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业内知名段子手李楚凡：逗逼创业者的苦与乐 | 游戏陀螺
文/游戏陀螺 猫与海
导读：游戏界数一数二的段子手李楚凡创业做营销公司，取名点赞，那么现在这家公司的生存状况又是如何呢？从段子手转变为创业者，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黑别人有没黑出过火？手游洗牌，自己与公司该如何寻求突破？游戏陀螺专访到了李楚凡，看他是如何另类怪眼看自己与业界。
采访手记：我与李楚凡不得不说的厦门前传
与李楚凡的结缘是在2015年1月的厦门，当时举办的中国移动游戏产业年度高峰会（MGAS），住宿安排上主办方把我和李楚凡分在了同一个房间。
刚好我们游戏陀螺也在MGAS开始之前在厦门举行了手游诊断日，因此我们公司许多同事也在厦门入住。权衡之后，最终我放弃了更为高大上的N星级酒店，而与我们大部队在一起。然而在我做出这个决定后，我的微信却收到了一个新好友通知：你好，我是你的舍友李楚凡。
当我把情况告诉我同事，他们都说李楚凡是业内知名人士呀，但我想想业内知名人士又关我蛋事呢，难得我们游戏陀螺几个分站的同事聚在一起，才是正事。
通过好友之后，李楚凡单刀直入地问：“哥们，今晚回来吗？”我回了句：“不回啦，不好意思哈”。而在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收到他的问候短信：“今晚回来吗？”而我每一次的回复不回，也并不知道他是兴奋还是失望。甚至在大会结束后，我在回深圳的高铁上，我仍收到他那执著的短信：“哥们，你今晚也不回来吗？”我深受感动并回复：“我已经退房回去啦，有缘再相会。”
再相会是在中秋之前，我为我朋友圈的亲人好友们发了一条感恩的短信，李楚凡也感恩地回复：“感谢那次床上没你。”
令我喷饭之余，不由得想起了将近一年前此仁兄每日发短信问我“今晚回来吗”的感人回忆，于是相互瞎扯闲聊了起来，于是便有了这一次的专访。
你所创立的点赞营销公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满意吗？
李楚凡：做营销，受行业环境影响较大。第一年，我们从无到有，挺满意的。第二年的下半年，坦白说，不太好。我们的业务模式主要是为游戏公司提供针对项目及公司品牌的营销方案的策划及执行。从收入上来讲，我们在行业所处的位置应该挺底层的……
好在我们整个团队的同事们对营销比较热爱，再加上偶尔能遇到特别赏识我们的甲方，这带给了我们成就感，所以还在这条路上走着。满意不满意的这个得从多个角度去看，我觉的事情都是不断地变化的，做公司也好，上班也罢，都只是一种方式。根本的目的还是做的事情，只要把喜欢做的事情和想做的事情做好，在其位谋其政，不素餐尸位，就挺让人满意的了。
你的公司业务与游戏、手游的关联度有多大？现在行业洗牌，你们怎么突破？
李楚凡：关联度特别特别大，因为我们主要就是做游戏营销的。行业的变化对我们影响较大。关于公司业务有想着怎么做突破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有想着，经常想，每天想。至于结果嘛，就是还在想。
从段子手转变成为创业者，最大的感想是什么？
李楚凡：首先，我还是要说个首先。首先我并不是一开始是段子手的。
02年之前，我是游侠创作室的成员，为一些平面媒体写稿子，那时候还没有网络游戏，应该叫做写手。后来曾在哈尔滨日报下属的一个网络类报纸做游戏编辑，02年上半年去了深圳游戏之王网站做编辑，11月去的网易游戏频道。05年去了TOM游戏。08年去的完美从媒体转了游戏公司，这些年的网媒编辑生涯对我的帮助是非常非常大的，直到现在我还有一眼看到错别字的职业病。
我是和我的合伙人与冰老师开了点赞之后，苦中作乐，经常在朋友圈发些段子才被称为段子手的，逗别人开心获得的荣誉感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乐趣，也是一种解压方式。点赞营销做了快两年，开始的时候我还敢舔着脸觉的自己是创业者，到了今时今日，看到了那么多真正的创业者，比如左手可乐右手红牛白鹭的陈书艺，比如参加聚会必然是打着电话进来放下东西再出去打电话的楚枫的贾岩等等，相对于他们来讲，我们这顶多是开了个买卖而已。
黑别人有没黑出过火？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怎样的？
李楚凡：黑出过火当然是有啦，比较严重的后果就是得罪人了不自知。直接微信被删了，哈哈。
印象最深刻的几次我都不能再说，再说人家要打上门来了。究其原因，是因为大家在业内混，以前可以嘻嘻哈哈的小兄弟，随着年岁和体重的增长，身份也有了变化。再那么说人家，人家自然就不干了。所以这个主要是赖我，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欠，没太考虑的周全，总是一厢情愿的没拿人家当外人。也借这个机会跟各位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得罪过的兄弟姐妹们道个歉：我有时只是为了创作而创作，没有针对性。心里是拿你当了知近的朋友，后来才发现对你造成了影响，挺不好意思的。
段子手真的可以作为职业吗？苦不苦？
