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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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镇石儿马(二十六)

                      吴润起

肖明长老师徒三人自离开王欲文家,还是漫无边际的走,时入寒冬黄河己经封河了,开始想从冰上过黄河东行,听说东岸是大山只得顺河南行。

此时肖明长老身体己恢复如以前了,见路有坏的地方就停下来修,也是走走停停,经过寒冬的煎熬转眼又来到春天,正在往前走在村边一位老妇人和三个年轻小伙子发生争执,老妇人喊:“他们弄走我家的驴驹子!请长老帮帮我。”

就见一个年轻人抱着驴驹子的脖子,站在那里想夹着驴驹子走,肖明长老走到近前一个年轻人说:“这驴驹子就是我家的,这老太太硬说是她的。”肖明长老说:“你俩都说是自己的,你们能说出证据来吗?”年轻人抢着说:“我家驴驹子的腿的上方内部,有一块楕圆形的地方没有长毛。”老妇人说:”所有的驴那个地方都不长毛。”肖明长老问:”老太太你家的驴驹子有什么特征?”老妇人说:”那驴驹子就是我的。”年轻人见老妇人说不出证据,就要夹着驴驹子走,站在一旁的济民和老妇人耳语了几句。老妇人说:“我回家拿证据去。”说着就往家走。、

这时三个年青人说:“咱们走。”肖明长老说:“你们现在带着驴驹子走,有偷窃的嫌疑,如果老妇人拿不出证据,你们可以光明磊落的走,到那时她得心服口服。”三人听这么一说就停下了脚步。见老妇人慢忧忧的从家里牵出一头大驴来。

这时被年轻人夹在胳膊下的驴驹子,见驴妈妈来了,用力一退驴驹子争脱了,跑到驴妈妈那里吃奶。老妇人说:“你们把母驴牵来,驴驹子要是跟你们走我就不要了。”肖明长老为了不让再发生争吵就说:“年轻人你认错了,快去找你的驴驹子去吧,免的走失了。”

三个年轻人灰溜溜的走了,济民、济贫大笑,笑这三个盗贼,被识破的方法简单准确。

这三个年轻人是当地的地痞,当地人谁也不敢得罪他们,有一次他和霍财主家要谷草,烧火做饭用,主人说,谷草是喂马的草,我家有干树叶和干树枝你随便用多少都可以。这个地痞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晚上夜静更深时,见谷草垜周囲无人,点了一把火把谷草全焼了,从此周囲几个村子人谁也不敢管他们,害怕他报负。

这次驴驹子没有偷成,是三个道士从中用的坏着,破了地们的财路,这三个地痞不能善罢干休,三个地痞商量用什么办法报负三个道士。道士房无间地无垄,没有仼何财产,所说报负就是三个人,三个地痞长的都干枯瘦小,论打架济民一个人能对付他们三个,其中一个地痞说:“我回家换身衣服让他们认不出来,我手拿一木棒当拐杖,在他们不注意时,我对着那个身材魁武的年轻道士把他打倒,然后再打老道士和小道士。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以后让他知道咱们三人的励害,以后再也不敢管咱们的闲事。”

另两个人说:“我俩在远处看着,一但打起来我俩过去帮着去打。”商量己定其中一人回家换衣服,准备木棒,另两人看着道士的去向。

一切准备好,拿棒人扮成瘸子,一瘸一拐的跟在三个道士身后。

三个道士也不注意,济贫挑着东西累的満头是汗,济贫说:“有点渴了。”肖明长老说:“前面有一水井,我打罐水来喝。”从济贫挑的担子中拿了一水罐往井边走去,见跟在后面瘸子也往井边走去,肖明长老心想可能这个残疾人也渴了,打了水先让他喝。几步就走到井边,身后的这个假瘸子步步紧跟,肖明长老把水罐顺入井中,还没来的极打水,假瘸子站在身后用力一推,把肖明长老推入井中。

就听“扑通”一声,济贫大声说:“师傅被那瘸子推下井去了。”放下肩上的担子就去追那瘸子,瘸子也不瘸了,边跑大声说:“让你们管不该管的事!”济民说:“别追了,救师傅要紧!”

肖明长老被假瘸子推到井中,两腿先入水,一只手伸开摸着井边,另一只手抓着罐子提水的绳子,两手都被井边的砖磨破了。

落入水中后当身体沉到脖子时,脚下象踩到了什么硬东西,心想井可能就这么深,这时从水中发出憨厚的话语声,就听说:“白龙太子你好啊!”过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又说:“白龙太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老元!”见没有回答,又说:“站在我身体上的那位,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呀?你在不回答我,我就把你沉入井中。”

肖明长老这才知道是和他说话,忙说:“不知是那位大仙在救我?我在井中也难以施礼请大仙莫怪!”井中又说:“白龙太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老元。”肖明长老说:“我不是白龙太子,我是一道士,你看我身上穿的道服。”井中又说:“我不看你体态和穿戴,我认识你的灵瑰,你就是白龙太子。我把你送人黄河吧,顺流而下就到东海老家龙宫了!你何必在这里吃苦受罪!我送你一程吧?”

