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2016年诗选(之三)

有诗:雨只是陷入晶莹 、沉默、 粉碎

从清晨到日暮

水烧开了几遍

杯空续

水少加满

一把枸杞

五大粒酸枣

大麦若干

她们在热气氤氲中浮沉

看不见杯底

还有什么更好的

不过短暂的时日

无她无多

我们总得耽于这些

即使视线是模糊的

比如你向窗外望去的雨雾

湿漉漉的树木

遮住更远的路

即使有马车一晃而过

坐在巷中也不过是存在的幻觉

只是手中还可持杯饮茶看山

这雨其实适合有酒

一个人面朝南山思念之酒

一个人可以仗剑披发的酒

但你说这不过是比梦还要苍白的遁世之累

但你说这不是可以摘取的春夜之月之星

我们已无树下独酌的闲情

但你说这江东的袍子可以再肥大些

她于是笼罩了下午的这杯泡的发白的雪莲白菊

雨在你的视线里断断续续

雨在你的沉默中倒映我们的半生之美?

还有一些时光就是回首之后面对斑驳的铜镜

山已远,树亦在

玫瑰在春夜绽开

雨多多少少

它们溅落在巷口

你关上车窗,行人在外面来往

雨不是你的一生悲欢

雨不是你的有情有意

雨只是在柏油路面滚动

晶莹片刻

之后陷入渺渺的沉默与粉碎


隐匿书或过海原古道

路过她是天色阴沉

词语卸下铠甲

哨马营。西安州。

必须迎着风,才会有眺望。

必须梦见你,才会看世界。

因此力量是无能的

不是巨斧

也不是食蚁兽

他被劈开的昏沉

跌落于残墙的尘埃

这么多的暴力!

切开苹果之核

瞧见组织

她是苍白的

但你知道内部已是血红

它们沿着敞开的秘道

远离人类的马群和弯刀

这么多的后果!

敲开核桃就是花白的脑子

滚动如西夏的刺目烟尘

在驳杂的目光中

火焰流尽最后一滴鼻血

总归就是不无恨意

仿佛那一场雪夜之事:

爱了恨了别了

她在路边送你

那封信婆娑未来的火漆

从哪儿来

回不了哪儿去

我们总得归于隐匿

却不是鸟入林

多么刺眼的下午!

道路无人

只有你我三个

这是命定的孤独深入

赭黄色的山体带着腥气扑面而来:

春分时节花事少

再无客卿访古道!

注:从古原州经石峡口,海城、西安州、甘盐池,到甘肃平川区、景泰、到武威是一条重要的驿道,或者说是一条重要的文化传播之路。即海原古道。


 她是什么?如此美好……

她是什么,如此美好……

在凌晨

把你端详

她带着梦

沉睡

或许

那些音符

正在你的唇际

悠悠然绽放

我是遇见了

这世上最华丽的斑斓

如猛虎

如天鹅

在春天舞蹈

而风雨降至

星月低垂

凡高在小酒馆

与那个珂赛特小妞

大声调笑

在阿尔的岁月

他画上那棵向日葵

和太阳一起燃烧

彼国银川却是谁吹起口弦

大白高国不再白衣飘飘

这夜

犹在梦中

他遇见女神

却不会遇见你


想起海子苇岸和吉米:有时我们结束的过于快了

那年学会了在QQ音乐空间下载音乐后,首先下载的是平克佛罗伊德乐队的《THE WALL》,《月缺》。然后是达明一派的所有专辑,最后是大门乐队(TheDoors)。

大门乐队的命名来自英国诗人布莱克的那句诗“感知的大门敞开了。”

布莱克不会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句诗,使这个世界多了一支伟大的乐队--大门乐队。

实际上,大门乐队的主唱吉姆·莫里森是一位天才的诗人,关于他的那本传记我现在还没有读完。这位年轻诗人偶然间遇见了摇滚乐,他高兴的告诉哥们,这玩意能赚好多的钱!然后,大门乐队就这样奔着这样一个目的开始了感知的历程。

事实证明莫里森的话是对的。大门乐队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乐队,当然是之一。也只有天才才能说出这样直奔主题的话语。中国人是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话语里总是藏着些虚伪。

只是,天才是早夭的,命运已经为吉米莫里森选择了更好的去处,27岁,他的一生永远定格于这个数字。他或许因为酗酒而死在了巴黎。那个巴黎最知名的公墓拉雪兹神父公墓,每逢吉姆·莫里森的忌日,他的墓前就摆满了怒放的鲜花。“人们惧怕痛苦甚于惧怕死亡。很奇怪他们会害怕死亡。较之死亡,生命的伤痛更深。而一旦死亡到来,痛苦也就随之结束。我猜想,它就像是一个朋友”, 吉姆·莫里森曾经这样说。我现在还无法去巴黎,就给吉姆·莫里森写下了很多诗章,也不是仅仅是为了纪念。应该i还有更多的东西。

