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旭//难忘盐化局那一段日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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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大伙正在干活中,突然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我记得他叫吴天孝,突然倒地,直在地上翻滚,头上直冒虚汗,呻吟不断。队长一看小伙子病情严重,赶快把他送到医院,并通知了他家里人前来照料。时间不长,大约在医院有五、六天的时间就去世了。从医院传来的消息说,好像他原来就有什么病,由于最近体力劳动强度大,生活艰苦,病情迅速复发以致身亡。
好端端的小伙子,平时和我们又说又笑,突然就没了,实在大伙心里接受不了,但又无可奈何。队友走了,我们表示悲痛,但活还得干,路还得走。提醒我们的是体力劳动虽繁重,生活上必须要提高。在那个年代,怎样提高生活呢,无非就是吃饱,根本谈不上吃好。
来的时间我们一行十人,一个小伙子悠悠干不动,他爸换了来,一个小伙子吴天孝得病去世的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家里。在百里之外父母听后很着急,因为他们知道我是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因此父亲没过几天就来盐化局看望我,来时母亲给我做了五、六双粗布鞋,鞋底也特别厚,并带来了粮票和冬季服装。当父亲来到工地现场时,看到这繁重的体力劳动,艰苦的生活条件十分感动,含着眼泪问我“挺得住吗?”因为已有半个月的锻炼和适应,我坚定的回答“没问题”。
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我家里是贫农出身,父亲从小也饱受折磨,给地主打过短工,给日本人交过农夫,给国民党当过壮丁。解放后,在共产党的培养下,担任过初级社高级社管理区的领导。那时还担任着大队支部书记。除了安慰我以外,并给队长和年龄较大的反复嘱咐,要他们给我以关照。临走时,恋恋不舍、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他那复杂和忐忑不安的心情,为了生活真是不舍又无难。
在父母的安慰和鼓舞下,加之我有的一种不服人的性格,更加增强了我坚持干下去的决心。拉硝这个活儿,最费劲的地方就是上料台坡,这坡有二三十来长,倾角三十多度,拉上一千多斤重的硝,上坡时,腰弓起来,身体斜直线,肩膀套上拉绳使劲拉,脚在下面使用劲全身力量蹬住地往前爬,每步也就是二三十公分,步履艰难,一步一叩首,汗水如泉,下滴如雨,整天衣服就像水里捞出来一样,拉到坡顶长舒一口气。
记得有一次,我拉着硝上到半坡时,拉绳突然断了,小平车迅速向后滑到了坡底,我一头撞在地上,膝盖也随之跪到在地,满脸是血,裤子膝盖处碰破了,双膝也是血,队友们把我拉起来,劝我去医务所包扎一下,然后下午就休息吧。这时我想起了父母亲,想起了缺吃少穿的弟弟和妹妹,我谢绝了领导和队友们的关心。正在这时,我身边突然来了一位盐化局的老师傅,递给了我一条毛巾,帮我擦干血迹,并给我包扎好伤口。然后对着大家说,他是解放前也是像我这个年龄在盐化打工的,在盐化这几十年里,第一次看到和他小时候相同年龄的娃娃来这里干活,并表扬和鼓励了我几句。我顿时心里感到暖烘烘的,时至今日我也望不了那位老工人。有时一旦想起此事,他和祥的面孔不断出现在我眼前。世上还是好人多。
后
稷
文
苑
姓名:张庚旭,男,汉族,中共党员,复退军人,从82年一直担任厂领导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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