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1月11日|嚼白句
公号老朱煮酒今天发了《天地一沙鸥,江湖逐余生——履痕2018》天地一沙鸥,江湖逐余生——履痕2018。这也是2018年的年度总结。
云游山水是失败者的人生。有人说。失败的人生而能云游山水,我觉得这样的失败还是多点好。 从今往后,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也是诸多先哲的宿命。 不过,话说回来,能与天地为伴,多好的生活啊。 新年,继续丈量天下,丈量生活。
“自由的精神就是对何谓正确不那么肯定。作为左翼知识分子和严肃的历史学家,托尼·朱特生前认为,社会民主主义才可能是未来社会的希望,也应该是今天新自由主义失败和右翼民粹主义崛起困境的解毒剂。”
晨读何力兄转发的他们界面的一篇文章,《失去的世界与混沌的当下:托尼·朱特如何帮助我们理解世界》,我写了上面几句话,结果发现,微博发这样的话,也要被延迟审核,先通不过,然后再放行。
钢笔抄了曼德尔斯塔姆的一首无题诗:
“飘渺的,是你那苦行者的形象,
隔着雾,我无法把你触摸。
"天呐!"一句错话我脱口而说,
只因为我不假思索。
神的名字像一只大鸟,
从我的掌中飞跑。
前方移动的,是浓密的雾,
后面,是空空的鸟笼,无鸟。
1912年”
接着抄了晏几道的一首词,《减字木兰花》:
“长亭晚送。都似绿窗前日梦。小字还家。恰应红灯昨夜花。
良时易过。半镜流年春欲破。往事难忘。一枕高楼到夕阳。”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忙完,开始写篇文章,《每一篇署名文章,都是在个人额头的刺字》,1800余字。这是昨天读到一篇《揭蛊瑞幸》的文章后,觉得文章很不地道,有些恶毒,于是写了这篇,因为有好友在瑞幸服务,此文既是个人主动助拳,也是自己对文字价值的一种宣示。我自己如今以文字谋生立身,写的东西,包括商业软文,都要求合乎自己的三观,言为心声,无话可说,最多钱堆眼前,也是视若无物。
中午煮了碗面条,继续放辣椒牛肉酱拌。
天津徐凤文师兄讲了一个天津卫卞家的小故事:乡祠卞家跟天津梅家一样祖籍江苏武进,康熙年间来津,因卞家旧宅在浙江乡祠以南得名。前三代多在衙门做事,自第四代起经营隆顺号起家,名列清代天津八大家。卞家大院占地十六亩,内有十二个大四合院。家里有戏楼,看戏不用上戏园子,穿衣一天三开箱,早晨女眷的衣服上别着花骨朵。上世纪90年代,卞家大院早已成了破落的大杂院,卞家的第十四代还有人住在老院的一间小屋里,家里老大、老二都下了岗,女儿单位不景气也早退了,卞家的老小38岁了,当时还没有结婚。
我后来给徐师兄留言说,家母也姓卞。卞家,常州武进前黄南夏墅胜西一带,卞姓为主,是卞姓大宗之地。祖上当过宋朝宰相。我小时候胜西东山坟西山坟,都是卞家祖坟。
徐师兄说,天津卞家大概也属这支。杨葵说,卞之琳老家也离武进不远,兴许还是一家呢。嗯,回去有时间去胜西找找那边的朋友,有没有牒谱,查一下。不过,胜西附近都拆了,星散了。
中午又读了会书,今天读完我们时代的精神状况。
本雅明关于历史的天使意象说得好,“天使背对着未来,他看到以往逃亡所遗留下来的残骸正在腐败并发出恶臭,他被这一刻的强烈感受推入未来……”
只因没有希望,希望才给与我们。这也是本雅明说的,他说得对。书让人想起当年的罗马俱乐部报告。
中午眯了半小时。杨葵兄转述友人说:累了就要做一个脱离高级趣味的人。我很喜欢这个说法。因为自己就是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低级趣味的人,天天胡吃海喝的。
醒来日课。 接着抄了黄仲则的诗,《感旧杂诗》组诗第一阕,我喜欢这首诗,尽管悲苦:
“风亭月榭记绸缪,梦里听歌醉里愁。
牵袂几曾终絮语,掩关从此入离忧。
明灯锦幄珊珊骨,细马春山剪剪眸。
最忆濒行尚回首,此心如水只东流。”
朋友读了履痕,很高兴,说回北京后和我好好聊一下,设计个云游路线图。我去年在绍兴和杭州,入住了他们家旗下的两家连锁酒店。
开始写《跨年一病》,没想到感冒复发,唇干舌燥,干咳得脑袋疼。起了个头,便写不动了。
中午才敲定周六晚茅台品鉴的场地人员,我是发起者,结果感觉自己要掉链子。
带着书出门,去姑娘那儿,路上感觉越来越难受,干,咳。一到姑娘那儿,赶紧灌水吃水果,似不管用。把晚饭给姑娘做好,不敢多呆,怕传染上她,赶紧出门。
叫了辆神州,去往酒局,老马从美国回来,好久未见,约一见,其实我非常难受。去了,都是多年老友,勉为其难,今日认怂,只喝4两。
席间D问我有无时间,有时间下周陪他去趟上海约一位朋友一起喝酒聊天,D挺信任朋友的技术判断,于是跟朋友约,定好后买了往返的票。临时起意,没想到,上海成为新年游荡第一站。下周,窜访上海南京两地。两地土地老爷们稍安毋躁,胖子过路不扰。
晚饭之后,叫了车,先送D,再回家,喝水,泡澡,泡了半个小时,但水不够烫,没出汗。
泡澡时想起今晚他们点的两份肥肠,哎,吃过那么多肥肠吊子,什么干煸什么九转卤煮,都敌不过我弟弟他们乡下做的红烧白煨,年三十清水炖煮切段的大肠蘸酱油,至今拍死天下大小肠师傅。
读到看理想一段关于“人尽可夫”的话,后世常乱用为妇人淫荡之意。嗯,确实很多人不知道其原始之意。
《左传·桓公十五年》: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夏,厉公出奔蔡。
看了一会儿书。但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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