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庚茂 ‖ 80后的我们都不再年轻,祭奠那逝去的青春岁月
祭奠青春岁月
文丨柳庚茂
突然就36岁了。看着点燃的数字,顷刻即将滴落,先前设计好的愿望居然消失无踪,脑海里空白而茫然。感谢智慧的工匠们,把蛋糕满头的花烛换成了两个数字,否则往后的生日,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力气活,憋足了一口气,把怀孕的劲儿使出来也难以完爆所有的蜡烛头,年事高点时,没准就一口气过去了,揭了红纸贴白纸,庆典追悼会一次搞定。
为什么要说突然呢?难道时间的沙不是一缕缕地浇在我的头上吗?周末的时候去挤公交车,一只脚站着从江南到了江北,经过嘉应大桥上的时候看着迎面而来的巴士,一车人满得象蜂窝,于是大家都啧啧惊叹,看对面那车,挤得!我居然也忘记了自己的一只脚一直悬空,没挨着车厢,脸上适时挤出了僵硬的微笑——怕气儿大了,吹倒了前面的小姑娘,怕气儿暖了,灼伤了边上的咸猪手。人是不是都这样,容易在旁观别人的痛苦时,忘记了头上拍落的飞铲?
36岁了,人生还是无法书写。领微薄的工资,穿梭于车流、人流聚集的菜市场,眯着略为近视的眼睛,怎么也看不清未来的面容。父亲的青丝变成白发,我嘴边的茸毛变成了胡渣,内心从单纯焦灼成一根麻花:就看着灯油滴落,就看着倦容满头,憋了好大一股劲以为可以使出来,到最后才晓得,自己是傻憋了。
12月的梅州城区,冬日依旧灿烂,小手仍然冰凉,买一个馒头是为了果腹,更是为了取暖。不得不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不得不去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不得不低眉顺目的装孙子,走在落叶狂舞的秋风里,冷暖只有自己知道。我已厌倦了这灰溜溜的生活,却没有勇气从头来过。
我曾对一个长者说,我觉得自己象是一个葫芦,生活的绳子将我捆缚,我想挣脱,却不能够。她说我同情你,但我不能帮你。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呢?被绑架久了人容易时日长久而对用枪指过自己头颅的绑匪寄予同情,陈年的葫芦也习惯了带着绳子的生活,倘若脱去,反增、别扭;可那些从黑暗中觉醒的葫芦不一样,他们想抗争,却无计无途,因为时已不再,万般已成空。他们的内心就象点着一把火。
我不明白生活为什么那么多叹息?是否我已不再年轻?我想坚持一种纯粹的生活,为什么处处挈肘,是不是适合我们的江湖已经远走?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走在成功的影子里,始终无法拽住他的衣角?
我举起准备酣醉的酒杯,却发现已无钱沽酒;我愿意重新来过,可时间的年轮总容倒拨?把自己揉碎了想要回炉重炼,却找不到一只接受的炉子。生活中所有的门都轰然关上,那扇留待曙光的窗在哪里?!
还好,他们说过,要想把命运摁在胯下,就不怕被生活扇几个耳光;还好,身为80后的我并不老,只是不再年轻。——祭奠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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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宜荣,常用笔名:柳庚茂、阿庚叔,广东梅州人,新一代农民工,1982年出生。文学爱好者,梅州文学网(嘉应文学网)编辑。
编辑:柳庚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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