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胡建忠/燕双飞 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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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双飞 花相伴
文/胡建忠
很久没有看见家燕,或许是住在城里的缘故。如今因施工项目租住茨竹农家,一对家燕在此筑巢,偌大的房屋,主人已搬到城里,很久也不曾回来住过,反而是这对双飞燕栖息,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刘禹锡《乌衣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莫非就是写照家燕落迫的样子!小时候住在小地方,总有寻常人家的墙壁上飞来燕子筑巢,燕子飞来飞去,仿佛家养的宠物一般,有了燕子,感觉家的灵气大增,人与燕子和谐共处,其乐融融。
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在乡村,家燕的芳踪已淡出了记忆,早已习惯了城里人的生活,对乡村已是渐行渐远的模糊映像,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只是如今年龄的变大变老,更想重拾另一番生活的场景。很多人为了跳出农门,那是相当的崇尚城里人的生活,抑或灯红酒绿,也成了奋斗的目标。当这一切都变成现实的时候,依稀对乡村那淡忘的一草一本、山山水水,突生强烈的念想。在乡村少了这许多约束,随时可以下河沟、水田捉鱼虾、摸泥鳅、黄鳝;更可以如孩童般攀上樱桃树、桃树、李树、杏树等等采摘那垂涎欲滴的时令水果;还可以挥锄下地,重温栽包谷(玉米)、红苕、丝瓜、南瓜、茄子、番茄、辣椒,黄瓜、冬瓜、豇豆、四季豆等等粮食和蔬菜,到底是逞一时之乐,还是想找回点什么?突然就想起了燕子,它们成双结对春夏季飞到我们这里安家并生儿育女,幼鸟长大时,正值深秋,它们又陆续飞到南方较暖地区越冬,是为夏候鸟。难怪有燕子双飞的由来,虽然站在贴墙日光灯(前些年勉强能挂一盏白炽灯)上也可以栖息,但万万不能将交配和养育示人,隧在墙壁上衔泥筑巢,隐私般完成一系列羞于见人的生活。其实我们人就像家燕一样,先要结合,然后一直相伴,在乡村的时候响往城市的繁华与热闹,在城市又羡慕乡村的漆黑与安宁。倘若能做成“候鸟”,那是多么的惬意,时而游走在乡村时而穿梭在城市,只是城市的繁华胜过了乡村的安宁,人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城市,且都不愿过候鸟式的迁徙生活。
“一年社日都忘了,忽见庭前燕子飞。禽鸟也知勤作室,衔泥带得落花归。”燕子飞来时,群花盛开,才有燕子衔泥带花。现在城市越来越大,只知姹紫嫣红的花开不晓成双的燕子飞来。燕子飞来的乡村却没有千娇的百花绽放,留在老屋的就剩下燕子独守和年迈的老人们。人们都以花开感知春天的味道和气息,其实燕子回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春天的景象,如果到处都是燕双飞花相伴岂不更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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