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教师课上带货,是解惑,还是生祸

教师课上带货,是解惑,还是生祸

文/江一

“年轻老师上课带货,强行向学生推销自己的爱豆。”看到这样的新闻,我好奇的是所谓的“爱豆”是什么。

“上课带货”成为热词,这要从疫情说起。受疫情影响,各学段学生居家上网课。于是,在网络上互动就成了师生之间的日常。起初“带货”只是课堂的一个环节,目的是向学生推荐更多的学习资源,以帮助学生掌握课程内容。比如,某新闻称湖南某高校老师上课“带货”吸引了比原来多几倍的学生听课,也介绍到课前备课的难度。在这里,“带货”还是正面含义,也就是说老师带给了学生很多知识,课堂内容干货满满。

可是,渐渐地,课堂带货的含义就变了。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刚才我那个最好奇的爱豆是什么了。假如带的货、推荐的爱豆是知识的话,那么带货真的很好,是解惑,值得提倡、支持。

可是,假如带的货、推荐的爱豆是用来盈利的商品,那么这种带货就有问题了。比如腾讯视频上有一个题目为“假如老师上课像直播“带货”,热情的小雪老师,你喜欢吗?”的搞笑视频。里面有四个人物:小雪老师、六六、蓝蓝、兰兰,事情很简单,在教室里,小雪老师强行把学习资料推荐给三个学生。最后,兰兰说小雪老师疯了,拉着六六和蓝蓝逃跑了。

虽然是搞笑视频,但作为教师,看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没有笑出来。在这里,教师推荐的爱豆就是学习资料,这也是在我们想象范围之内的,教师就应该推荐学习资料吧。然而,保不准,真实中,教师带货推荐的爱豆可能不在我们的想象范围之内,即与学习毫无关系的东西。这样的带货就只能算违规了。课堂是神圣的,是用来传授学问、塑造灵魂的殿堂,怎么能用来推销商品呢?课堂如此,教师也不例外。

假如教师在课堂上带货是为了推销商品,是为了盈利,那么就是在生祸。既能带偏了学生,又能损害自身的形象。教育的精神性、纯洁性也受到损害。

疫情期间,网上上课持续数月,教师直播上课,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的轻车熟路。于是,有些教师就有了网红思想,希望自己成为网红教师。

关于教育中的网红,有篇文章,题目是“线上教育火了,带货网红老师没戏?”这篇文章(以下称文章)深入分析了网红教师不可持续性的原因以及教育产品带货的局限性,于是,再教育领域没有出现现象级别的超级网红。

文章开篇就说:“目前业务模式趋于成熟的社交电商、微商体系都未曾带动教育类产品。”对于原因,朴新教育联合创始人环球少儿总裁张诗童的观点是“能卖出去的一定是交付感很强的零售产品,而不是服务产品。”而教育类产品的消费形态具有特殊性,首先,它是服务产品,其次,它以体验式消费出现,先体验,然后才能有后续的消费。基于上面的两种因素,现象级的大网红很难在教育行业内出现。

文章称:“从横向上看,教育产品品类众多,有网课、 APP 、早教机、图书等等,但教育产品不像其他产品,口红一哥李佳琦卖再多品牌或色号的口红女生们都不会产生反感。但如果一个网红老师每天频繁的卖不同机构的课程或者书,人们会不会怀疑老师的专业度?当一个老师没有专业度,怎么获取粉丝的信任?”这个解释很令人信服。综上,教师推荐的爱豆即便是课程或者书,自己的专业度也会被学生质疑,这对自己难道不是一种祸?对学生来说,难道不是一种祸?

某些经过网络直播课锤炼过的教师萌生了做网红的想法,其深层动机是什么呢?“老师的自信会从课堂中延伸到课堂之外,他们的野心绝不是仅仅是当一个老师,或者是网红老师去‘带货’。”文章中有这样的分析,我认为很有道理。无意中成为网红的教师可以排出在外,那些可以追求成为网红的教师,的确是有野心的。而这种野心与带货老师所推销的爱豆一样,也是一个谜。好,则真的好;坏,也是真的坏。

教师课上带货,是解惑,还是生祸,关键在于此货为何货?而货,物质重要,精神更为关键。

榷山

庚子纯阳闰(6.2)

于湖城湖畔

【作者简介】

江一,原名金江昆,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语文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签约作家,衡水市诗词协会理事,教育学术杂志课堂内外好老师签约作者,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灵魂的启蒙不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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