李楚凡：这真是忽忽悠悠的就成为段子手了……从什么时候真的无从考证。说起收入来我是有一肚子苦水。成了段子手以后，我司的谢云鹤女士主动请缨要做我的经纪人。我一想，名人都有经纪人，有一个也挺好就没反对。有一次，谢经纪特别高兴地跟我说大王大王，有个游戏公司想找你编个段子发朋友圈，给2000块呢！我一听这个高兴，谢经纪不辱使命开门红好生厉害，2000块给满满小主买些玩具也是极好的！刚要伸手要钱谢女士特别骄傲的说：“我给拒了，大王的身价岂止2000块！”靠！从此以后，我与谢经纪在利益分配上产生了严重分歧，要不是偶尔冒着被她发现的风险接一些私单，几乎没了营生。
目前段子手主要收益是会被游戏公司邀请参加活动（没有车马费）去了以后还得拍照片，写段子发友圈……所以几无盈利可言啊！要不是我有这个爱好，真是无法坚持下去啊。
在点赞，我也算是公司创意模块的一份子。大家有时会让我想一些创意，我自认为一些绝妙的创意，兴高采烈地跟大家噼里啪啦一顿讲，也会被同事翻着白眼走开凉在哪里。
好在我在公司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不会往心里去。
点赞有哪些经典案例？你们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
李楚凡：我们点赞是这样做营销的：主要分为两个部分，如果这个ppt有一百页，那么前面六十页是分析。分析分三个，产品分析，产品定位。市场分析，市场定位。用户分析用户定位。再结合一些营销工具产出营销思路。然后才是基于以上分析推到出来的营销逻辑和营销方案以及相关的创意。
点赞这两年承蒙业内好友的厚爱，承接了不少项目。最早期为空中网服务了端游《激战2》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为整个团队的信息和业内的知名度都上了一个高度，直到今天都在心里特别感激空中网的张颖楠张总当初那么信任我们。
然后我们接了咸鱼游戏的《狂斩三国2》，项目的营销费用有限，我们策划了两个视频素材拍摄完成后发现素材质量太差，为了公司品牌把整个项目的利润都拿出来又重拍了两个。虽然这个项目亏了，但是至今我都认为是应该如此。因为虽然费用有限，但是咱们也不能把一些自己都不认可的素材投放到市场上去。既达不到效果，又伤害了自己的口碑（说得像不像我口碑特别好？）。
再后来我们做过黑桃互动的《古龙群侠传》，今年做的最好的案例项目就非掌趣的《不良人》莫属了。营销是能够为产品提供助力，但是营销不能救命。营销对于产品质量过硬，带IP的产品营销的助力会更大，效果也会更好。
我们的核心竞争力主要来源于团队多年的端游市场营销经验。通过对产品市场用户的分析推导出营销方案一直还觉得挺拿得出手的。当然，其他一些同行的兄弟公司的执行能力和创意能力也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你曾经是完美世界互动营销部总监、畅游营销策划部总监，为什么要自己创业？
李楚凡：创业主要是因为想离职的时候发现没人要啊……
在畅游的后期，猎头曾经找过我一次。说触控有一个位置需要人，直属汇报上级是贾岩。我那时候很闭塞，不知道贾岩是谁，还特意到触控的官网上去查。后来这个位置被我的好友，人送外号：游戏圈咒级选手许松松大帝得到了。后来的事情我公众号里写过，你们也都知道了……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走上了这条路。
出来的前面几个月公司也没注册，一边注册公司，一边在一个朋友公司借了一张办公桌开始干。大概做了3个月吧，才开始注册公司。
注册公司的时候为个名字真是挠破了头。我们大概得想了十几个。我的合伙人叫单霏（网名与冰），我们俩曾经想过一个名字叫，非凡营销，后来我发现有一些在商场里卖饰品的爱叫这个名字。多亏没用。
最后逼到最后一刻了，必须要在当天下午提交这个名字去核名。那天中午我正好在雍和宫那里过马路，突然脑子里就有一个想法，叫点赞是不是能行？我就跟单霏商量。与冰老师一向以来对我的提议的态度都是：这也行，那也行，你先试试吧这样。
注册的时候也征询过几个朋友的意见，他们说这么热门的网络用语肯定注册不下来。我想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没想到真的注册下来了。这就是天意，天赐的。这个名字因为他的标识度很强，为我们带来了很多好处和好运，我很感恩。后来还有一些客户让我们帮他们的游戏起名字，唯一使用了的一个叫《刀塔帝国》。
你对自己、公司的现在以及未来定位是什么？最大的迷茫、瓶颈是什么？
李楚凡：如果我回答没什么定位或者定位比较随机，比较变化会不会显得我很LOW啊！？哈哈。说实话，作为一家游戏营销公司，我们的定位肯定是一如既往的按照“一家专为游戏公司提供营销策划服务的公司”这个定位继续走下去。另外，市场、行业、环境都是在变化的。昨天我们的形态是游戏公司的从业者，今天我们的形态是营销公司，明天的形态也是根据变化在变化的。我觉的只要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好每一件事，用比较好的心态在面对明天就行了。
