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大结局,东邪三战胜西毒,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
次日药师仗剑而出,经过一夜的调息,他以达到了最佳状态。首战音律二人均有所保留,这次比剑却是用出了全力。欧阳锋虽以掌法见长,可达到这个档次的宗师,一草一木均可作为武器,长剑只不过是武器中的一种,使用起来自是得心应手。两大高手对剑法的理解各自不同,身法飘逸,倏忽往来,转眼已是千招。剑乃是万兵之尊,其内包含了所有武器的特点,最是考验一个习武者的综合实力。这二人均身怀数十种绝艺,这番比斗下来,直打到第二日清晨,复又斗至夜间,恐怕万招也是不止。西毒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原来他幽冥幻功威力虽大,但终究是速成之法,不易久战。且双方身法快若闪电,一沾即走,他那嗜血幻功和幽冥内力很难发挥。又斗一会,双方渐入狂态,已难于把控,各自被对方刺伤数处,这时生死以只在毫厘之间。欧阳锋突然猛的退开,用剑护住周身喝道:黄老邪,你端得不要命了吗,竟想跟我鱼死网破,咱们三战两胜,我且放你一局,明日比拼内力,我看你还有何取巧余地
这一战,药师可以说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内堂。阿衡见他浑身是血自是心痛不已,忙为药师擦拭包扎。屋外月冷鸦啼,好是悲凉,阿衡见药师低头不语,知他对明日内力比斗很是无望,于是轻声说道:人世间的欢乐你我已经获得,又何必将输赢生死看得那般重要,其实他那幽冥幻功也不是最高深的功法,只不过将九阴真经速练而已,我还记得经中有言,速练真经对身体危害最大,且弱点明显,不是万不得已,且不可强自修习。在幻功的最后一章中有破解的功法,只有数百字,只怕时日太久,我记错一点点就大相径庭了,我这便默写出来
药师为人尚能通变,当年虽告诫弟子们不得偷练真经,但这次情况有异,自不可一概而论。阿衡扶药师静坐调息后,自到桌旁。她虽记忆超群,可当年实属强行背诵,而这几百个字诀不能有丝毫差错,压力之下,牵动胎气,只觉腹内疼痛,冷汗直流。可她不愿令药师分心,当下紧咬牙关,哆嗦着提笔写将下去,短短五百字,却默写了一个多时辰放才完毕。阿衡生怕有误,前后反复看了五七遍,方才放心。她呼唤药师,将稿件递过,身体早被汗水浸湿,竟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药师大惊,忙将她扶到床上,更待照顾。阿衡却皱眉摇了摇头,示意他赶快修炼秘籍。药师自知轻重缓急,若不能战胜西毒,一切均是枉然。速成之法是黄裳所写,所以也只有他明晰幻功的弱点,短短几十行,以将速成的破绽介绍得清清楚楚。药师的武功以到巅峰,如今洞悉了隐秘之后,如同在黑暗之处点起了一盏明灯。回想前两局大战,幽冥内力如何加持在琴音上和剑招上更是了然清晰。他仰望夜空,徘徊良久,胸中思潮翻滚,早已想出应敌之法,转而天明,向床上静卧的阿衡深情的望了一眼后,踏步而出
欧阳锋自是早已候在院中,他见药师神情冷漠,好似赴死而来,不禁更是得意,长袖一甩道:快些出招吧。药师踏上一步,一掌推出,西毒早已按耐不住,双手一圈,裹将过去。药师的手掌犹如按入深潭,波的一声陷了进去。欧阳锋体内真气流转,嗜血幻功牵引着药师的内力,向四处拉扯。另一边毒掌暗运,化作毒龙,沿着药师的手臂钻了进去。若药师全力抵抗毒掌,则真气喷涌,自会被幻功引离,若不发力对抗,则毒气自手臂入体,不免中毒身亡。欧阳锋正是用此手段战胜了南帝,如今依法炮制,自认为胜券在握,只把幻功加到最强境界,希望速战速决
突然,一股滔天煞气直冲过来,这是药师做出的最后一击。破解幽冥幻功的诀窍便是改变幻功的运行方向,药师早已算好了时机,在西毒将功力加到顶峰,不可逆转时这才突然发力,改变了幻功的牵引方向。药师将全身的内力集于一击,与幻功拉扯之力合并到一处,就连西毒自己的毒龙掌气也被幻功扰乱,一并转而向西毒席卷而来。所有的过程均在霎那间发生,西毒刚刚发觉不对,可三股滔天之力以到胸前,他如何抵挡得住,再想提气抗衡早已不及,但听轰鸣之后,过有良久,尘土飘落,四周恢复了宁静
西毒浑身是血,茫茫然站在当地,可他犹如不知疼痛一般,望向药师,良久后突然狂笑道:欧阳锋,你怕了没有,你打不过我的,我是天下第一,我终于打赢了欧阳锋,可,可我又是谁呢?药师见他神态癫狂,知他大败之下,已经疯癫,可怜一代宗师,为武成痴,着实可叹。桃花岛主不再理他,心中记挂着阿衡,忙快步走回后堂
床上一滩血迹,阿衡虚弱的半卧在那里,身旁一个胖乎乎的小婴儿早已包裹整齐,时而哭叫几声,声音却甚是响亮。药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情激荡,也不知是悲是喜,是哭是泣,他跪在阿衡的床前,手扶爱情的脸颊,久久不放
阿衡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她知道丈夫全身而退定是战胜了强敌,自己的辛苦便没有白费,女儿在丈夫的照顾下定会快乐的长大,而自己能死在爱人的身前,又何尝再有遗憾
桃花岛的桃花开了又落,春来复开,寒来暑往,不知几何。这一年已入冬季,天气转冷,不知何时天空中飘下了雪花,那雪纷纷扬扬,须臾便将漫山的桃树染做玉色。在那凄冷的雪地之中,在那落寞的飘雪之下,药师孤独的走来,他怀中的女孩却甚是灵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天空的落雪,伸出小手抓了几片笑道:爹爹,这白色的花好凉,我一抓住,它便不见了。药师柔声道:蓉儿,这便叫做雪,自天边而来,最是纯净,当初阿衡便是喜欢这落雪,她在北方长大,又怎能对此景忘怀呢
父女的身影渐渐远去,踏雪之声亦无声息,只留下那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甚是干净,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