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去吊唁,察觉管家身上腥臭,他拿出柚子叶逃过一劫

明朝嘉靖时期,广平府屋下村有一位很厉害的周易先生叫袁阿公,他年约八旬,擅长相面,村民家中有红白事都来请教他,阿公心善,都一一为他们指点迷津。

这一天,村口来了一行人,看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他们在里正周贤的带领下,找到了袁阿公。身穿朝靴的中年男子屏退左右,他自称是广昌知府李翟(念zhai,音同:宅),想请袁阿公出山,到县衙救他的儿子李三甲。

李三甲12岁,乃是李翟的独子,三个月前,李三甲从外祖父家回来后,夜里就开始犯病,睡梦中大喊大叫,其身子就像虾一样弓起来,手脚也弯曲,不能躺下。最奇怪的是,他的脚只要一沾地,全身就会疼得颤抖。

李翟遍访郎中都治不好儿子的病,妻子刘氏天天以泪洗面。这时候,府里有些年纪大的管事婆子就提醒刘氏,小少爷可能是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找些老先生点化一二。

刘氏听闻之后,她觉得有道理,府衙重地,儿子年幼怕是身体受到亏损。于是,等李翟坐堂回来,刘氏就把想请僧道来家里的事情告知丈夫。

李翟是正统的儒家士子,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严词拒绝了妻子。他说道:“我为官清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会有魑魅魍魉(念:chi mei wang liang,音同:赤眉往梁。)害我?”

刘氏见丈夫又犯了读书人的倔脾气,她拂袖打碎了茶碗,厉声说道:“你确实没有徇私枉法,可你的老师呢?难道你忘记了,陈家沟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李翟闻言额头青筋显露,他双手握拳,沉吟不语,背身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片刻之后,他叹息道:“罢了,我这就让人去打听厉害的周易先生。”

第二天,幕僚前来禀告,打听到屋下村有一位叫袁阿公的周易先生非常厉害,李翟出于谨慎让书吏去调取了有关袁阿公的文书,并未发现有关于他的案牍,这才放心。于是,让亲信备马立即前往屋下村。

袁阿公得知李翟的来意后,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看着李翟的身后。两人就这样无言而坐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袁阿公叹息一声:“一入公门深四海,你当年造的业障,都让令郎承担了。你来得太迟了,我没有把握能救犬子。”

眼前其貌不扬的袁阿公,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了李翟藏在内心深处最不愿让人知晓的那件事情。

李翟连忙说道:“那怕只有一成希望,我也愿意一试。”袁阿公捻着胡子说道:“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我才会答应出手救令郎。”

李翟心中有了主意,他忽然起身,重新给袁阿公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抱拳说道:“我为官半生,亏欠妻儿太多,如果阿公能救犬子,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袁阿公说:“有得就有舍,如今就把你最珍贵的东西丢弃,我才有办法救令郎。”李翟疑惑问道:“我要丢掉何物呢?”

袁阿公指着李翟说:“你辞官之时,就是我救令郎之时,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片刻之后,随从见李翟失魂落魄的从院子里出来,回城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众人屏住呼吸深怕惹到知府大人的威严。

又过了几天,李翟辞官,他亲自驾着马车,带着妻儿找到袁阿公。袁阿公见李翟身穿常服,脚踩布鞋,立刻露出笑容,然后抱拳说道:“恭喜,李老爷犬子有救了。”

于是,袁阿公让李翟夫妇退出房内,他拿出一叠符箓放在昏睡的李三甲身上,然后又取出一枚五铢钱,只听袁阿公脚踩八卦,双手结印,大声喊道:“敕”

一柄桃花木剑凭空而出,袁阿公双手持剑横空劈向李三甲四周,只见周身冒出一团黑影在空中狰狞的惨叫,片刻之后,一个女子愤然说道:“我陈家满门被害,李翟辞官就想逃脱罪责?”