其实我想说一些关于天才的事,但往往表达着就失去了那种可以延展的力量。就像此刻又想起了诗人苇岸。

想起苇岸,是因为2003年,曾经给诗人黑大春做过一个专访,这个专访里我提到了诗人苇岸。

那时,刚到银川的我,在七楼之上,静读苇岸,《大地上的事情》这部书曾陪伴我度过了不知多少漫漫白昼和长夜。

只是,现在,当我用一个代表时间的词“现在”来叙述苇岸时,我已经无法不羞愧了。也就是现在,我才突然想起遥远的苇岸,以及由此产生的更多的从内心飘走的东西。“从海洋来的雨,还要被河流带回海洋。那吃草的,亦被草吃;那吃羊的,亦进羊的腹里。”苇岸这样说。

现在我听的音乐是大门乐队的《END》(结束),在键盘单调、迟缓、冷漠的延迟里,吉姆·莫里森的歌唱其实就是一次穿越灵魂的诗歌朗诵了,他时而低沉,时而发出尖叫,吉他手则不知疲倦地重复弹奏着一个个漫长的音节,在时空的穿梭中,节奏越发地缓慢了,而时代在继续着,经典只是偶发的重现,甚至接近到被我们完全遗忘。

是的,遗忘也是一种结束,我们或许结束的太快了。还有几天,就快到3月26日了。这天是诗人海子的忌日。

就想起那年在帝都一个豪华的商厦,打出的广告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时,站在这个巨大的都市里,车来车往,城市上空被工业的雾霾笼罩,猛然看到这句诗,泪水就不觉地溢满了眼眶,感谢用这句诗做广告的策划者,他使我感到,诗歌的灵魂还延续着巨大的力量。

但我们也许还要安静一些,打开感知的大门,有时,我们结束的过于快了,陷入回忆,就是一种形而上的危险,就是吉姆·莫里森站在巨大的舞台,台下人潮攒动,他愈发感到世界和他一样孤独。此刻,他只想快一些结束。他于是在巴黎做到了。

这也像曾写过的一首诗:

从光里

他走进暗处

这儿黑着

能看见不远处

他的衣服

那些悬挂的事物

它们真的很安静


春风不度夜达明:爱在瘟疫蔓延时

今夜银川不见春风沉醉。却想起达明。

记得达明一派的人不多。

或只有我,还在如此执著的整夜整夜的独守达明。

只爱香港的两支乐队。

beyond和达明一派。

有时觉得,这两支乐队的存在真是香港的神话。

一个繁华都市竟然有这两支乐队可以坚持自己的方向和理想。

因此,beyond和达明一派。也真的成为世纪神话。

达明一派早早解散。

beyond主唱黄家驹意外身亡。

世事难料,尘世如烟。白驹过隙。一别经年。

beyond。达明一派。

更爱达明一派些。

唯美。忧郁。弥漫至心底的冷冷诗意。

天花乱坠。石头记。十个救火的少年。今天应该很高兴。我有两个。

能随口说出达明的好多歌名。

听达明还是在初中。

说不出当初为何那么喜欢达明。

往往这样,喜欢就是喜欢。

莫名。没有理由。

于是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把达明的磁带全买下来。

忘了是几盒。港版。在银川外文书店。一盒磁带20多块钱。磁带是透明的。

残存的记忆是:这些磁带被一个好友悉数借走,在我这又是跺脚又是发誓一定会还。

就信了。然后是都没了。他把磁带送给女朋友了,又分手了。

那会我根本不知道找女朋友是怎么回事,只想要回自己珍爱的达明。

没了。少年时代的达明。再见。

少年时关于达明的记忆就这么多。

2013年在薛球子见到达明一派作品全集。就全拿下了。

一下几套。恶狠狠的。是想弥补什么?

