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发记

年味渐近，家里开始大扫除、备年货，早晨看着镜子里头发斑白的自己，犹豫着是不是也该去染个发过年了。上周晴暖的一个上午我们陪母亲到街口剪了发，父亲也让弟弟在家给他剃了头，人人都有新气象。母亲害怕染发膏气味，所以还是避免自助，出去染吧。

街口的那家碧丽珠理发店开了了十多二十年了，周边如何拆迁、新建，它一直就在那里。多年来父母长期帮衬，从我们还住在拆迁前的旧屋，到现在回迁后的新房子，父母都习惯了那位叫阿莲的老板娘的手艺。只是如今行走不便，父亲在家理发，母亲节日才剪。

阿莲和她姐姐一起经营这家理发店，做的都是街坊生意。原来也请过工仔，但都做不长，干脆也不再请人了，两姊妹不紧不慢地，一个顾客一个顾客排队洗发剪发染发。街坊看见人多了便换个时间来，不赶时间的话就坐着慢慢等，看看电视闲聊几句，便轮到了。

我在上午十点十分抵达，理发店刚开一会，已经有一位顾客在染发。染发膏已经上好，顾客坐在蒸汽焗发机下让抹了染发膏的头发加热固色，阿莲的姐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坐下来，阿莲的姐姐给我推荐染发膏。阿莲系着围裙走出来，说黑色不好，深棕色吧。

阿莲给我上好颜色，她姐姐让我坐到靠里面的位置，帮我打开焗发蒸汽机，递了一些纸巾给我，用来擦染了色的汗。我对着镜子拍了一张染发照给妹妹，提醒她也该染发了。我浏览着手机安安静静坐着，不急不躁，等焗够时间洗发，洗好了吹干，便焕然一新了。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