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什么?我是永生的磁力线、自由的光子、不可思议的存在
"我"之存在
宋雪峰/文
我之存在是个体生命的一种自觉性的自我认知。他所包含的范围,应当是肉体和精神的全部生物活动和信息反应。即便是DNA相同的双胞胎,他们也有各自的自我意识,这就说明我不是类别化的概念,而是上天分配给每个生命的唯一编码。编码的唯一性,决定了我的独立性和绝对不可替代性。人类生命的所有活动,都是在我的指挥下,各自完成并各自承受其后果与收益。人类的所有生产活动,以及文化、科技、宗教活动都是在满足自我的需求,并兼及家人和族群的利益。在这个意义上说,人类的自我意识所发展而来的自私品性,也是宇宙的根本准则。自利以利人,这是后起的社会群体意识。这个思想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是到政治生态衍生出了“大公无私”的这个理念之后,政治就完全背离了宇宙发展的准则,成为少数人和小众阶层谋求不当收益的谎言。
宗教家对我的意识,也多数持否定的态度。儒家宣扬杀身成仁、舍身趋义,佛家提倡破我执、舍身饲饿虎,基督教提倡献身上帝。这些思想的根本,都是在否定个体生命存在的意义,即取消或剥夺我的意识。他们希望建立起群体的意识——我们,以控制个体生命的价值取向。现在出版社对出版图书叙述者也有明确的规定,他们不喜欢“我”这个概念,在需要出现这个字时,他们要求用笔者二字代替。这种貌似客观的叙述角度,其存在就是作伪。
政治家们,对“我”的存在也视如仇敌。他们喜欢统一思想,进而统一人的行动和步调。独立的思想、独立的人格,是政治家们所厌恶和恐惧的。政治家眼中理想的国民其实就是机器人那样的臣民。他们没有自我的意识,只有服从的习惯。
地球生物的发展,经历了“无情众生”阶段向“有情众生”过渡的时期,像植物那样就是无情众生,他们没有自我意识,不能区分人我。也就是主体世界与客体世界,尚处于混沌状态。只有到了有情众生、高级哺乳动物阶段,自我意识才逐步确立并得到高度的发展。自我意识的存在,是伴随自私的基因而来的。自私是天道赋予人类的智能和权益。人类社会为了标榜无私,常常将自私假定为不道德的思想意识。殊不知,自私如果能得到全社会的真正推崇和确认,是可以发展出民主和科学的思想的。民主的前提就是承认个体需求的合理性,然后发展出平权平利的思想。一味强调集体利益的大公无私,其实是难以掩盖其欺世盗名的劣迹的。承认人性自私的社会,才是真诚的、明智的。它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也是科学思想的萌芽的催化剂。
在人类大脑的深处,隐藏着一个主体的我。他依赖人的肉体而存在,如果离开了肉体,他所感知的世界就不是实时的、相对的客观世界,而是人类的万亿个前生的记忆总和。我相信灵魂的存在,但是我确信离开了肉体生命的意识主体,与原先的我并不等同。也就是说,离开肉体,我的性质就完全改变了。如果平行世界确实存在,我或许不能忍受脱离肉体的事实,而轻松地遁入另一个宿主。
人们经常说的着魔,就是一个肉体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自我。人类爆发大型战争之后,通常就会产生群体性着魔事件,这是因为有无数不安的灵魂,寻找到了自己的寄生的宿主。这对这个世界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件,伴之而来的,必是人类空前的浩劫或动乱。群魔乱舞的时代,每一个生命都倍受煎熬。
我的存在符合构成世界秩序的需要。我是一种担当和责任。我对我所在的肉体的行为负责。黄昏时,飞鸟归林,人们各自踏上归家的道路,这是我的意志的体现。个体意志的存在是社会发展的需求。很难想象,在百万人口的城市,街上行走的都是没有主体意识的行尸走肉。那是非常可怕的灾难场景。万物生灵在各自的意识指挥下,有目的行走或飞翔,这是保持世界秩序的最好的方法。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存在符合天道,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
有的人一个肉体可能会拥有两个以上的灵魂,这些人通常会被归入异能者或异禀者之列。现在社会人们称之为双重性格,或多重性格。不同的性格产生不同的意识和责任。一个土匪可能拥有杀人魔王和慈父的双重人格。前者嗜血杀戮,后者怜爱子女,矛盾的性格,统一于同一的肉体。不同的灵魂代表着不同的意志、不同的自我。人类意识的复杂性有时候比物质世界的总和还要庞大许多倍。
人们不能深入地了解主体意识,思考得越是深入,就越不能抓住其运行的轨迹。从本质上说,我不是物质,我是大千世界里永生的磁力线,我是穿行于宇宙间的自由自在的光子,我是光明与黑暗共同孕育的一口灵气,我是不可思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