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没死成。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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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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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试过在很长一段时间又或者在间歇性的晚上,磨着一把虚构的刀,去杀一个看不见的自己。
抑郁,一个草率而极度恐惧的词语,寥寥数笔,流淌在可怜人的血液里,镌刻在全身的骨头上,一阵一阵地蚕食着人的心志,像那一只只跗骨之蛆,恨它,恨它的索然无味,却波涛汹涌。
我曾像许多抑郁症患者一样痛苦挣扎过,因为我坚信,你我他,都是有不同程度上的抑郁,我并不通晓父母辈或者爷爷奶奶时代的那些抑郁,但我坚信,生活在这个时代的青年,逃不掉抑郁这个圈,或轻或重罢了。
这个时代的压力是父母这辈很难去理解宽容的,无形又那么有力,甚至于朋友,也全然感觉不可思议,那个晚上的你是他们看不见,又不能感同身受的鬼,他们不信鬼神,自然不信你。
每天晚上十一二点就躺在床上,但最早也要到三四点才能睡着,睡到七八点自然醒,睁眼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有时候,就没闭过眼。偶尔也会累的在十一点左右就睡着,然后凌晨四五点左右睁开眼,就再也睡不着了。睁眼的每一刻,思绪翻涌,恐惧不安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就像农村的鬼压床一样,心里找不到底,这口气含在嗓子里。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被精神杀死的,跟耶稣一样的死。
身边不乏抑郁症的人,确诊的,未确诊的,但我更加同情确诊的人,就像被瘟神盖上了官印,一下子掉到扎扎实实的谷底,生硬,又不得不接受。
但我更喜欢重生。
这就是我为什么仰慕张国荣又怜惜的原因。哥哥大概也是思考过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何在?他也思考过生与死的吧?他也应该思考过他能为自己为周围的人做点什么吧?可他死了,所幸我活着。史铁生老先生大家是都有点共同记忆的,那篇我与地坛,大家应该记忆深刻。我喜欢他内心独白的生死思考,一个挣扎,从没有一丁点生的念头,到向死而生的决然,我特别喜欢看受过苦难的作人文学,那些人性、那些思考,是值得体味一番的。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找到那个信仰,崩塌了那就不是,硬逼自己继续去抓嘛。溺水总归要经历几次窒息的,抓住浮木,拼命的抱紧不肯松手,腐了,自个儿游一点路,下一段水路终归还是会有浮木的,也会上岸的,你能看见,葱绿清新的森林逐渐清晰,树脚边的小鹿啃食着小草,花花绿绿的花朵特别大,巨人国一样,鸟儿叽叽叽,特别清脆。
其实抑郁不可怕,抑郁过去之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重生了一次,知道了人生而不完整,人间不值得,但人是温柔的,值得我去付出,看这个世界好像都柔软了许多。现在我的性格算是乐观至极,又觉得与冷血相似,描述起来,大概就是同天才与疯子属别的矛盾一般。但有一点是好的,我比大多数人要容易放下,也不会因为一些琐事而刺激着纠结神经。因为我经历过一次啊,所以大概比别人懂得更多,也更加知道怎么生活。
身边抑郁的人都是极度善良的人,他们共通点,太喜欢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永远都只会觉得自己是错的,责任感太强,总是在反省,他们只是道德约束感比一般人要强的多。
面无表情的你对着镜子里的我端详着,偷偷和我说,把太细的神经割掉会不会比较容易睡得着。
作者: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