袁阿公厉声道:“大胆魑魅,口出狂言,为祸人间,再不离去,我便请钟馗法相,让你飞灰烟灭。”飘在半空中的黑影女子说道:“袁阿公,你保得住他一时,可保得住他一世?咱们走着瞧。”说完化作青烟离去。

李三甲原本因痛苦紧皱的眉,舒展开来,然后沉沉睡去。袁阿公拂袖散去符箓,他浑身湿透跌坐在一旁,李翟夫妇听到声响连忙进屋,赶忙搀扶起袁阿公。

此时,袁阿公面如死灰,大限将至,他有气无力说道:“纠缠令郎的并非是魑魅,而是一个可以操作魑魅的人。她现在功夫很差,被我暂时赶走,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再也不要回来。”

李翟连忙说道:“阿公,我这就去请郎中替你诊治。”袁阿公咳嗽了一声,脸上恢复了一些气血,他已然回光返照,然后说道:“不用了,如今我替屋下村还了大人当年修桥之恩,虽死无憾了。”

原来李翟任县令时,路过屋下村见到一座随时要塌的木桥,得知屋下村乃是山村,无法耕种,村民多数靠山吃饭,非常贫穷,根本没钱修石桥。这座木桥还是一百年前修的,如今破败不堪,走在上面随时可能桥毁人亡。

于是,李翟四处筹措银子,帮屋下村修了一座石桥,村民出行再也没有危险,还能把在山里的东西用板车拉到县里去卖,村民的生活越过越好,众人都很感谢李翟。

袁阿公说:“李大人,身负气运,魑魅自然无法伤害你。因此魑魅只能找令郎泄愤,令郎未进士及第之前,绝不可再踏入广平府,切记。”

说完之后,袁阿公含笑逝去。李翟请人将袁阿公收敛入葬,然后带着妻儿回到了家乡生活,刘氏乃是富商之女,将嫁妆散去,置了百亩良田,一家三口安定下来。

李三甲在父亲谆谆教导之下,品行端正,与人为善,从不摆纨绔架子。李三甲在二十岁考中举人之后,便在外乡游学,父母也很支持,唯独一个要求就是进士及第之前不许踏入广平府地界。

李三甲是在广平府出生的,一直到十二岁才随父母离开,他儿时玩伴已经长大,娶妻生子,好友邀请他回乡吃酒席,都被李三甲找各种理由推脱,这些年因为此事,遭到好友们的埋怨,认为李三甲离开之后,嫌弃广平府的好友穷酸才不联系。

李三甲孝顺,他不知道当年魑魅缠身的事情,只是一直谨遵父母的话,没有进士及第绝不踏入广平府。

有一天,李三甲在苏州吴县游学,偶遇广平县的好友杨凯,得知启蒙恩师刘昌不幸病故,李三甲非常伤心。刘昌与他亦师亦友,小时候,父亲忙于县衙事务,母亲又要周旋在往来官宦家眷,李三甲大部分时间就和刘昌待在一起,两人关系非常好。

杨凯说三天后刘昌就要入葬,询问李三甲是否有空回去吊唁,李三甲心中很犹豫,杨凯见状,破口大骂道:“先生有眼无珠,教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学生。”然后借口有事离开了。

李三甲回到客栈,坐立不安,最后还是选择违背父母之命,决定前往广平府吊唁,于是,他赶紧去雇了一辆马车,连夜出城赶路。

行至半道,一个人跳出来拦路,马夫马上拉住缰绳,这才刹住了车。马夫愤然破口大骂,李三甲掀开车帘,看到一个身穿麻衣,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家。

李三甲抱拳问道:“老人家,因何事拦车?”老人家自称马阿公,他走累了,想搭车。李三甲见天色很晚,出于好心就邀请马阿公上车。

马阿公不理会马夫的白眼,笑呵呵地上了车,车厢里漆黑一片,李三甲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这才让他看清马阿公的脸,竟然觉得有些面熟,只是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马阿公说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李三甲伤心说道:“恩师病故,我前去吊唁。”马阿公闻言突然鼓掌说道:“他死得太巧了,怎么你刚进入吴县就死了?”

李三甲有些生气道:“阿公,怎可如此诽谤我的恩师?你在胡说八道,我要请你下车了。”马阿公继续说:“你这个书呆子,我特意来救你,你还埋怨我。”

马阿公叹息一声说道:“你真的有大祸,现在回头来得及。”李三甲让车夫停车,他气得说道:“阿公,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总是诽谤我的恩师,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下车吧。”

马阿公闻言起身,然后掀起帘子说道:“我留下一片柚子叶,到了刘宅你就用它擦眼睛,然后就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

马阿公下车后,车夫说道:“公子你就是太心善,要是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人上车。”李三甲摇头苦笑,两人继续赶路,广平府离吴县并不远,李三甲到刘昌家时,已经是夜里二更天。

只见刘府门前,挂着两盏白灯笼,大门紧闭。李三甲让车夫去找个客栈,他整理了衣裳上前敲门。片刻之后,大门发出嘎吱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眼底发黑,面色蜡黄的门房走了出来,他鼓动腮帮子,像是长时间没说话一样,结结巴巴巴问道:“你找谁!”

