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谈丨陈永锵:我感到有些东西在我心中不停地骚动,就像女人十月怀胎

《岁月成甘果》陈永锵

●我以前跟梁占峰先生学画,就是从写生开始的。从室内写生到跟着老师到野外写生,画了无数的写生稿。“文革”时,我家被抄了又抄,这些“封资修”的画稿,是一张都不许留下的,只得全部烧掉了。当时每天拿这些给红卫兵糟塌过的画来生火做饭,两个星期才用完。不过,画虽烧掉了,但对写生的感情和习惯却没给烧掉,写生过程赋予我的美感记忆更深铭不忘。

●从写生中提高造型能力固然很重要,但通过写生作为一种关注的方式,对大自然和现实生活进行观察感受思考更重要,这本身就是一种有益身心的审美活动。

●我画花鸟画,对大自然的写生就不用讲了,就是对人物和各地风情,我都投以很大的热情。

《桃花依旧笑春风》陈永锵

●说起临摹,并不是简单地复制前人的作品,而是通过临摹这种方式,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对优秀作品作深度的解读欣赏,从而在这些经典中感悟出艺术规律来。

●临摹也常常可以达到“几可乱真”的境况。我当年读研究生时临摹宋院画,通常也需要分上极其多的时间在先读画,再摸索,最后才动笔的。我所临摹的功课也曾得到教授们的充分肯定。

《玉堂春》陈永锵

●画画和写作看起来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但事实上也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很多时候,我感到有些东西在我心中不停地骚动,就像女人十月怀胎,只有把孩子生出来才感到轻松。当我无法用画笔去表达我的所思所感时,就只能用文字来表达。

●你见过四川著名画家罗中立的《父亲》吧,画中的父亲满脸像山崖一样的皱纹,那是几十年岁月沧桑的烙印。我觉得我没有这种刻画人物的本领,画出来好像总是欠缺些什么。在我小时候,母亲在父亲坐牢时一人独力支撑全家,她的焦虑、执着、无奈、痛苦、坚强、善良等等,都不是我的画笔表现得了的,我就通过文字去力求表达。我以为,艺术不是技巧的炫耀,而是心灵表述需要的自然流露。

《花深藏鸟声》陈永锵

编辑 | 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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