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126 我望着山

126 我望着山

你好吗？

回家路上，车子一路颠簸，路过一脉脉小山，眯一会儿醒来还是在小山中蜿蜒。

这里是山区，面对绵延不绝的山，我需要以鉴赏的角度来看。趁着斜阳微微，小山的尖尖看得既清楚又有颗粒的模糊感，而山腰处是不清楚的，只能约摸分辨出是有点冷的紫，有点硬的青，有点枯的灰以及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也掺了进来。这些颜色融在一起，消减了几分冷清，添加了几缕温柔，却也生出了一些寂寞。虽热闹的攒聚在一起，却并不见其亲切，可不就更觉得冰凉，更觉得冷落吗？

我望着山，思绪是乱的，一股旋律在脑海回想——我望着山……我望着山……短短四个字的回环往复，是两年前我一个人爬到山顶时唱得一段旋律。最恨重山遮望眼，可登临之后也不过是由一重山罢了。虽登顶时万物小，但自己不也更为渺小，如这浮动的烟尘，似这群翠的一枚，无论如何舒啸，都不过是融入松风波涛罢了。时光的脚步匆匆，人生的行程不过须臾。

身处山区，整个人仿佛也更加闭塞，既安于小城的萝卜白菜，又陌生于都市风繁华霓虹。甚至在某个偶然的夜晚，瞥见了小城的霓虹，竟也觉得十分陌生。小城的夜，从不属于我。我所熟悉的，只有白天，只有西北一隅。我很羡慕那些奔走四方的人，见过山山水水，遇到形形色色，而那些奔走四方的人，却总有两种声音：回去吧，回到最初的地方；继续走，走向未知的远方。不论是回归还是继续流浪，心灵总需要一种慰藉。一杯茶的清淡，一碗粥的温暖，取决于自己的选择吧。就像这夜晚的灯，从不为某个夜归人而亮，只是刚好照到了或者照不到罢了。而这延绵不绝的山也并不为阻绝本地交通或思想，只是刚好落在了这，就像从天而降的灰尘，哪能分布的那么均呢。

八年前我的西北之行，也是一种偶然的选择。八年后我的艰难跋涉，便是这偶然之下结的果。我望着山，仿佛很多疑问，却没有答案，仿佛很是平静，像望着海。

祝好！

你的朋友

2020年12月15日星期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