李三甲作揖道:“我是刘先生的学生,特意前来吊唁,劳驾帮我通报。”门房闻言,行动迟缓的转身,把门重重关上。片刻之后,院门打开,一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出来。

这中年男子身材有些臃肿,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自称叫徐管家,听闻李三甲是来吊唁的特别热情,马上请他进屋。此时,一股夜风袭来,从徐管家身上传来一股腥臭味。

李三甲不知觉把头别过去,在路上两人闲聊,得知刘昌死后,家中仆役都走了,只留下徐管家和门房在守着小院。说话间,他们来到灵堂,李三甲亲自为恩师上香。

随后,徐管家说道:“天色很晚了,公子不如在府上住下。”李三甲从小就在刘府里玩耍,对这里一草一木很有感情,想着再陪恩师一夜,就答应住下。

徐管家带着李三甲来到客房,片刻之后,徐管家端来一个食盒,里面有一些素菜,李三甲很感激管家想得周到,这一路赶来,他确实饥肠辘辘了。

可是,李三甲刚拿起馍馍,就莫名想吐,他不想弄脏客房,捂着嘴跑出屋外一泻千里。他刚又闻到徐管家身上的腥臭味,一时间,难以下咽,吐了出来。

李三甲想从怀里拿帕子擦嘴,结果摸到放在怀里的柚子叶,他在怀里始终没找到帕子,只得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巴。

李三甲很注重仪表,他为了不表现出难受的样子,用手搓了一下脸。这时,眼睛突然感觉到辛辣,原来是手上沾染到柚子叶汁弄到眼睛上。

他睁开眼睛后,只觉得心头一震,原本精致的小院,变得残墙断垣,屋内满目疮痍,他再看徐管家,已经不见其臃肿身体,竟然是穿着一身白衣,是个黑发及腰的女子,只是她背对着李三甲看不清脸。

柚子叶的汁很快就被风吹干,小院又变回初到时精致的模样。只见徐管家忧心忡忡出来,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此时,李三甲被惊吓住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徐管家,用柚子叶又抹了一下眼睛,再看周围又变成破败模样。

他转身回头,终于看清徐管家模样,半张脸被黑发遮挡,剩下一半满是伤疤,向外流着腥臭的浓。

李三甲深吸一口气说道:“徐管家,我想起在马车上落下几本书,我出门去取一下。”说完就要走,徐管家连忙拉住他,说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去。”

就这样两人争执过程中,柚子叶从李三甲怀里掉落下来,徐管家见状,这才明白已经被李三甲识破。他不在伪装,一把将李三甲扔到院子里。

片刻之后,徐管家变回真身,一位身穿白衣,黑发覆面,脚不沾地的女子漂在半空中。她仰天长啸:“李三甲,我等了你十年,我终于可以为陈家村报仇了。”

说完,她五爪成钩袭向李三甲,千钧一发之时,只见一柄桃花剑砍断了女子的爪子,然后一个身穿麻衣的老者,挡在了李三甲身前。

李三甲惊骇道:“马阿公怎么是你?”马阿公咧嘴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不跟着你,你恐怕早被这魑魅害了。”

女子腾空而起,看着马阿公说道:“姓马的,你追了我十年,害得我东躲西藏,今天新仇旧恨一起报。”

两人交手几个来回,打得难受难分,此时,鸡鸣三声,女子不得已愤然离去。马阿公也不去追,收起木剑来查看李三甲的伤势。

李三甲看着马阿公的脸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马阿公看李三甲没事,他就解剑跟着坐在一旁,看着东方鱼肚白一点点变亮,一个习惯黑暗的人,突然见到了光明有些悸动。

李三甲问出了心中所想,说道:“你到底是谁?这个白衣女子又是谁?”马阿公叹息一声说道:“有些事情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了。”

原来马阿公乃是袁阿公同母异父的兄弟,两人又师出同门,袁阿公阴神出窍,将救李三甲的事告诉了弟弟,并嘱咐他,关键时刻务必救下李三甲。

至于白衣女子的身份,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李翟任县令的时候,受他恩师严阁老的命令,去陈家村抓捕海盗。

可是,当他带着军卒进村后,突然有人假冒李翟的命令,“陈家村不留活口。”,因此老弱妇孺都死在刀下。事后,李翟才知道,陈家村有个举人,上书弹劾严阁老徇私枉法,这才遭来祸端。李翟也因为这件事擢升为广平府知府 。

