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花正好,一岁一枯荣
很少系统地读一些书,不喜欢热闹,亦不喜欢冷清,忽然一个时候心里会发慌。
依然会写一些东西,写出来的东西感觉是好的,写些什么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拼命读书如何?不见得就是好的,尤其是读书读到没有时间思考的时候;拼命的漫想如何?也不见得就是好的,无边无际地漫想,一不小心就会使人发疯;拼命工作如何?更不见得就是好的,忙累到生无可恋,生命的乐趣也就基本上失掉了。
我知道“适可而止”的重要,但我不知道要“适”到什么程度 ?更不知道何时而止?怎么个止法?总是有太多的想法,总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总也达不到理想的高度。茫然之间,我已经在这个世上存在快五十年了,五十年是多少天?一万八千多天,也不多啊!可这一万八千多天,又有多少天是在懵懂中失去的呢?
庄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如果在有生之年想穷尽天地万物,的确是非常危险的。但难道因为万事万物都不能穷尽,我们就要停下追求的脚步吗?庄子给予我们的答案是“顺其自然”“当止则止”,这样就“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也就是该追求的时候还是要追求,等你努力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大可以停下来。可又有谁能够自觉停下来呢?除非受到外力的阻击。
对生命是不能看透的,一旦看透了,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乐天居士有诗云:“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原上草的一岁也许就是我们的一生,我们能看见原上草的枯荣,肯定也会有更高级的生物能够看见我们的死生。唐诗人刘希夷有两句很名的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其实把时间拉长了看:年年岁岁,花还是那朵花、人也还是那个人;岁岁年年,花早已不是那朵花、人更不是那个人了!
生命的原动力究竟在什么地方?除过本能之外。现在每个人都在寻找初心,初心究竟是一颗什么样的心,是婴儿的赤子之心,还是久历磨难之后不改初衷的仁义之心?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一些志士仁人为了人类生活的更加幸福美好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总有一些无耻之徒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惜生灵涂炭哀魂遍野,更有大多数而不是一小部分的人只愿苟延残喘小富即安。我们不应该把矛头指向苟活者,我们应该把正义之剑高悬在那些所谓“精英”分子的头顶,这样社会也许才会有一点点起码的公平正义。
还是要做好自己。可是自从有人类以来,人性究竟有什么根本的改变呢?哪一个人不是为一己之私而苟延残喘呢?也许私而不害人就是最理想的状态了。鲁迅先生说:“自古以来,我们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人的脊梁!”的确,中国不乏这样的人,但更多是随风摇摆的人,让更多的人觉醒,应该是更为重大的责任,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心和使命。
还是先做好自己吧!一定要有基本的天理良心、基本的公平正义、基本的使命担当,无论怎样,哪怕是“一岁一枯荣”,我们也不能荒废生命。一味抱怨和盲目跟风都不是最好的办法,睁开双眼看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不说此生无悔,只求此心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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