有时会连着一周,甚至更长时间,在黑暗中打开CD机。

达明一派寂冷的声音,环绕着我的身体。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佛罗斯特说。

达明的音乐,应该就是这条未知之路。

这条路,看不见未来。

在达明的路上缓慢前行,星空浩瀚,身影模糊,音符迷幻,幻化成为镜中的碎片。

这条路,弥漫着一个时代的我,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然后步入白发中年。

不想再回放什么,只想安静的在达明的音乐中点燃一支香烟,看她们升起在黑暗里,像你,像星光。

这些渺小的火焰,闪闪烁烁,夜有阑珊,她是那么寂静,安然,那么美好。

而我们终将是被自身存在的背弃者。

爱在瘟疫弥漫时。

达明在路上启动星象发条。

我们好像离群索居的占卜者。

被虚幻的卡车装载至一个又一个欲望之城。

我们的内心被爱充满,却在蔓延着另一种无处藏身的空虚之境。

情留夜中环。

世纪末颜色。

禁色。

今天应该很高兴。

爱在瘟疫蔓延时。

香水有毒。

巴黎有毒。

银川有毒。


写给西夏公主和她:我们不宜把路走得太长

凌晨的斑马酒吧

还有好多人在窃窃私语

那个西夏公主

她忽闪大大的眼睛

在咖啡的氤氲间

她拿起一幅牌,塔罗

于我而言

这是个新鲜的玩意儿

“你要算什么

爱情事业还是家庭”

算什么

我想不出来

我会把命运托付她人

这不是我之所愿

我望着她

另一个她还要美

就像多年以前我的青春

遭遇一些美

却燃烧成为灰烬

精神的灰土

说不清

只有命运

还是我自己的

是我自己可以掌控的

是我可以愤怒的

是我在路上

看着你们的身影模糊

我想可以算算我和你有多少缘分可言

她却垂下眼睑,看着洁白的桌面

咖啡已谅,灯光在暗

三人沉默,就像这个时代

我说了几句放肆之言

就有你的来电,使我温暖

但是我仍然感到被欺骗的萧瑟

穆斯林中的小人如此之多

使我怀疑他的礼拜不过是假面

就像那个倒卖假手抄本《古兰经》的临夏文物贩子

留着胡须,貌似虔诚

这是一个物质时代

他口中称颂真主

却一分钱的折扣也不愿松口

真的,我极其厌恶这些道貌岸然

20岁的时候

一个叫马明秋的人

一个无比虔诚的青年穆斯林

差点把我骗到西藏和新疆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

他留着的胡须就是信仰的力量

后来他把几箱子药材放到我的宿舍

后来才知这是他骗来的东西并进行倒卖

现在我想起这些

她在默默整理塔罗

我抽出一张

她拿过去看

我和她说起西藏

你在睡着

我和她说起生死

她说脊背一阵发凉

窗外孤单的机车驶过

凌晨已经降临

其实什么也没有来到

今天

我们不宜把路走得太长

西夏公主

请把你的身影映在墙上

那是向日葵她孤身一人在路上

她金黄着

有时或许会黯然神伤

有时会把自己的头颅摘掉

她将把自己献祭给真主的太阳


无人之境:四十不喜不欢不高不低

终于可以拥有世界:

可以自我仙游

入无人之境:

在迷雾中灵魂飞升

即使有点快

即使是一个梦

也可以著春写秋

在你掀开门帘之时

山上早已无雪有尘

到哪儿去

道就是自我之路

她能完全的敞开吗

就像你根本不知玫瑰的内心

会绽开什么

我们只是披上白衣萧萧

向远方望去

云朵在苍穹高溅

波音露出银白的机翼

是穿行

却是你在梦中的蜿蜒

这又一个无痕之梦

涌动暗夜公爵的悸动

他走着,看见那个梦

以吻封缄:

你根本触及不到

光她是在更高处

在灯下读大神的隐秘纸卷

其实我们并没有看见什么

即使被人遗忘

即使他在路边招手

后视镜里她也没有给出答案

她是一个自我驾驶员

和太多的人类聚集

看大地不再苍茫

天鹅向西

她的渺小是细微之庞

就如那棵树在旷野

她是孤单的无人之境:

