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南：一个投资家所追求的人生综合回报
2021年1月16日下午两点，CHEERS2021湛庐年度大会以在线直播的形式重磅开启。此次大会以“未来呼啸而来”为主题，发布了31本湛庐新书，从投资、能力、管理、视野、教育、生活6大角度出发，全面解读2021新趋势。
北京金石致远CEO杨天南，在“面向未来的投资”环节以“一个投资家追求的人生综合回报”为主题进行了精彩演讲。
作为投资领域的专业人士，杨天南在演讲中多次引出湛庐策划出版的《证券分析》《价值》，他总结到，“每个人都要用好自己的人生选择权，追求人生综合回报的最大化，而不仅仅是股票和钱”。
《一个投资家所追求的人生综合回报》
——杨天南 北京金石致远CEO
来源：CHEERS2021湛庐年度大会
昨天我读到凯文·凯利发表的文章《未来5000天，我们需要哪些技能》，受到很大的启发。
上个星期，我再次读到了巴菲特1980年写给股东的信，他说了这么一句话：“预测本身可以帮助你更加了解预测者，但是对于了解未来却并无用处”。我这个人一向不太擅长预测未来，但是在我们过往的经历中，鉴往知来却发生了很大的作用。我今天给大家带来的两个故事，不是关于未来5000天的，而是要回顾一下过去的5000天。
温故知新，未来不确定，但是过去已经成为定格。
1.
世界顶尖投资家的投资回报天花板
我二十多岁有幸到美国读MBA，到如今回国已经15年的时间。在这15年中，我无意中做了一场5000天的社会实践。我有幸受邀为杂志写了一个专栏，名为《杨天南财务健康谈》，在专栏文字下面配了一个100万的模拟实盘。截至2020年年底，正好是13年8个月，大约5000天，模拟实盘的规模从最初的100万增长到1300万。
我的一位热心读者做了一个动态视频，他将这5000天中我们的数据与同期国内的上证综指，中国香港的恒生指数和美国的道琼斯指数做了一个比较。数据显示，我们在过去的13年零8个月，也就是将近5000天的时间里，年化回报是20.8%，去杠杆后的年化回报是15%。
那大家眼中那些很牛的投资家，他们的投资回报是什么水平呢？
我们曾经写了一篇文章叫《世界顶尖投资家的投资回报天花板》。以湛庐出版的《证券分析》的作者，巴菲特的老师格雷厄姆为例。格雷厄姆有一个学生叫沃尔特·施洛斯，他年轻的时候给格雷厄姆的公司做过统计员，详细地记录了公司10年来的每一笔交易。从1936年到1945年，格雷厄姆公司的费后回报率大概是14%。
我们再看一个例子，湛庐去年出了一本非常火的书叫《价值》。《价值》的作者张磊先生是很有名的投资大佬。他的老师大卫·史文森也是世界一流的投资大师，在美国的投资界与巴菲特几乎齐名。你是不是认为他应该非常厉害？
我们在《价值》这本书上找到一个客观的记录。这本书第39页清楚地写到在过去20年中，史文森管理的耶鲁捐赠基金的年化收益率为11.4%，而且捐赠基金是不收业绩费的，也就是说史文森在过去20年中的年化收益率就是11.4%。
无论是格雷厄姆还是史文森，他们的表现都表明了，长期而言，10%~15%之间的收益率已经是世界顶尖投资家的水平。这就是我分享的第一个关于过去5000天的故事。
2.
1年赚5倍易，5年赚1倍难
第二个关于过去5000天的故事，跟很多朋友都非常关心的茅台的股票有关。我想给大家分析一下购买茅台的股票还能不能赚钱。
在过去的2500天，大概7年中，茅台的股价大涨了20倍。很多人就会想，如果我持有两个7年会怎么样？答案是，还是20倍的回报。为什么？因为在最近7年大涨20倍之前的六七年，茅台的股票基本上没有涨。那如果你的主要身家都投在一个项目或一只股票上，而它7年都没有涨，你还会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投资吗？在现实中，绝大多数人都会对自己投资的正确性产生怀疑。
那么现在还能不能买茅台的股票呢？大家可以看一下，今天茅台的收盘价在2000块钱左右，市盈率大概是55倍到60倍之间，是过去10年中最高的；市净率，即市价除以每股净资产是过去10年中最高；市销率，即股价除以每股销售额，也是过去10年中最高的。今天茅台股票的三个指标都创了历史新高，那它将来还会不会赚钱？
我曾经翻译过一本书叫《戴维斯王朝》，其中有一段话说：
期望一个公司长期保持15%的增长速度是不现实的，很少有公司可以做到。那些预期高增长进而以高价买入的投资者，是在自找麻烦。
股票市场上有一句谚语叫1年赚5倍易，5年赚1倍难。什么意思？就是牛市来了，市场上都是1年赚5倍的故事。反过来，如果你长期在市场里，因为市场有高有低，经济有枯有荣，5年赚1倍是非常不容易的。5年赚1倍，相当于年化15%。所以长期而言，年化回报能够达到15%，你就已经是世界顶尖的投资家了。
那么以今天的价格买茅台股票，5年之后能不能赚？能赚多少？我们现在就做一个假设。
2020年茅台的净利润455亿，如果未来5年茅台每年净利润都能保持15%的增长，那么到2025年茅台净利润可以达到915亿。5年之后，市场对茅台，对白酒这个板块是否保持今天一样的热情我们不太清楚，但是我们可以假设5年之后，大家认为茅台股票的市盈率为15倍——不要以为假设太低，8年前它被抛弃的时候市盈率曾经达到八九倍。
