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史 || 封五昌:“毛公鼎”与毛氏寻根
“毛公鼎”与毛氏寻根
封五昌
我饶有兴趣地阅读了《各界》杂志2020年第10期刊登的《“国之重器”毛公鼎的辗转流离》一文,获益匪浅,然觉是文似有言而未尽之处,特依据有关资料补叙之。
一、“毛公鼎”何以躲过炉火销毁?
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毛公鼎甫一出土,就被出土地陕西岐山县一位古董商人看中了,他以白银300两从发掘者陈春生(一作董春生)手中购得,但运鼎之际,被另一村民陈治官(一作董治官)所阻,该古董商却以重金贿赂知县,诬告陈治官私藏国宝下狱,于是毛公鼎先存县衙,后又被该古董商偷运出县,转徙西安府城九年。
清咸丰二年(1852年),西安回民最早在北院门鼓楼北开古董铺的苏兆年、苏兆祥(一作苏亿年)兄弟二人,一天在西安鼓楼南一条很窄狭、人称“砖头缝”的小巷(解放后曾称鼓楼南巷,今已拆除)内,看见一家炉院(搞冶炼的小作坊)的院子内放着一个铜鼎,鼎内壁有很多铭文。二苏就问炉匠准备将铜鼎咋办?炉匠答准备化铜打成门扣。苏氏兄弟接着问打成门扣能卖多少钱?答可以卖30两银子。苏氏兄弟二话没说出了30两银子将该铜鼎买下。鼎拿回后,因他们长期做古董生意,见多识广,知道此鼎价值肯定不菲,立即给北京京官陈官俊的儿子陈介祺写信告知此事,并对此鼎的形状、大小及铭文等情况,做了介绍。
陈介祺(1813-1884),山东潍县人,字寿卿。道光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金石学家,好收藏古物,对青铜器、陶器、印玺等,收藏甚富,并善拓墨。陈接信后、即给苏氏兄弟汇来白银100两,以其中50两作为货款,50两作为运费,由苏氏兄弟雇了一辆轿车(旧时一种供人乘坐的车子,车厢外面套着帷帐,用骡、马等拉着走)专程将该鼎送到北京。陈介祺见后大喜过望,视为至宝,将铜鼎锁在一间房内,密不示人,并不准任何人打印拓片。陈又给了苏氏兄弟1000两银子作为报酬,苏氏兄弟回到西安后即用这笔巨款购置了房产,就洗手不干了。这个铜鼎后经陈介祺考证,就是举世闻名的“毛公鼎”。
国宝重器毛公鼎自从出土到存入台北故宫博物院,辗转流徙长达106年之久,始终未离赤县神州,大破外人觊觎美梦,实乃中华民族之大幸!本人曾于2013年11月赴台湾旅游,专程去台北故宫愽物院一睹“毛公鼎”尊容:圆腹圆敞口,上有立耳一对,下铸马蹄状三足,服饰重环纹、弦纹各一周,整体圆浑肃穆。观之,立生敬畏!使所谓台北故宫博物院之另外两件“镇馆之宝:“翠玉白菜”和“东坡肉形石”,真是相形见绌。
二、毛氏寻根。
毛公鼎之宝贵,除了铭文最长,历史文献价值、铭文书法美学等因素外,我想还有一件事值得关注:《中华姓氏起源通史》及《中国姓氏寻根》等书籍记述:“毛氏,源出于姬姓。周武王灭商以后,封其弟(文王第八子)叔郑为毛伯(即伯爵),故又称毛叔郑(毛叔郑的封地,即毛国,在今陕西省岐山、扶风一带,故毛公鼎发现于岐山)。毛伯在周成王时曾任司空(司空为三公之一),故又称毛公。近现代出土的青铜器班簋(guǐ)、毛伯敦、毛公鼎等俱是毛国的遗物,其中尤以毛公鼎最为著名。毛伯子孙在周朝世袭卿士,世称毛氏。据专家考证,毛公鼎为西周晚年所铸造。铭文记载了周武王对毛公的册命词,还记述了周宣王告诫和褒赏其臣下(毛叔郑的后裔)的事,还反映了西周末年统治不稳定的情况。
公元前770年,周平王东迁洛邑(今河南洛阳附近),毛国族人随迁,其中一支走到西河(春秋战国时期,指晋、陕两省间黄河南段以西地区),见此地风物酷似岐山故国,遂滞留定居于斯,在此繁衍生息,凡两千八百余年,即今渭南市华州区大明镇毛家沟村是也。其余大部分毛氏族人继续东迁,先至河南宜阳,后又颠沛流徙至浙赣等地,其中元末明初江西衢州有毛太华者,文武英敏,以军功被朱元璋派往云南戍边多年,功成名就,年老思退,蒙恩准,携八子举家迁往湖南湘乡绯紫桥定居。后其子毛青一、毛青四兄弟二人带家到湘潭韶山冲定居,是为湘潭毛氏之始。有资料显示:湖南湘潭毛氏“郡望”(即是其居地有显贵家族)称“西河郡”,而“堂号”(旧时多指某一家、某一房或某一家族的名号)为“西河堂”。由此可见,有人说,毛氏之根在陕西是有根据的。
封五昌,笔名史研、伍昶等。1941年3月生,陕西西安人,大学文化,高级教师,曾任西安市教育局教研室历史教研员、编审部主任。兼任陕西省暨西安市历史学会副会长、陕西省暨西安市历史教研会副理事长、陕西省司马迁研究会理事等职。在从事历史教学研究之余,喜爱西安地方史的学习与研究。除编写大量历史教研、教辅书籍、资料外,还主编《西安历史》等,参编《陕西历史》《新编西安旅游》等书籍,并在全国20多家报刊上公开发表论文数十篇及历史散文百余篇,其中有多篇论著获奖。曾被评为陕西省社会科学优秀学会工作者等。目前已退休,仍从事西安地方史(志)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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