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求神仙帮个忙,神仙托梦说你这是侮辱我,几十年后,报应来了
嘉靖五年(1526),陆垹中了进士。入官场的第一天起,他就立下誓愿,要做个好官。他确实做到了。然而,他想不到,仅仅因为儿子的一丝邪念,竟然导致陆家绝了后。
故事还得从头说起。陆垹先入刑部为官。某次有个案子,大理寺卿,也就是掌管全国刑狱的老大,认为判得很好,没什么问题。陆垹却觉得有冤屈。经过廷臣调查取证,充分讨论,最终发现确实是陆垹说得对。这件事使他小出了一点风头。严嵩欲跟他结交,几次前往拜访,都被拒之门外,一点面子都不给。严嵩还不死心,请朋友私下去问原因。陆垹说,别看这家伙显得一脸清正,将来必定是个奸雄。来人回话,严嵩听在耳里,记在心头。当他入阁为相,陆垹哪能有什么好日子呢?后来外放地方做知府,政绩斐然,经常考评排第一,就是不被重用,直到嘉靖二十八九年,才奉调进京做了太仆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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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垹夫人早逝,两人情深意重,他发誓不再婚娶。带着十五六岁儿子陆中锡以及一个塾师来到了京城。陆中锡是个神童,“颖敏绝人”。长得也不赖,整个一风流小才子。虽然因为父亲为官太过清廉,平日都没有什么零花钱,本当老老实实读书算了,却因青春年少,力比多过剩,看上了邻居一绝色妹子,“窥见心荡,屡欲挑之未果”。
按说,有喜欢上了人家,跟你老爸说,去提亲就是,干嘛搞得像个小流氓似的讨人嫌啊?也许作为风流才子,他不想这么早就吊在一棵树上,只想占点便宜而已。反正,他跟塾师来到城隍庙,“以邻女为请,且许事成酬谢”。塾师也帮着祷告,说的无非是您保佑我家小老爷搞定那妹子,成事之后我们给您老献上贡果美酒,将来做了大官,给您塑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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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睡到半夜,陆中锡忽然狂叫,惊得陆垹急问什么事。原来陆中锡做了个梦,自己被城隍老爷抓去,骂你竟然用那么龌龊的事来求我,还贿赂我。但你命中合该中状元,得官吏部左侍郎,活到七十九,也算是天上的文曲星,我杀不得你,但我已请求老天,将你状元革去,照例活到七十九,但贫病交加而死。那塾师,命中并无功名,这次不能饶,抽肠而死,作为处罚。
陆垹听完,外屋已传来塾师呼天抢地的叫喊声,他肚子痛得要死。请来郎中,也看不出个什么原因。到得中午,一命呜呼。几十年后,陆中锡果然潦倒而死。他没有儿子,女儿嫁人之后,丈夫因事被发配边疆。离婚之后,嫁给了一个小市民,生活得不如意。陆家竟然就此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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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万历野获编》里的故事,明朝人还记载有其它版本。大概,这事还确实有点真实的影子。所谓的真实,当然是指陆中锡确实是人生悲剧了。而什么看上邻居女儿之类,应该是附会,让人不要心存邪念。然而这故事,有个颇大的漏洞。既然无法保证儿孙一定是个好人,既然很可能做了一辈子好人却无好报,那又如何劝人向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