我们做了七八种假设，现在就给大家做个汇报。如果5年之后市场给茅台的估值只有市盈率15倍的话，今天买茅台股票，5年之后你只会有1098块钱。如果5年之后市场给茅台的估值市盈率是20倍的话，你也会亏，年化亏损6%，连亏5年。
如果市场在5年之后给它的估值跟今天一样，也就是55倍左右。价格大概能翻一翻，也就是4000块钱。今天2000块钱买茅台股票的人在5年之后正好可以实现年化15%，也就翻一番。如果那个时候大家非常喜欢茅台，给它100倍的估值。今天买了茅台的人可以达到年化29.6%的收益。
这是茅台过去5000天的故事给我们带来的对未来5年的推测。我们并不清楚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所以给出了一个范围。
大家一定会问，今天除了茅台之外，买股票还能赚钱吗？
我很认真地做了一下功课，将过去十五六年中著名的历史低点和今天的指数进行了比较。格雷厄姆曾经说：“牛市是普通投资者亏损的主要原因。”但芒格也说过：“你要反过来想一想，反过来想想那熊市是普通投资者赚钱的最好机会。”
过去16年中的股市历史低点出现在2005年的6月6号。当时中国股市连跌了5年，上证指数从2000多点跌到998点，整个市场的平均市盈率是16.3，市净率是1.6。刚刚过去的2020年的最后一天，上证综指收3473点，整个市场的市盈率是15.5，市净率是1.5，这两个指标的估值水平比著名的998那天还要低那么一点。
998之后的两年都是牛市，上证指数一直涨到6100点。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上证指数一路下跌，2008年的10月28号，跌至1664点，整个市场的市盈率达到12.7，市净率达到1.9。这两个指标跟2020年最后一天相比，当时的市盈率较低，市净率较高。这就是我们今天在历史长河中所处的位置。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好自己的安排。
3.
用好人生选择权，追求综合回报最大化
过去5000天的经历告诉我们，世界投资家有个回报的天花板，而我们很可能还比不上那些投资家。所以，我们追求的不仅仅是股票和钱，而应该追求人生综合回报的最大化。要做到这一点，就要用好自己的人生选择权。
我们20多岁的时候做一件事情，无论是创业还是其他事情，如果失败了，就代表你的回报小于你的投入。你投100万做个店，最后只收回10万，那就是失败，可以称为举而不得。过一段时间，到了30岁，经验和能力都增长了，我们能做到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也就是一举一得。再过10年到了40岁，你发现你的体力已经不如20岁的你，所以这个时候你只想一举一得，恐怕无法提升效率，你要做一举两得的事情。40岁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知天命的50岁，这个时候一举两得都不行了，你要做一举多得、一举数得的事情。
纵观我们整个人生，从举而不得到一举一得、一举两得、一举多得。我们究竟在追求什么？就是追求人生综合回报最大化。
对于普通人来讲，我觉得人世间所有的追求莫过于两个健康，一个是财务健康，一个是身体健康。财务健康就是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上班一个月挣2万，在家休息也能挣5万。财务健康要通过投资来实现。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可能年轻的时候不觉得，等过了35岁慢慢就会觉得它很重要。
有了这两个健康，基本上可以说幸福在握。当然有些本事更大，追求更高的人在这两个基础之上，追求为社会做一点贡献。我自己也做了一些事情，一会儿教太极，一会儿上课，一会而翻译书，一会儿写专栏。
我完全是从第一性原理出发，追求人生综合回报最大化。因为我本身也要看投资的书，所以顺便就把它翻译了。我害怕只是工作身体会慢慢变差影响工作，所以就开了一个太极班，教别人打太极的时候，我自己的身体也得到了锻炼。
我经常说一个中心一个原则。一个中心就是以工作为中心，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尽可能做好，在这个基础上，以这个中心为出发点，做其他所有的事遵循“边际成本增量不大”的原则。
今天我受邀来给大家做演讲，也是分享我们在工作中的心得和体会，对于我来说边际成本增量不大。如果叫我去讲科幻故事，叫我去讲神话故事，边际成本增量就会比较大。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了两个过去5000天的故事，以及在过去5000天中我们增长的经验和心得，希望大家在未来的5000天中能够得到启发和和运用。很多年轻人是爱读书的，但是我也听过一句话，叫“读1000本书也过不好这一生”。因为学而不习，知而不行，就等于没学。所以知行合一找到自己合适的方式，增加自己的人生效率，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注：本文仅供参考，不做任何投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