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微澜:驿动的心 20200131
今年第一篇。
这驿动的心,去年也没两篇,从前年开始,到现在才第三篇,实在疏懒。
大过年的,原本喜庆,只是瘟疫在前,如同从前让人谈虎色变的非典。这一次,堪堪摊上了过年。
于是大年初一就被人硬杠,无非是转了个海外友人的实话实说:东西南北,这个国那个国,伸出援助之手的若干个,第一个封锁边境的,反而是同志加兄弟的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
到今天,听说有一就有二,俄罗斯也对神州闭关锁国。
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这大概也是一种普世价值。
俺是吓大的,到现在还没毕业。大年初一那天和老同学电话拜年,老同学问了一句:你相信命中注定么?
俺挺认同孔老夫子说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或者文艺一点:三分人事七分天。
从人定胜天的锣鼓声中长大,越来越明白,什么是敬畏自然。也就是康德的“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
无论家学还是专业,俺离病理也好医药也好,都说不得遥远,这些细菌病毒之流的微生物以至于DNA,RNA,都曾经耳熟能详。鼠年当头一棒的这场瘟疫,和十七年前的非典没什么两样,苦的都是老百姓,当官的,自然也不得安宁。
所以,大年初三,左右两只九头鸟,对面一双武汉妞,加上两位东北发小,顶风作案食为先,两斤钓鱼台,一升威士忌,壮胆之余,为湖北同胞打气,聊表支持。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两日恰好看到有人转发港大病毒学家金冬雁博士关于瘟疫的访谈,百感莫名。去年底就约人托请金师兄得闲饭聚,感谢曾经的金玉良言与扶掖提携。得失一念之间,如果三十年前真的跟随师兄北上帝都病毒所深造,也许。。。就不如果了吧。九十年代中就曾经设想过这样的一个如果,结果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推着二十八英寸的自行车,汗流浃背地搬运沉重的家用煤气瓶,鼻梁上的眼镜淘气的溜下来,狼狈而无趣。人说金师兄身为港大教授,薪酬优渥,俺却依然记得,早几年网络上读到师兄赴瑞士开会下榻酒店时的不如意:上网费用昂贵,舍不得查科研论文,只好微博里简简单单几句话吐槽。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Zwei Dinge erfüllen das Gemüt mit immer neuer und zunehmender Bewunderung und Ehrfurcht, je ?fter und anhaltender sich das Nachdenken damit besch?ftigt: Der bestirnte Himmel über mir, und das moralische Gesetz in mir.”
“有二事焉,恒然于心,敬而畏之,日念日甚:外者璀璨星穹,内者道德律令。”
在下的道德律令不外乎三:真,善,美。
祝福武汉同胞,祝福湖北同胞,祝福华人同胞。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家兴亡,肉食者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