这时肖明长老落水的紧张心情没有消除,大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怎样回答。正在这时济民在井口大声喊“师傅!”肖明长老说:“济民快来救我!”济民见师傅还露着头,拿起扁担一头伸下井中,济民又说:“师傅,你抓住扁担上的钩子,我俩把你拽上来。”

肖明长老听了后两只手紧抓扁担钩子,但手中提水罐绳子也没扔掉,就说:“我己抓紧了,往上拉吧!”这时就见井水往上长,济民济贫二人轻轻用力一拽肖明长就到了井口,济贫伸手抓住了师傅的胳膊,用力一拉肖明就拉到地上,再看井水涌到井口,瞬间水又落下去,见一只比井口稍微小一点的大乌龟随水下沉。

师徒三人见状,跪在地上叩头就象鸡鹐米一样,肖明长老口中说:“多谢水神救命之恩。”济贫问:“师傅受伤了吧?”肖明长老说:“就是手被井中砖磨环了皮,其它部分都没伤着,得多谢水神相救。”

三人找了个辟静的地方,济民济贫邦着师傅把衣服脱下来,把衣服上的水拧净,放到树枝上晾干了,济贫说:“师傅你穿好衣服,咱们去找那三个地痞算帐去”肖明长老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人世间有狗咬人的,那有人咬狗的,人要去咬狗会让世人耻笑,人和狗一般见识。”济贫一想师傅说的也在理,又问:“师傅你在井中和谁说话?”肖明长老说:“我在和水神说话,水神说认识我,并且说认识我的灵魂。”此时肖明长老略有所思,就自言自语的说:“识貌容易识魂难,崇拜衣冠非圣贤。世间贤愚知谁是,能识灵瑰乃为仙。”

肖明长老边走边想,在井中与水神的对话,说我是白龙太子?白龙太子,家在东海龙宫,又想到在韩城外山上摔下来,梦中阎王爷也说我是白龙太子,难道说我真是白龙太子?原本打算找到黄河渡口,过黄河去北岸东行,现在主意变了,直往东行到东海看个究竟。这些是心中的计划并没说出来。

三人还和往常一样,早晚拜神颂经,白天化缘修桥补路,晚上有庙住庙,无庙夜宿街头,时入夏天农田出现蝗虫,开始蝗虫较少村民也不在意,后来蝗虫越来越多,庶天敝日,落到地上瞬间就把大片农田里的小苗就吃光,村民叫苦声和痛哭声连成一片,可畏是哀声遍野。

他们在修路时村民看了都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灭蝗虫,蝗虫把庄稼吃光了,路修的再好又有何用?”济民听了后对师傅说:“咱们也去灭蝗虫吧?”肖明长老跪在地上二目紧闭什么也没说,济民又问了一遍,肖明长老眼含热泪说:“扫地不杀蝼蚁命,爱护飞蛾杀照灯。无量天尊!”

济民看明白师傅的心亊,去灭蝗虫违背教规在杀生,不灭蝗虫地庄稼全吃光,日后百姓吃什么。陷于两难之间,左右为难。济民想师傅以前也说过,可能忘了。“但作好事,莫问前程。”今天教规与百姓利益发生冲突,就应以百姓生存为主,不能管日后自己能否修成正果,主意已定。济民说:“我和师弟去灭蝗虫,师傅你留下看行李物品。”济民带着济贫去农田抓蝗虫。

一天也没抓几个,蝗虫飞的特别快,从这片地里飞到那边,当追到那边又飞回来,实在是没有一个好办法,二人也是冥思苦想找不到一个好办法,晚上回到庙中师傅还在念“扫地不杀蝼蚁命,爱护飞蛾杀照灯”。

济民也在学师傅颂经,当说到“爱护飞蛾杀照灯”时恍然大悟,飞蛾是昆虫,蚂蚱(即蝗虫)也是昆虫。常说飞蛾扑火自投罗网,蚂蚱是否也和飞蛾一样,自动投火呢?把这个想法和济贫说了,济贫说:“今天晚上待师傅睡了,咱俩拿着灯笼做一试验。”

