永远比“走心”重要》美篇,文章最后提到一个观点:倘若要留住一个人的心就必须要留住他的胃。事实确实如此。中国人善邀饮,交人交心先从饮食开始,“民以食为天“,其实饮食就是一次人性的亮相。走胃才可以看得出人的气质,人的格调品味,价值取向与审美趣向。才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情感轻重反应。有时,酒力不胜时的 “放浪形骸”,却是朋友交往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说到走胃,我又想到“饮食男女”和“酒肉朋友”两句。其中前一句出自西汉《礼记》一书:“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说的是人的欲望不外乎饮食与性。而饮食又是人欲望中的第一位,饮食重要性可见一斑。后一句现在则谬传了,据我理解应该从另一个层面去想,“酒肉朋友”是指拿最好的食物来招待朋友,这里便见邀饮文化,看得出人与人之间往来,要真诚热情,要有最好的“酒肉”相待,不能以粗淡之物去敷衍朋友,让朋友心寒。而并非是指,只满足于物质上的交往。试想,没有真正走胃的朋友怎么会投心呢。传统中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则是指情感的自然流露,是指杜绝言行举止上的肉麻谄媚之事,而非指礼待。
个人觉得,感情这两个字放在朋友位置上,犹显山体巍峨与接地沉拔之重,太有份量了。朋友的情感有了走胃的美好,有了人生故事穿插的经历,必定会深入内心。所谓肝胆之沥,必是生命的扶助,趣志的映照。日常朋友之间的一杯酒,点点滴滴的融汇,日子久了,到最后就会化为血脉的贴近,心灵光影的通彻,人生的温暖就会由此而生。
朋友之间的晨来暮往,杯起觞落,可以看得见时光静好,岁月清雅。朋友之间的趣言谐语,又常常暗合了对方内心的弦外之音。默默之中温暖的帮扶,常怀亏欠之情而谦卑相待,“一路上有你”,就不怕自己“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因为,朋友之间的情谊可以把人生风雨荡涤,可以把最为困苦的经历化为蓝天云朵,所以,朋友的一杯酒,便是一段情,这是人生极具宝贵价值的藏品,应当珍惜呵护。
南朝宋有位史学家与范厂长同姓,大名范晔(惜未被《范厂长本记》、《范厂长起居注》、《范厂长语录》收录),此人写了《后汉书》,中间的“爰延列传”一文里面有一句话说到朋友:“善人同处,则日闻嘉训”。这里是说,同品德高尚的人相处,就会天天得到美好的教益。而范厂长说:“好汉同淘,内心就呒没隔阂,交关屋得来”(朋友在一起,内心无隔膜,话语投机)。同是两个姓范的人,说话的直爽不一样,不管大家欣赏谁,反正我个人欣赏范厂长的表达最令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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