迷茫和瓶颈我感觉用一个词可以概括，就是还债。还债的意思就是说，之前在大公司上班的时候没学到和掌握的一些能力在后期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不足，学习能力是一定一定要的。这就和小的时候爸妈说不好好上学以后会去扫大街当时不以为然但是等扫了大街以后就想当初要是好好学习就好了一样！所以为了以后别有什么遗憾，一定要好好学习啊！
请简述一下你与楚云帆之间的关系以及你们出现在业界的先后顺序？
李楚凡：首先，我对这个问题要打一个……号表达一下再再再一次被询问这个问题时内心的感受。
我和楚云帆在03年到05年曾是网易游戏频道的同事，有一段时期，我们共同负责电脑游戏频道。那个时候我们出的一些专题，会在顶部大图上打一个楚字。
我们当时的同时有很多还在游戏行业，比如掌趣的高嵩，陌陌的杨烨，新浪游戏的李京，多玩的星辰，完美的华楠，昆仑的张冉等等等等。还有一个神一样存在——后来成为职业德州扑克选手的蔡炎。
这个集体带给我的回忆是非常宝贵的，我整个职业生涯最美好的几年都是和他们在一起。
我要说一下总有人把我和楚云帆搞混的的事！
去年我的一个客户咸鱼游戏邀请我去深圳参加他们的年会，我去了。
会上咸鱼的老板james向公司同事介绍了我们这帮咸鱼的朋友们。
然后就是各种活动，抽奖。席间一个小男生端着酒杯过来敬酒，跟我说：“我是你知乎的粉丝。”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我说我知乎的账号都是看别人的，没发过什么东西啊。小伙子一愣，问：“你不是楚云帆吗？”我说我不是。小伙子哦了一声，失望的转身就走了，转身就走了，就走了……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发生到有一段时间我都麻木了。只要有人微笑着朝我走过来要认识，我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是楚云帆。
首先是我和他有过一段共同的同事经历，有些人确实是分不清。但是很大一部分人是分得清的，他们还故意说这个就是觉得好玩。说着说着又影响到了一些人，再加上我这个人比较“欠”觉得好玩，有时候有意地去混淆视听，来来回回的就弄乱了。
最后我要声明！没有李云凡！李云帆！李楚帆这些人！
如果把自己看作是一个IP，你认为自己的IP价值有多大，现在发挥了多少，该怎么去变现？
李楚凡：我主要的价值是逗大家开心，价值还是取决于观众。现在发挥得淋漓尽致，希望大家通过微信发红包的形式来变现。
最后谢谢游戏陀螺对我这种犄角旮旯的人的关注，没有这个行业，以我的条件和能力也到不了今天，所以我很感激游戏行业。再加上在这个行业里十多年，遇到了无数的好朋友，已经是大赚特赚了。作为跟着这个行业一起成长的人，希望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报这个行业。自己能上的自己上，自己上不去的帮着别人上，然后站在旁边鼓鼓掌，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怎么看待未来的手游变化以及现在的行业洗牌？各方以及自己的机会点在哪里？
李楚凡：对于行业的变化和洗牌什么的，业内谈的太多太多。我自认没什么资格去谈论这些问题就不谈了。关于看待这个问题我还是觉得用随遇而安的态度，过心甘情愿的生活吧。
另外我也觉得随着行业的发展，到最后更有可能和端游一样是寡头垄断的局面。大家在其他方面的优势都相对接近的情况下，营销的作用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要。就像明星一样，大家长的都差不多，哦不，是长的都挺好看，资源也都差不多，就是依靠宣传来不断提升知名度。所以这也是我们这帮人做市场营销的人未来的机会点吧。
因为我们之前是做端游，所以这套东西是严格按照端游时期我们所学所用的东西来做的。说到这个就特别要感谢现在紫龙互娱的王一先生，我们这两笔刷子都是跟他在一起的六年学到的，但说来惭愧，我们只是学到一些皮毛。营销的学问很深，我们还在路上。我们始终记得王总的教导，做营销，要有一颗敬畏之心。
寡头垄断，产品各有特点，最终是靠市场营销发力的时候了，我们都在等着这一天。毕竟看着牛逼或者傻逼的人吹牛逼，是人生一大乐事。
最后的结语：游戏公司多重视市场，将可能发挥乘以很多倍的效果
李楚凡：建议游戏公司的老板们多关注自己市场人员的意见。因为市场人员长期在营销一线上，与玩家有更多沟通，比较了解他们喜好。比如在对IP的采购方面：对于IP的流行度、含金量、可开发成功率如何，市场人员的意见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如果IP采购回来，做成游戏再交给市场人员去做营销，这其实是挺头疼的一件事，毕竟营销可以锦上添花，可救不了命。
市场工作看起来是花钱的工作，不像运营是赚钱的工作，可能在考核与指标上不太好定。但我觉得因为市场工作是一种可以为游戏做出爆炸性效应的工种，比如在游戏收入上可以达到乘以2，甚至乘以10倍以上的作用。所以市场人员应该拿高薪，奖金优先让运营的同学们拿，再给市场人员一些就是极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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