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朝天·小雪

始初冬。

送秋去,留得小雪寒汀。

入目枯槁,或藏生意,期待归程。

谁肯怜惜暮景,绘丹青却恐画难成。

心念起,偎慵堕懒,贻误平生。

今同。点点飞雪,洒落青丝处,怎个堪听。

寂寞时候,黯自喟叹,恼意无穷。

纵有莺俦燕侣,转眼间黄粱梦皆空。

如斯已,回头过尽,踽踽独行

小雪未雪,欲寒还暖。

冬日未有它该有的苍白阴郁,却是湛蓝晌晴的让人诧异。可惜,熟悉了旧日雾霾的心情却没能跟随这罕有的好天气。就像那些盛世欢腾再难鼓噪起冷眼旁观的人群。歌舞升平中,绝望是唯一的曲目。

不知何时,曾经遣词造句时总喜欢用的“未来”再也不见了,或许潜意识里已经明白,已不再有未来。刘墉曾说过,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是豁达吗?无奈似乎更恰当吧。所以不问,是因为明白,未来太快,比昨天更快,没有回忆已然消失。

幸好,今天还在。所谓生活,不过是一场得失角力的过程。至于结果,何为结果?我们都被时光消磨着,终究不过是变得麻木或是深沉。那些爱过、恨过、纠结过、缠绵过,最后都要化为心灵的稳妥。

就像现在,所有情绪化作文字,落在冬日里,落在沉静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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