花枝招展

顾目四盼

眼波流转

不喜不欢


写诗:有酒不欢记 —写给姚欣的椒黑啤和乐手李晨阳

他挪进这个世界

有酒反而小了

他挪上吧台,吃瓜子

他显得过于庞大,以及羞涩

他鼻子上贴着胶布

我喜欢打架的男孩

在街头被板砖爆头的男孩

血和青春流淌

就像盘古说:妈的,战死街头

这是因为手术

他解释说,因此磕着瓜子

连着喝了两杯

他抱着吉他,暧昧乃至深情

他就是李晨阳

和我一样,写了一首关于天鹅的诗歌

他唱出来了,而我憋着

只好闷头喝第二杯黑啤

和痛风的老顾,干掉第二杯法国红色液体

嘴里一股干涩之味

有酒就是这样

只要是酒,就得苦涩,

就得闷骚,激情,口渴,头痛,尖叫,失忆

这一刻

人类才不是社会之玩偶

姚欣说,最后那一杯自酿之黑啤

是辣椒之黑之啤

我抬头看着乐视电视的镜头闪回

平克佛洛依德的老腻子们

坐在公路旁聊起70岁的肉欲和爱情

老爷车安静的站在路边等待

山谷充满了饥渴的风声

我把她喝下去

再来一杯,这个和刚才的滋味完全不同

李晨阳的吉他弹唱响起

他摇头晃脑,二十多岁的他低吟浅唱

貌似在为爱情燃烧

我喝下这一杯黑色的液体

苦涩,却有些甜和回甘

再来一杯

姚欣低头转动仪器

那黑色的泡沫拼命向空气里前行

渐渐地,眼前的这个杯子再次盛满

我想不出进入她会是什么感觉

只是闭眼将其一饮而尽


出埃及记:狮身先生早餐记

晨起是一杯速溶咖啡

黄澄的法式面包

和若干张开罗小饼夹牛肉肠

棕榈树下这忽忽然的时光荡漾

搅动不已的红茶

映出2016年的春光缓缓流淌

有过多的食物

在这个早晨

还需进入一个中国人在埃及的胃口

下咽,咀嚼

我们是否要漫谈此后的人生

很久以前,多年以后

卡朋特在空间里悠悠吟唱

昔日重来

我想起

这个女人最终死于厌食症

你也可以将之成为另一种厌世的孤独

在昨夜的餐桌上

木心和李晓宇先生各自穿越认真和勾引

我们对这两个词语和一个可爱的女士进行一番解析

此刻我却在次日又一次的穿越

给这杯开罗的咖啡加点黑糖

她犹在沉睡的另一个帝都之梦

拿破仑也已来到缺鼻狮身先生的梦中

这一个矮子的世纪愤怒

此刻让我想起

在沙漠深处

你伸出双手在苍穹下舒展天鹅的翅膀

身旁是狮身先生遥望东方

风炽热的从西刮到东

我们或许已经知道

早餐是丰盈的

而你的丰盈是什么意思?

注:狮身人面像诞生以来几千年,饱经风吹日晒,脸上的色彩早已脱落,精工雕刻的圣蛇和下垂的长须,早已不翼而飞。然而,最叫人痛惜的是,它的鼻子怎么掉了呢?这又是一个“谜”。一种至今广为流传的说法是,1798年拿破仑侵略埃及时,看到它庄严雄伟,仿佛向自己“示威”,一气之下,命令部下用炮弹轰掉了它的鼻子。可是,这说法并不可靠,早在拿破仑之前,就已经有关于它缺鼻子的记载了。

——据百度百科


出埃及记:法老的诅咒

他在那儿

他其实在多年以前被挖掘

从沉睡的冷冷的地下

他一定已经习惯了暗夜里巡行

在孤独的时光中

他抚摸象形文字的凸痕

他亲吻湿漉漉的泥土

她们不曾像欲望高高溅起

他甚至不会爱上玫瑰

来自东方的丝绸

他和黑寂的时间一起停滞

一起身披沉香的甲胄

他偶尔会遇见夜莺

在黑暗的花园中扑棱棱的飞起

他甚至不愿听见尘世的人类鸣叫

他就是这样一个躺下的木乃伊

他从未想过等待神明降临

也无春秋大梦

而这些

或许只是为了那一天的遇见、开启

哦芝麻开门

当阳光刺痛他僵硬的躯体

灵魂却在物质中复活

他们挖掘啊挖掘

他们挖啊掘啊

时空中浮现扭曲的面影

这些渴盼复活的幽灵从大海穿越至沙漠

他们看见深谷在沙漠尽头

宫殿在地下伸出迷幻之影

他此刻只是一个哀伤的婴儿

被小心翼翼的从大地腹中取出

数千年的时代黄金之镜

埃及被他擦亮

但这不过是寂寞身后事

他就此离开故乡

每天遇见日光

以及更多的异国之人

他因此诅咒了那些挖掘

他因此在尘世得以安身

他因此在玻璃墙幕中

抖掉了一些尘土

他和它们在光线的迷蒙中

于是有了一点热烈的味道


  出埃及记:尼罗河之夜

在2016年2月的一个黄昏我望着窗外的尼罗河

她在落日的余晖中和我和咖啡馆

和一个黑皮肤的埃及人一起陷入集体无意识的沉默

河岸闪现着你窄小的光芒等待大神的莅临

从哪儿来到哪里去其实抵达你只需十二个时辰

在破旧的街市中我掏出十个埃镑买到五个巨型之橘

六根软弱的黄瓜以及十颗庞大的异形草莓

穿梭于楼群、钢材市场、菜肆之间的蹦蹦车欢快跳跃

是的,那些二手机车途经河岸并未减下速度

而置身异国我们终将是期盼故乡的忧郁旅人

在大河之畔黑夜逐渐弥漫了平静的水面

那些熹微之光缓缓消失在你的身后

“我们或许应该再次选择在别处的他乡之行

从青春的韶华闪逝开启一千零一夜之梦的暗中潜行

总有些爱欲被尘封的火烛切开就像你在帝都的目光照耀”


