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歌声中的80年代中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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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秦歌声中的80年代中后期
也许你已有过这样的感受和体验。
被工作的重负压迫得浑身疲倦时,走在拥挤、遥迢的回家路上,心灰意冷的感觉便会不失时机地盘桓心头;或者,当你所谓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慷慨与豪迈荡然无迹,当你长时间满腹心事地望着天花板,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闷烟——或许,你有过这样的时刻:你渴切地需要聆听和倾诉。或者说,你需要在聆听中倾诉。
齐秦,就可能再度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虽然睽违已久,所有的记忆,都早已积满岁月的风尘,但那声音,依旧熟稔,而真诚:
昨天的太阳走了,我有一种被欺骗之后的感觉,今夜的心情是梦,你是我梦里不能了解的世界,我的伤悲……
——你便可能重被那沧桑、沙哑的嗓音,和低徊宛转的旋律震慑。音韵往复渐进,你的心也愈去愈远,远到暂离尘世和浮嚣,而只浸沉于那倾情的诉说中。像有一只温婉坚执的手,打开你紧闭的心扉,又丝丝缕缕地牵惹出那些伤怀的旧事。你或许会有重返峥嵘岁月之感。对生命更切实的体悟也便流云般掠过,继而在心底沉淀,升华。渐渐地,你会觉得脸上有东西痒痒地爬——原来,你早已愀然动容,潸然泪下。
随泪而下的,或许还有一种深刻切肤的感动,一腔沉郁挫顿的情怀,或者一次痛彻至心的幡然醒悟。
这就是齐秦,或许你已知道——孤独。忧郁。沧桑。滞重。而且落寞。
这就是齐秦。不亲切,不绵软,不柔甜,不快乐,自然不属于这嚣乱热烈的时代。但他那样切近我们的心灵,那样切合我们心底的柔软、敏锐和脆弱。
他的声音,乍听有些冷,硬,像一块执拗的磁。然而,接着便像有一幅精致细腻的绒,轻轻地、慢慢地擦拭着,拂抚着。那声音里的沉滞和亮丽,就一点点显露出来,也一点点凝重起来。让你由不住随那磁性,一同回向过去,忧郁伤感的过去——他的份量和光彩,就在那些似乎一成不变的伤怀旋律里。
他是深夜里落寞的呼吸。壮若雷鸣,或细如游丝。却一样正好对着我们的昔日,对着曾经急切和苦闷的80年代中后期。我因此听他毫不着意费力。从最初那盘翻录的《狼》开始,我就知道,他将是伴我一生的歌手。
那正是青春易伤的年龄,适合歌唱、爱情和孤独、放旷的年龄。他以“北方的狼”的形象径直进入我的生命,并升堂入室,成为我内心的王者和经典——这些年来,我记不清听了他多少歌,听了他多少次。现在,只要是他,只要他吐出几个音符,我就能遥想出他的面孔和心情。在这世界上,有许多声音倚着旋律,诉说他们的喜乐和得失。我最喜欢齐秦那骨子里的苍凉和落寞。
然后,他沉默了。也许,流行的都终将沉默。被PASS,被遗忘乃至遗弃。由万人传唱到无人应和,由轰轰烈烈到默默无闻。这是流行歌曲和歌手的规律。
我也只有沉默。像他一样。我甚至很不愿意与人提及。他和他的歌声,成了我内心的隐私和秘密。我将他小心地存放在生命的暗角里。
其间,也有人模仿过他。音色,音调,神态,都很近似,却没能传达出那种独特的韵味儿。他的意蕴和气息非他莫属,任谁也无法模拟——那是在生命的最深处、最暗处的喃喃自语。那是生命和灵魂的渴求和叹息。所以,只要有生命,有灵魂,他就永不会被我忘记——
不要对我说生命中无聊的事,不要对我说胜败是兵家常事……在命运的沙场上,胜利总不属于我,我只有低头前行,低头前行……
他是那种让你由不住要走到他歌声之外的歌手。他完全是用声音完成着一个个形象。不完美的、往外膨胀的、渴求改变而又仿佛是定了型的形象。不管他唱什么,《牵引》、《花祭》,或是《大约在冬季》,只要过门一开始,语言就会迅即被那声音淹没,被他歌声里贯串始终的苍凉和沧桑淹没——对于永远苍凉和沧桑的声音,你怎么可能只把他一听就了之?
因此,他会随时随地在我生命中重现。就像那段易伤易逝的青春岁月,不经意地就会与我不期而遇,与“原来的我”不期而遇。
再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用来怀旧和伤感了。特别是往事如烟似雾的某个夜晚。最好再有些微凉的雨滴,叩敲着窗棂和古旧的屋脊。苍凉就不必了。他有的是苍凉。就只是苍凉,便足够你扪胸抚膺,蓦然回首并愀然动容了。
也因此,当你因事与愿违而伤感英雄末路或美人迟暮时,不妨再去听听齐秦,听听生命中那怀永远的苍凉和沧桑。如果有泪,就让它潸然而下,正好洗涤你蒙尘已久的岁月,或滋润你日益渴燥的心灵。
而你,或许已经有过这种感受和体验了。
1999年11月 苦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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