天黑了三人躺下,肖明长老久久不能入睡,二人自己先睡着了,济民醒来己是四更天了,见师傅熟睡轻轻的把济贫叫醒,二人拿了灯笼就往农田走,还没到农田,蚂蚱就从远处飞来落到灯笼上,两人抓了很多蚂蚱,但是没地方放每人用手抓了两把,也比白天一天抓的多,脱下上衣来把蚂蚱包上,用手在地上挖了个坑,把蚂蚱埋上,二人继续抓一会天亮了,蚂蚱就不往灯笼这里飞了。

二人试验成功了,把二人乐的也不觉劳累,精神更足了,但是回去也不敢和师傅说,怕师傅知道了会对上神惭悔和自责。

二人回到驻地打水做饭和往常一样,白天和师傅一样化缘修路,在闲余时间二人商量怎样把蚂蚱抓净,抓的快,保住农田的小苗!保住村民的饭碗,二人煞费苦心,济民和济贫说:“今天晚上我把棉被拆了,把被套拿出来,用被里和被面当口袋用,把灯笼放在口袋里,口袋内用树枝支承起来,咱俩去远处轰,让蚂蚱往灯笼亮处飞,这样能抓的更快。”济贫说“今晚我拿着铁锨挖坑用,抓多了直接埋掉。”

二人计划好,晚饭过后,二人做好准备和师傅说:“我俩今晚去帮村民抓蚂蚱,师傅你早点睡觉吧。”肖明长老点头答应,心想如果让蝗虫把庄稼吃光,百姓活活饿死,面对神佛不也是犯罪吗?想到这里说:“我和你俩一块去抓蚂蚱。”济贫认真的说:“师傅你修练多年从不杀生,为了几个蚂蚱,你犯戒值的吗?”肖明长老叹了口气说:“能保住庄稼,也是保住百姓的饭碗,我犯戒也值,要是眼看着百姓无粮吃饿死,我就是成了神也是罪神,也是自私的神,无人信赖的神,无人信赖又有谁来供奉你。和妖魔有什么区别,我想通了只要是为百姓造福,就是我修行的目标。反之就是能成神我也不做,宁愿永远当道士,永远作人世间耕牛无怨无悔。”

师傅的一席话使徒弟明白了,百姓就是出家人的衣食父母,如果忘了自已的父母去追求虚名、虡荣,就是本末倒置。二人高兴了。

天黒了三人带好工具走向农田,在地头停下,支起用被里被面做的超大口袋,把灯笼放在中间,灯笼周囲用树枝支好,济民说:“师傅你坐在这里看着,我俩去远处轰蚂蚱。时间不长蚂蚱全飞起来了,直奔亮处而来,就象穿梭一样窜入口袋,此时的肖明长老看了即高兴又惋惜。高兴的是两个徒弟做出了先进扑捉工具,惋惜的是这么多的生命就要被毁,转念这不就是人们风刺的解后语吗?歪嘴子吹琐讷口不对心。我应当转变观念,应认为是玉皇大帝让我们来为民除害的,这样心里即不内疚也平衡了。

正在这时济民大声说:“口袋满了。”济贫跑过去把口袋收口,一只手伸进口袋把灯笼拿出来,然后再把口袋口用绳系上,用手拽着口袋抡起来往地上摔,估计摔的蚂蚱快死了,挖了一个坑把蚂蚱埋上。经过反复的抓和埋一夜进行了十几次。肖明长老在一边看着也伸不上手,两个徒弟干的太快了,心想自己老了,除烧香颂经以外什么也不能干了。

天亮了收拾工具回驻地,肖明长老和两个徒弟说:“你俩这个办法想的很好,就咱们一个灯笼一个口袋,何时能把这普天盖地的蚂蚱抓完?我们应当把这办法告诉给村民,由村民相互转吿,凡是有蝗虫的地方都同时抓,几天就能抓完。”济民说:“师傅你说的对,今天我和师弟挨门埃户的去告诉。”

二人早饭过后济民和济贫就入户告诉扑蚂蚱的方法。二人进入第一家时,二人还没来的及开口,主人就说:“那有粮米给你们,庄稼被蚂蚱吃光了,我们还不知去那里要饭呢!”济贫说:“施主我们不是来化缘的!”主人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智贫说:”我师兄想了个扑蚂蚱的办法,告诉你们咱们一起消灭蝗虫。”

“你们只会烧香拜佛,颂经化缘,别的什么都干不了,别在这里浪费口舌了,请吧!”二人吃了闭门羮,二人没有泄气,又走了几家还是不接受,二人剩兴而来,败兴而归。二人回去和师傅说了遇到的困难。肖明长老说:“以前咱们每当入户都是化缘,由其是今年遇上虫灾,百姓心中烦闷,入户被顶撞出来也是正常的,改变办法,我去街头找和我同龄的人去说,如果不行再另想办法。”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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