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秀琴丨雾里看越南
从北海到越南,坐了很久的大巴,才到达东兴海关。所有到越南的中国人都要在这里重新签证。
这是午后的海关,大厅里乱糟糟闹哄哄的,等了许久,才把签证办妥。一行人排队出关,到芒街后,中国的导游小姐把我们交给越南的导游小伙,大家再次踏上了大巴车。
整整走了五个小时,天色傍晚的时候,汽车才行驶到下龙湾。按照旅行日程安排,应该在这里下榻。但导游却说,今晚不能在这里住,中国和越南的官方人员在这里开会,所有的宾馆都已满员。在这里吃了饭,又乘车匆匆向河内赶去。
黑幕遮盖了车外的风景。车子摇摇晃晃,赶到河内时候,已接近午夜。
河内的宾馆,房间很小,但整洁干净。两张木床,一个小衣柜,盥洗室宽敞一些,能冲凉洗澡,对于一个行在旅途的人来说已是求之不得了。越南的气候比北海更炎热,更潮湿,洗了衣服晾不干。幸亏带的衣服足够换。冲凉后躺在柔软的床上,望窗外那一角星空,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远处,鸡叫狗咬,身边,灯火阑珊……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一阵轻微的马达声在宁静的空气中传入我耳边,我被这声音惊醒,起床了,洗漱完毕,就拎着照相机走出房间。
河内的早晨,天空不太蓝,空气也浑浊不清,同一片蓝天已经变成同一片灰色了。独自站在这条繁华的街头,眼前被那潮水般的车流吸引,这是真正的车水马龙啊。原来,九点半以前除了公交车,所有车辆都为摩托让路。摩托是越南人的主要交通工具,也是他们致富的标志,大街小巷,小伙子前面驾车,姑娘在后面紧紧搂着他的腰;男人驾车,车后坐着孩子老婆,越南人称呼老婆是大米饭,家家有大米饭就是最幸福的。言外之意,只要有大米饭吃,越南的男人就非常满足了。车流一浪高过一浪,车后,有的拖着老婆孩子,有的拖着蔬菜水果,有的车上坐四个人,最多的是五个人共骑一辆。据说,越南的摩托车在世界上也是排行第一的。浩浩荡荡的摩托队伍,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使人惊叹……今天的越南就是昨天的中国,曾经是一衣带水,朋友加兄弟的两个国家,朝夕已经不能相比。几十年前的中国,也是这样的景象,街头巷尾自行车如潮如海,车子前面是孩子,后面是老婆;前面是小伙,后面是姑娘……如今这种景象没有了,现在的中国,私家车已经成了衡量人生活水准的标志。
越南现在拥有的却恰恰是中国已经丢失的,中国拥有的,也是越南正在追随的。导游说,中国过去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越南也同样一贫如洗。如今,他们也在步中国的后尘,从这里,让我们看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导游大概不会翻译“改革开放”这个词,他说喜欢这两个“变态的社会主义国家”。
在河内的街头看不到红绿灯,更看不到交警。十字路口,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汽车、行人混杂在一起,任意行走,见缝插针,那种景象让你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似乎习惯了这种走法,一个个如鱼得水,从容自如。我问导游,这样的行走方法难道不出现交通事故吗?导游笑着说,越南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人相当于二战时死亡的人数。这个数字是惊人的,但他们为什么不设红绿灯和交警呢?也许,这是他们喜欢自由的一种表现形式。他们驾驶摩托车的技术是娴熟的,一样的速度,一样的行程,假如中间有一个人倒下,后面的车就会倾倒一片,但他们却闲庭信步,前后车距适中,一个个头戴草绿色的安全帽,他们喜欢这种冠名为英雄帽的“绿帽子”。由此可见,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国风和习俗。
越南人喜欢在路边盖房子,房子为细长形状。堪称“四大苗条”的越南,房屋是其中苗条之一。房屋前后开窗户,两边是灰白色的墙壁。许多房子并列在一起,但颜色各不相同,绿色的,白色的,蓝色的,朱红色的,每幢房子都有阳台,阳台的栏杆很漂亮,雕刻着各种图案,楼房顶的形状是一个三角形。越南人都是买地皮自己盖房子,地皮很贵,一个平面也要上万,但房子每年才交政府四元钱的税费。这要比中国的住房政策更人性化。
越南的文字是由法文和英文字母组合而成,没有自己的文字,总给人一种殖民地的感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应该是一种不幸和悲哀。在越南的街头巷尾,时不时都会看到中国的文字,有些商铺的门脸上,上面写着越文,下面是中文,所以,在越南不要担心找不到餐馆和厕所。
越南人对自己的祖国爱得深沉,对胡志明主席由衷地崇拜,每家每户都把国旗挂在门口,高高的旗杆,鲜艳的国旗迎风飘扬,这样的场景,在中国是看不到的。胡志明为了越南的解放战争,为了祖国的统一,一生没有成家没有后代,走过他的遗像前,我为这位伟大的一生廉洁的领袖深深地鞠了一躬。胡志明,安息吧,人民记着你,因为你一生为人民。
作 者 简 介
郝秀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词协会理事,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自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出版散文集《六合琴声》《漂泊羊城》《等你,在最初的地方》,中短篇小说《参商情缘》长篇小说《血之梦》《 雪伦花》《浮云若梦》。2012年10月,内蒙古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中青年文学研究班毕业后,直接漂泊到北京,历经艰难创办了北京文悦时光文化传媒公司,出任总经理、图书总策划、主编等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