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乔延新
见到雁南艺术会馆的馆长乔延新时有一种没对上号的感觉。
少了些我想象中的儒雅气;四十六岁了,依然年轻气盛,说话不搞弯弯绕,直来直去。
此前,此潜兄发来乔馆长所撰写的一篇评画之论,看得相当过瘾。
文笔老辣,见识过人。
摘几段分享:
张此潜先生擅长花鸟画,对于画花更为情有独钟。
他笔下的花都是盛开着的。热烈的梅花,雍容的牡丹,仙气习习的兰花,出尘不染的荷花,一朵朵开得狂放而妖娆。哪怕是秋后的、寒冬的、风吹雨打后的花朵,依然浓艳欲滴,而无零落之气。而那一簇簇开在扇面上的花,又别具一番风雅的韵味。
画为心声,这一幅幅绚烂多姿的花鸟画,流露出其为人大气、简率、豪爽之性情。
张此潜生活在“国画之乡”,长期受传统艺术的滋润。笔墨干净利索,铿锵有力。随着审美观念的变化和丰富,他广收博览,笔墨亦随时代而变,在观物览胜的感受中,让情感的世界幻化出扑朔迷离的美意。这一时期他创作的大幅梅花、荷花,出手率意,起止无拘,行笔激荡,色墨生辉,一派天趣。
阅历一日日丰富,艺术积淀也日渐深厚,张此潜的画风再次随观念变化而变,多了些能散、能淡、能乱的成分。于散淡乱中见出苍茫之气,大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审美情趣。显现出他绘画境界的开拓,由理智向情致转化。
张此潜另一个审美的变化,是色墨互动。他原喜欢“水墨为上”,但这种单纯的文人墨戏式作品,难以适应发展多变的时代,与今人的审美情趣亦有距离。他遵循“随类赋彩”的古训,在水墨大写的基础上,又敢于用色,敢于用原色,敢于用重色的特点,以色当墨,用色如泼。特别在用色的晕化和用水的积化上,已有了较多的尝试并取得了审美新意境。
他有一幅以胭脂画的牡丹,写意的笔法,用色如墨,以情润色,舒卷的花瓣呈云雾般嫣红,有一种醉人心扉的美态。
这位乔馆长的画评干货极多,站位高而落脚实在。有些观感很契合画意,概括得也很到位。
由这篇文字我对馆长乔延新便有了自己的想象。
该是个睿智而儒雅的人。
没想到遇见了一位比性格我还直白的小老弟。
艺术会馆里及随后的酒席间与他交谈,书画鉴赏和彭城的人文历史阅历可称渊博。
自言无专业学习缘分,平日里所习书法也说拿不出手。
个人的经历中,却有缘相识了不少国内书画名家。
中间有个小插曲很有趣。
我俩不知如何扯到了刘邦和樊哙的连襟关系。我说吕公是个何等精明的人,将女儿吕雉嫁给刘邦算是政治投资,断不肯再将另一个女儿吕媭嫁给一个杀狗卖狗肉的,那就是把所有钱放到一个篮子里,属傻老帽了。
连襟之说甚为可疑。
任我如何诡辩,乔馆依然坚信,说出史籍里的句子。
其实樊哙确凿的讨了吕媭做老婆,生有一子樊伉。
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好似见着了一位人不可貌相,海水亦不可斗量类型的人物。
位于户部山文创街的雁南艺术会馆四五百平米,分为展厅、创作室和休闲屋三部分。
按乔馆的话说,是个四进的大屋。
当初租下的时候,只想给自家的老爷子找个玩耍的地方,谁知一碰书画的话题,自己反倒陷进来,一发不可收拾。
打小喜欢书画,小时候积下的心思便是雁南艺术会馆的起头。
艺术馆内收藏了一些非卖品,有林风眠那样的大家、名家的墨宝。
有些虽是我认不出的名气,但厚重的笔墨却是翻江倒海似的奇拔。
挂出张此潜先辈张伯英先生的一幅对联,叫人看出深长意味。
“几生修到梅花”一句出自宋末元初诗人谢枋得的遗民诗《武夷山中》:
十年无梦得还家,独立青峰野水涯。天地寂寥山雨歇,几生修得到梅花。
诗人抗元失败,弃家入山。次年妻儿被俘,家破人亡。谢枋得自置于青峰野水之间,以梅花品格相期许。诗风自然朴素不加雕饰,清旷之中已带着几分苍凉沉郁。
张伯英老先生的“何所独无芳草,几生修到梅花”却是打开了另一层意象,沉淀的人生禅意富有情致。
有时候,一副对联就能成为人一生的灯盏。
这也是艺术的魅力之一。
小乔把雁南艺术会馆打造成在徐州极富影响力的书画资源平台。
推介国内知名或者是徐州当地的老艺术家,提携富有潜力的年轻艺术后辈。
这些年,会所的展出不知捧红了多少70后、80后的艺术人才。
说到此,小乔颇为自得。
从馆长乔延新身上,我看到艺术之心的另一种伸展。
是商业的,却又有着文化情结、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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