出埃及记:金字塔下

沙丘延绵

沿着地球表面行走

遇见朝圣者的灵魂

她俯视众生

仰望星空

大地凸现苍茫

只有你

是美好的

但是如果触及

便是人世

便是介入的痛与幽香

而这一切来自于伟大的建造者

他们搭建奇迹

创造神与人间的通道

他们因爱,因恨

他们于是堆起石头

赤日炎炎

长路漫漫

他们热爱石头

他们因此打磨雕琢

远去的爱人你可看到众神起舞

而我在金字塔下

像荷马

盲目却歌唱

是的,这是为你的高声赞颂

尼罗河之上载满谋杀案的声名

我们为何而去

又为何前往神性进行膜拜之旅

矗立苍穹之下

她比天空还高

她流泻埃及的春光

比明媚还要美好

我称颂这一切

金字塔已在身后

看谁与你相拥而笑

我们因此被称作韶华已逝

在一千零一夜的羁旅

辛巴达的光荣与寂寞身后之事

这是在正午的金字塔下

缠头的埃及人与骆驼期待着什么

这不是我和你的世界

在更多的光阴里我们咀嚼马车的烟尘

在喧嚣的尘土中打马远去


出埃及记:克利奥帕特拉(埃及艳后)的环绕

此刻若是诸神复活于开罗飞奔的灰尘与暗色天空下

我们不必背负过多的命运之凋零之吉他闷响的孤独旅途

此刻已是十二小时的炼狱飞行我抬首凝望她飞行这一夜的星光

这是命定的闪耀在鼓手打击出炸裂自身的节奏!

有时,此刻是薄雾散开之后的欢欣

即使是诸神也有空荡荡的殿堂伤悲与梦魇

即使是你蒙面的眼神在蔚蓝的星球飘荡如大海翻腾起迷失之波

被尘世开启的芝麻之门她在那里欢笑在那里如棕榈树在阳光下

这是比诸神更高的博大之歌如她在巨大的炙烤中抚摸万年沙漠之石

一生不可能比埃及更长比帝都更短!

宫阙。石灯。以及法老的微笑与土豆被切开的沉默

此刻若是在梦中遇见克利奥帕特拉的环绕

那时她还未遇见罗马的诸王与兵戈硝烟

这美艳的孤独的王终日充满干涸的渴意

她遇见诸神复活也缠绕我虚妄的灵魂

“你知道这是一次时穿越星球的闪回之旅

尼罗河岸光线粼粼溅起天鹅的幻影而她沉醉于清澈之梦

冬日是银川而春天在开罗

在时光曼妙的咖啡馆只有地球人在怀想太多的诸神之事”


 出埃及记:诸神复活

此刻若是诸神复活于开罗飞奔的灰尘与暗色天空下

我们不必背负过多的命运之凋零之吉他闷响的孤独旅途

此刻已是十二小时的炼狱飞行我抬首凝望她飞行这一夜的星光

这是命定的闪耀在鼓手打击出炸裂自身的节奏!

有时,此刻是薄雾散开之后的欢欣

即使是诸神也有空荡荡的殿堂伤悲与梦魇

即使是你蒙面的眼神在蔚蓝的星球飘荡如大海翻腾起迷失之波

被尘世开启的芝麻之门她在那里欢笑在那里如棕榈树在阳光下

这是比诸神更高的博大之歌如她在巨大的炙烤中抚摸万年沙漠之石

一生不可能比埃及更长比帝都更短!

宫阙。石灯。以及法老的微笑与土豆被切开的沉默

此刻若是在梦中遇见克利奥帕特拉的环绕

那时她还未遇见罗马的诸王与兵戈硝烟

这美艳的孤独的王终日充满干涸的渴意

她遇见诸神复活也缠绕我虚妄的灵魂

“你知道这是一次时穿越星球的闪回之旅

尼罗河岸光线粼粼溅起天鹅的幻影而她沉醉于清澈之梦

冬日是银川而春天在开罗

在时光曼妙的咖啡馆只有地球人在怀想太多的诸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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