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虹【散文】《沿着河流还乡》,总能找到故乡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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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河流还乡》,总能找到故乡

文// 王彩虹（甘肃镇原）

一本好书，如一杯咖啡，让你在苦中寻找那一丝香甜。阅读中得到的乐趣远远大于一切，它是心灵的启迪，更是智慧的升华与结晶。

假期有幸阅读了著名作家周蓬桦先生的《沿着河流还乡》，它是一部乡土散文集。不管经历多少，记忆深处永远无法磨灭的，肯定有童年和故乡，那是一个人生命的基础和底色。七十年代的鲁西农村，充斥着饥饿与贫困，无数灰暗、疼痛的记忆让作者怀疑过往，于是他决定回溯并观察。《沿着河流还乡》很朴实，也很接地气。随着书中的描述在脑海里有个熟悉的画面，就像自己曾经走过。是的，我们都有自己的故乡，这部书让我对故乡有了新的认识和感情，同时又让我喜欢上了看书，在书中感受故乡的气息。童年的回忆，乡间的小路，潺潺流水的小河，挂有黄叶的树林。这样的故乡留在了永远的记忆里，现在的开发发展改变了一切的模样，但让我不能忘记的还是童年的故乡，那个抚养我长大的故乡。

这本书以作者个人的成长，展现了七十年代以来的鲁西平原农村生活，以懵懵懂懂的童年目光、躁动不安的青春心态、充满感慨的中年回首，重新观察并审视那个物质匮乏的艰苦年代，描绘往昔的苍凉画卷。

作者周蓬桦沿河行走，脚踩厚重的往事落叶，细数少有人愿意直面坦言的淳朴、粗野，甚至魔幻的桩桩件件。同样作为八零后生活在农村的孩子，对此感触颇深，农村生活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一草一木，至今仍然历历在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勾起了每个人深刻的回忆。

精心刻画的人物形象深入人心，善良又贫穷的爷爷；一辈子没结婚却又疼我入骨的二爷爷；为了生计不停奔波的父母；善良却又遭遇命运不公的姆妈；那些和我一起打闹嬉笑的童年玩伴，以及后来我遇到的人，无论是详细刻画，还是轻描淡写，其中的人物个个都有血有肉，性格饱满，读来仿佛跃然纸上，站在我们的面前，不得不让我感慨。

真实而自然地环境描写：书中多是回忆篇目，却处处离不开对环境细致入微地描写，真实地再现了当时真实地农村生活。木头的年轮、灶火、风、鸟巢、磨坊、寒冬里的积雪、打麦场、坟墓、砍伐树木、道路、泥巴、木栅门、铁路、后院、林间树木、充满星空的夜晚以及房前屋舍，这些都是我们熟悉的场景，作为同样生活在农村的孩子，重新勾起了对童年深深地回忆，似乎是我们生活的真实写照。那时家里众多的姊妹，闲时围绕父母膝下嬉笑打闹，田野里掏鸟窝，下河捉蝌蚪，菜地里捕蜻蜓；忙时变成了父母的小帮手，麦垛里打滚，赶着毛驴沟里运水，山里放羊，玉米地里出现的小身影，这样多姿多彩的经历，现在的孩子根本不曾有过。

对贫困场景的描述让人如临其境。对于物质条件极其优越的现代孩子来说，挨饿似乎是遥不可及的话题，但在七十年代的中国来说实在是再稀松平常的事，家里人口众多，劳动设施落后，广种而薄收，都导致了物质生活极度匮乏，能吃饱饭是唯一的希望，同时也是一种奢望。爷爷和二爷爷把仅有的好吃的全让给我，在赶集路上由于没有卖出去农作物，而没有钱买小吃的我，对食物的渴望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这是多么真实而又淳朴的画面。

对人物心理刻画极其细致入微。作为一个年少的孩子，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成长为一个少年，心中对异性充满了好奇却又不敢向任何人吐露心声，只能在心里默默思念，亦或是行动上的毫不在乎，却又时时关注；善良的姆妈待人极好，却遭遇不公平待遇，心中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忍受心中的苦楚；多年后我回乡四处寻找童年的影子，故地重游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童年躲在了栅栏后面，似乎存在，却又找不到的落寞心境，这些内心活动被作者刻画得深情动人，却又自然朴实。

这是一本书，更是一种人生，细品回味无穷，甜蜜与苦涩相互交织，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