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在这样诗歌面前我竟成了文盲

文/终练成打狗棍法
       如今真是知识爆炸时代!小说成了韵文,不但需要押韵,还要在下面标明字数。相反,诗歌却不要求押韵了,而且排列组合后的词语搭配也让人如同雾里,不摸头脑,要想弄明白诗人到底想要说什么还真得需要极高悟性。

偏偏这一类诗文现在极受一些雅士高人们推崇,相反,那些贴近生活语言朴素叙述生动的小说故事,或者承继中华诗歌传统,合辙押韵,讲究赋比兴,言之有物且读来朗朗上口的诗歌倒不被这些人看好。难怪乎一位县长大人把貌似散文的东西分行写出来,居然也获得了“鲁迅文学奖”!“穿过大半中国去睡你”竟被赞誉为“强烈美丽到达极限的爱情诗、情爱诗,还没有谁写出来过”的“惊世骇俗之作”!

我彻底晕菜了!是我跟不上时代已经落后成了老朽,还是我思想僵化容不得新东西了?

抛开小说不谈,单讲我们中华诗词。

因为我们汉语言具有声调、声韵特点,所以我们中华诗词才有了合辙押韵的讲究,才使得我们中华诗词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起伏有致,如外国人评价的有如音乐一般的美。这恐怕就是人们习惯把诗词也称诗歌的原因吧。

中国诗歌最早可追溯到《诗经》《楚辞》。无论具有北方风格属于集体创作的《诗经》,还是带有南方色彩属于文人创作的《楚辞》,都没有离开中国语言基本特点,即声调,和中国诗词的基本要求——合辙押韵。到了唐代更是把这种声调及押韵的要求固定下来形成格式,即律诗。宋词是在唐诗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此对于声调和押韵的也有着严格的要求。元代散曲讲究语言通俗,浅显,自然率真,但仍然要求押韵,甚至几乎句句有韵。现代诗虽然脱离了唐诗宋词等格式要求的羁绊,但仍然承继传统,讲究合辙押韵。

正因为如此,诗朗诵时,我们才能听得入耳,听得舒服,这是中国诗的特点,也是我们中国人欣赏中国诗词而达到心理愉悦的基本要求。

中国诗的这一特点是我们汉语言所独具的特点所决定的,也正因为中国诗具有这种特点才使得它以其独特姿容盛开于世界的诗歌百花园中。

中国诗歌传统上讲究赋比兴,但无论怎样的比,如何的兴,都让我们看出诗人所要表达的意思。即使是含蓄地如“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也不难看出爱的思念,思念的痛苦,和爱的忠贞、坚定、无悔。

可是发展迄今,中国诗词居然在一些人支持倡导下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合辙押韵不说,还深奥难懂,有的竟如八卦天书一般令人费解。

这使我不禁想起了钱钟书笔下的所谓“新派诗人”曹元朗所作的一首《拼盘姘伴》:

昨夜星辰今夜摇漾于飘至明夜之风中

圆满肥白的孕妇肚子颤巍巍贴在天上

这守活寡的逃妇几时有了个新老公

jug!jug!污泥里——E fango e il mondo!

——夜莺歌唱 …… ……(注:方鸿渐实在没耐心看下去,只好跳过几行,这才继续看完。)

雨后的夏夜,灌饱洗净,大地肥而新的

最小的一棵草参加无声的呐喊:“Wirsind!”!

试问:这样的诗谁能看懂?

也难怪方鸿渐没脾胃看下去。

那位唐晓芙小姐更是直截了当:

“曹先生,你对我们这种没有学问的读者太残忍了。”

不错,我们应该鼓励大胆创新。但任何创新都是在继承基础上的发展,而不是彻底抛开传统信马由缰任意而为别出一格的独创。诗歌创作如果抛开了传统基本要求,即使创出来了,也的确是新的,就如这位曹元郎的“新诗”这样,那也绝非属于大众读者,它只属于作者和欣赏他的那一部分人!

我本不会写诗,更谈不上赏诗,在此谈诗,实在是班门弄斧。尽管如此,我对于写的新颖独特的,不管古诗律诗还是现代新诗也喜欢拿来看看,朗读一下,欣赏一番。

但对于那些所谓敢于突破传统束缚大胆创新写出来的一些新诗实在不敢恭维,真的不敢看,因为看了也白看,根本没看懂。所以我的不会写诗,不会欣赏诗,也正是指这类诗。

比较能够写出这样诗的人,或者读这类的诗,我也难免要发唐小姐那样的议论:你对我们这种没有学问的读者太残忍了。

写到此,我不禁一哆嗦:我这个文字爱好者,混来混去,居然在这样的诗歌面前竟混成了没有学问的人,成了文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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