陈家村唯一幸存者就是陈举人的妹妹,她背负陈家村的仇恨,于是委身拜在一个魑魅门下,学成之后,下山找李翟报仇,可惜李翟有朝廷敕封,陈家女伤害不了他,因此只好将仇恨转嫁到李三甲身上,这才有李翟找袁阿公指点迷津的事。

马阿公与袁阿公从小感情好,他得知兄长因陈家女被害,一直在广平府找陈家女报仇。前几天,他突然得知刘昌家有人丁来往就觉得奇怪,细查之后,他才晓得刘昌是李三甲的启蒙恩师。

可这刘昌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刘昌无儿无女,家中财物被仆役抢夺一空,早已人去楼空,这时,马阿公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和身在吴县的李三甲有关。

这是引诱李三甲前来吊唁,设下的全套,马阿公千辛万苦赶来阻拦,他知道李三甲是个儒家士子不信怪力乱神,这才留下柚子叶,让他察觉端倪后,幡然醒悟。

李三甲得知陈家村惨事,参与者竟然有父亲,他心里百般滋味在心头。马阿公转头说道:“你赶紧走吧,陈家女的修为在我之上,如果她想玉石俱焚,我救不了你的。”

李三甲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我李家欠陈家的太多,请你带我找到陈家女,我当面向道歉,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马阿公跳脚道:“小子,莫要逞强。”李三甲起身郑重说道:“陈家女的法术越强,受到伤害的人越多,这都是李家遭成的过错,我已经长大,父亲已经年迈,该由我承担这份责任了。”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李三甲就和马阿公一直在找寻陈家女的踪迹,可是连续一个月都没有任何线索,直到李三甲想起去陈家村看看才知道,陈家女被抓了。

原来,当地县衙要将陈家村的遗址拆除,将外地流民迁移到此安置,可是接连发生几起怪事,县太爷就招了十个周易先生到陈家村开海陆道场。

陈家女不愿意村子被毁,贸然出现,结果被十人设下天罗地网抓住,如今正关在当地一座寺庙里,由于陈家女并非魑魅,她只是学习了魑魅之术的人,县衙决定除恶务尽,秋后问斩。

李三甲决定出手救出陈家女,他得知县太爷乃是父亲曾经的好友,于是出面找到他,希望他可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放了陈家女,并送上一万两的银票。县太爷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陈家女不得干扰拆村。

随后,李三甲到寺庙找到了右手被马阿公砍断的陈家女,他说道:“你最大的仇人是严阁老,并非是我的父亲。”于是,就把有人冒充李翟命令,杀害陈家村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家女闻言痛苦不堪,狠了十年连罪魁祸首是谁都不知道,李三甲低沉说道:“我知道魑魅之术,伤害不了朝廷敕封的大臣,我愿意帮你报仇,以还李家欠陈家村的债,可是你要答应我,从此不再作恶。”

马阿公也在一旁说道:“李三甲是举人,三个月后会试,进士及第就可以留在朝廷收集严阁老的罪证,时机成熟便是报仇的时候。”

陈家女权衡利弊之后,同意了李三甲的条件,从此,李三甲身边多了一位戴面具的婢女。

不久之后,李三甲进士及第,拜在徐阁老门下,出任广平县知县,他靠着父亲的关系,收集陈家村一案的蛛丝马迹,最终,找到了陈举人留下的证据,因此,在徐阁老的帮助下终于绊倒了为祸朝廷数十年的严阁老。

在李三甲的帮助下,陈家女重建陈家村,将陈氏流落在外的孩子接回村里,这些年,李三甲也在找寻帮陈家女医治脸伤的郎中,他心中一直有些话想对陈家女说,只是不敢说出口。

写在最后:

陈家女只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女,为了帮村民报仇,不惜牺牲容颜,学习魑魅之术,只可惜,她连仇恨对象都弄错了。可怜又可叹,像极了现实生活中为了生活挣扎的人,却从不知道,其实一开始就错了。

李三甲,替父还债,他是个善良的人,并没有因为陈家女被抓就落井下石,反而是出手解救了她。他深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愿意出手化解误会,这件事,他的父亲虽然不是主谋,可是间接成了帮凶,他为了父亲在赎罪。

这则故事寓意:你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哪怕耳朵听到都有可能是假的。辨明是非对错,不能盲目凭喜好去分别,这样的结局是徒劳无功的。

“夫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辩之。”意思是:耳朵听到的,不如眼睛看到的。眼睛看到的不如查询到的,自己查询到的不如动手实践一遍。

现实生活中:我们获取知识的方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简单。在你认为是真相的时候,你可以尝试动手去做一遍,也许那样的方式更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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