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望安杯”首届全国征文大赛112号作品】陈琳||局外人（散文）

局外人

作者：陈   琳

    主编：非    鱼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阿尔贝·加缪

这是《局外人》主人公默而索的内心感受。在当时那个年代，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不被世人所认可。而今，也许很多人都如默而索先生那样，灵魂与肉体在慢慢地拉开成遥远的距离。

想起曾经参加过的一场追悼会，会上子女没有嚎啕痛哭，会后也没有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就像小说中的主人公默而索先生一样，在母亲死后没有悲痛，守灵中还喝咖啡、抽烟。在母亲下葬后的第二天和女朋友海滩游泳，看喜剧电影。于是文中的检察官指责默而索：“当这个人的心已经空虚到人们所看到的这种程度，正在变成连整个设备也可能陷进去的深渊的时候”。甚至被默而索理解为：“在我们这个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很多读者都很认同加谬笔下默而索先生的看法，觉得难道人在社会习俗面前，连最基本的哭与不哭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有，当然有。我并不认为默而索对于母亲的离世不伤心，只是他太过理性，理性地觉得这是母亲的一种解脱，她开始了她的新生活，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为她感到难过。能这么想固然是好，可我觉得人与机器的最大区别在于人有很多丰富的情感，哭泣、欢笑，是人类最基本的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也可以说是人类身体的本能，触动这个本能结果的是心。我很欣赏也很佩服默而索的理性，但不能认同。既然生活在社会之中，就不应该抛弃这个社会，不能因为生存的无奈而迫于分离精神与肉体。每一个人都是形成这个社会的其中的一个分子，如果每个人都如默而索那样，万事将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那么不久的将来，人类与机器人真的没多大区别，甚至还不如机器人。

“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宁肯避免与他们来往。相反，我们常对与我们相似、和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我们并不希望改掉弱点，只希望受到怜悯与鼓励。”加谬说的这句话我倒是很赞同，人活一世，虽有推卸不掉的种种责任，虽有丰富多彩的情感，但也不能完全委屈了自己，当现实中种种貌似合理，实际却是一种压迫出现在你面前时，局外人的那种深沉、真实的激情还是可以起到鼓舞作用。

所以说，人类是最复杂、最矛盾的，我们的身边存在着很多“默而索”，他们既要寻求如对玛丽、对大海、对自由的刺激与欢快，又不愿对她或者对生活说一句“我爱你”！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陈琳，曾用笔名：莫小莫，喜爱文学的理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