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献给母亲节的散文两篇 文|虎女 诵|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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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虎女  诵|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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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长辫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记得妈妈长得很美很美，白皙的脸庞上眉如新月、眼似秋水，微微上翘的嘴角总挂着浅浅的笑。最令我难忘的是她那长及膝弯的辫子，披散开是一帘乌黑发亮的瀑布、梳拢起是两条涓涓流淌的小溪。

幼年的我还没有上学，清晨总喜欢跟妈妈到井台去挑水，满满的两桶水压在妈妈的肩上，随着脚步的起落、胳膊的摇摆，那两条扎着藕色绸带的长辫，犹如落上蝴蝶的柳丝一样在风中摆动着，逗引着小小的我，前后左右追逐着，那时我的心甜甜的。

少年的我在外读书，放假后急忙到麦场去找妈妈，机器轰鸣、人声嘈杂，麦糠尘土弥漫了整个打麦场，看不清人们的衣着和面容，我只能通过挂满糠草长长的辫子来确认，那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妈妈，妈妈的长辫如杂乱的野草一样、在灰尘中摇曳着，那时我的心酸酸的。

中年的我成家立业，为家庭忙、为事业忙，偶尔回家看看，也如蜻蜓点水。某一天我凝神细看妈妈时，惊愕的发现她的背已驼了、眼已花了、手指再也伸不直了、嘴角额头上布满了条条皱纹，那让我魂牵梦绕的长辫，已像染满秋霜的枯藤一样，被盘在脑后，这时我的心痛痛的。

“春去秋来，岁月无情”妈妈您那条条皱纹有几道因我而生？您那丝丝白发又有几缕因我而成呢？

妈妈的长辫——我生命中最靓丽的风景线，让我永远记忆深深！

握紧父母

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又一次汗透全身、泪湿枕巾，自从母亲重病之后，我常常梦见母亲病入膏肓、痛苦不堪，有时又是她撒手尘世，我声嘶力竭的哭喊……类似的梦做了又做。那些去了、却深刻在我生命里的：爷爷、奶奶、姑姑、姨姨……也经常光顾我的梦境。醒来后，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她们生前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一处细节都在我的记忆中定格，是那样清晰而又亲切，虽如昨日，却已阴阳两界、生离死别！

母亲终于摆脱病魔的纠缠，又如从前一样硬朗而乐观的生活着，留给儿女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和刻骨铭心的惊恐，于是我们兄妹如获至宝的精心守候着。我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爸妈，健健康康的！”然而人生只有两、三万天的光阴，这是铁定的事实，七十多岁的二老又能和我们同行多少年呢？十年、五年、还是……每当思维触及到这一避违区，我的泪水都会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手也会下意识地死死握紧。我究竟想握紧什么？是生命、亲情，还是留恋与不舍？

怎样的痛和无助才能挽留住父母，让劳燕能够永远停留在儿女的巢边，教导着我们、呵护着我们？怎样的爱和努力才能紧握住父母，让夕阳能够永远挂在儿女的天空，明媚着我们、温暖着我们？

愿望总是美好的，我们多想就这样紧紧地握住父母，但又能真正握得住吗？

为人儿女的我们，只能在老人还健在的时候，多给一些照顾、体贴，少添一些烦恼、不快，让他们因有这样的儿女而静心、安心、舒心的度过每一天。哪一天老人们真的累了、倦了、要走了，我们有泪有痛、但无怨无憾！

作者简介：史虎琴，笔名虎女，赤峰市作协会员，小学语文教师。喜欢静静读书，默默用文字记录心理历程、书写人间百态。“一片叶的归宿”、“窗外的鸟”、“握紧父母”等作品曾在“文苑”“百柳”“红山晚报”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