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后,娘家没有我的房间”

在后妈嘴里,

卢莫愁被描述为一个

忘恩负义的冷血动物。

文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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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结婚,婆家出钱-3000元

2、婆家娘家,都不是我们家

电话那头是任飞。

也就是田小雨的男朋友。

跟卢莫愁在一起后,陈非凡陆陆续续见过任飞几次。在他的印象中,那是个憨厚老实、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完全值得田小雨托付终身。至于房子车子,细想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两个人一起努力打拼,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电话接通,听到却是任飞略带哽咽的声音:“莫愁,小雨要跟我分手,现在我已经联系不到她了,完全联系不到……”

话未讲完,哽咽已经变成了哭泣,=。那声音是颤抖着的,仿佛能感受到胸腔与心脏的剧烈跳动,直叫听的人心头一酸,安慰话也都卡在了嗓子眼。

但卢莫愁没注意到陈非凡神色有变。

她正忙着煎豆腐,几缕乱发散在额前,却来不及伸手捋一捋。

陈非凡忽然有些心疼。

于是便借着接电话的由头,干干脆脆地把妻子赶出厨房:“菜我来炒,你赶紧接电话,看任飞的样子,简直是要跳楼自杀了!”

“啊?”

卢莫愁没反应过来,锅铲还牢牢抓在手里。陈非凡摇着头笑,从她手里接过工具,又把手机搁在妻子耳边:“是任飞,说田小雨人间蒸发了。”

“是吗?好,知道了。”

本以为卢莫愁也会一脸震惊,但她却只轻描淡写回应一句,就把手一擦,边说着“喂”,边就往外面走去。

陈非凡却开始犯嘀咕,“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莫非妻子晓得田小雨的分手计划?知道田小雨会甩了任飞?

思绪开了小差,锅铲举在半空,却忘了给锅里的豆腐翻面。等到糊味隐约冒出来时,陈非凡才手忙脚乱,但一张脸一颗心都扭成了一团,犹如那锅坏掉的豆腐。

这种情绪,叫作害怕。

怀揣心事的陈非凡,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虽然碗里堆满了小山似的红烧肉、黄焖鸡、啤酒鱼,但他食不知味,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任飞那压抑的哭泣声。想的多了,角色似乎也发生混乱。哽咽着的人,就从任飞变成了自己。

所以,他根本就没听清岳父那一家子人在说什么。

原来是他那半个小舅子卢小龙,提议把三室两厅换成四室两厅:“好歹要给姐姐留个房间,咱们搬到市里,那就是她的娘家!”

当着继女和继女婿,胡洁不好直接拒绝,所以只当着没听见,专心致志去啃一个鸡爪子。

卢小凤却一撇嘴,气呼呼地代表母亲发言:“大姐工作这些年,可从没往家里交过一分钱。现在要买房子,我看她也没有要表示的意思。难道做人可以只索取,不奉献?”

她是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自幼得宠、性情刁钻,极少把卢莫愁这所谓的大姐放在眼里。

哪怕此刻,卢莫愁就在眼前,她还是敢直言不讳,丝毫不会把怨气藏着掖着。而这怨气,自是胡洁长年累月灌输的结果,在后妈嘴里,卢莫愁被描述为一个忘恩负义的冷血动物。

唯独学霸卢小龙长了个清醒的脑子,能从亲妈的疯狂洗脑中全身而退。

眼下,被骂的卢莫愁不急不躁,反而自顾自舀了一碗汤,边喝边云淡风轻道:“我有家,我不需要在娘家过夜。毕竟,我是个没娘的孩子。”

“够了,一人少说几句,嘴巴多用来吃喝。”

女婿在场,作为一家之主的卢大伟抹不开面子,不得不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但卢莫愁的胃口已经没了。

倒不是为娘家人没预留自己的房间,而是被排除在外的愤懑和屈辱。虽然,它们已经如影相随近20年。

原本想好要住一夜的。

但继母和妹妹的话,已经无情地揭开了遮羞布,卢莫愁意兴阑珊,对所谓的娘家也没有多大眷恋。

“你看到了,我想融进去,她们却拼命把我推出来。唯恐我会占了卢大伟一丝便宜,真有意思!”短短几句话,她讲得咬牙切齿,但那份愤怒里,却分明是哀伤和痛苦。

陈非凡叹一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他轻轻揽妻子入怀:“如果你想回家,咱们就走。反正,那是我们俩的家,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惹你不舒服。”

“好!”卢莫愁当机立断,草草向父亲告别一句,就拎着包往外走。陈非凡跟在后头,唯有卢小龙送了出来。

“姐!”他喊一声,眼神中的不安和愧疚在相互纠缠,“我妈和我妹妹说话难听,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姐你放心,我会去说服她们,家里必须有你的一席……”

“不用了!我有家了!你不用操心,好好工作,好好表现。”卢莫愁猛地打断。

前半句很硬,后半句却很软;前半句透着狠意,后半句却充满柔情。短短几句,看似复杂,却又准确无误地出卖了卢莫愁的内心。

或许只有陈非凡才能看透。

她渴望亲情,但又不想被伤害,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化身为刺猬。

这坚定了他想要保护她、疼惜她的决心。但也使他惶恐不安,更怕她会受田小雨影响,动不动就要离自己而去。

事实上,卢莫愁也隐约表现出了对物质的渴望。

在回家路上,她拿一种认真而坚决的语气道:“我们也要买房子,最迟两年!而且,要比他们的面积更大、地段更好、装修更豪华!你说好不好?”

陈非凡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

按照两人目前的薪资水平计算,两年是远远不足以买房的。

但从卢莫愁的神态和表情来分析,房子的作用却不仅仅是居住,她还想靠着它扬眉吐气,狠狠地一雪今日之耻辱。陈非凡的自尊心,也就悄无声息地受了打击。

因为,他没能在迎娶新娘时挣下一套房。

“莫愁,你会不会觉得,我挺没用的。”等捱到家,陈非凡的心思愈发重起来,他被那些沉甸甸的东西压着,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所以,就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卢莫愁诧异:“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看,你的闺蜜都把穷男友给踹了……”

言下之意,似乎是在问:你会不会像你闺蜜一样,踹了你的穷老公?他不一定是这个意思,但听在卢莫愁耳朵里,丈夫是在试探自己的虚荣心与坚贞度。

她没办法心平气和了。

在娘家受了气,转眼又被丈夫质疑,她怒火中烧,声音瞬间降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离田小雨远一些。”

“凭什么?”

“凭老祖宗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陈非凡也恼了,他对田小雨从无好印象,眼下她抛弃穷男友,似乎正好为他的怨气提供了发泄理由,忍不住又胡乱一顿怼,给田小雨安上了“拜金女”的标签。

这下可惹毛了卢莫愁。

她和田小雨高中相识,同坐一张课桌,几乎24小时形影不离。

在卢大伟有意无意忘记打生活费的日子里,都是田小雨拿自己的伙食费接济。俩人好得如同亲姊妹,除了牙刷和男人,几乎所有东西都能够共享。

所以,她也恶狠狠地回骂,说丈夫集自卑与自大于一身,“穷就穷,还怕人说!”

两人大吵一架,脸皮撕得痛痛快快,在地上碎得稀巴烂。

-未完待续-
-作者-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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