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风文学】陆文龙|家草
家草
在随笔《姑娘如草》里,我写到"家花没有野花香"。人们习惯把女人比作花。此说法流行了多少年。人们都是习惯成了自然。
我要说,还是都叫"草"吧。草不似花,只开一季,花期屈指可数,这是相对说的。草就不同了,虽普通,但生命力旺。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看,多旺呵。所以,无论这个花那个花,都是希望你们如"草”旺比"草“都好。
诸位看官,若是人人回头看看,家里都是什么"草"呵。茅草抑或芳草呵。若有空闲,若有时间,再有情趣,不妨试试,重新审视一下"家草"。
对于家草,我相信人人都想是芳草。但是世间事往往会事与愿违的。如此这般,就是看走眼了。那么,当初看上眼,如今又发现看走眼了,为什么呢。
看走眼的往往会有两种。一种是以为是芳草,结果愈来愈发觉是茅草。茅草疯长不讲情理。实在看不下去就剪,结果剪不断理还乱。剪不尽理还兴。玆情玆景颇为沮丧不堪。
另一种呢,就让人欣喜。起初以为就是个"草",结果后来发现是不可多得的芳草。恭贺你了。你很幸运。毕竟十步之内无有芳草。芳草很少。不可多得。
小时候,跟老妈去水田里拔草。我不识稗草。老妈称其为稻油子。长在稻苗空垄里还好说,拔掉就是。可是夹杂在稻苗里的就不好区分了。
稗草的外形和稻秧极其相似。老妈教我,稗草"胳肢窝不长毛”,稻子有毛。这办法果然灵验,我一分一个准。
这稗草不但比稻子长得旺,长得还好看,茎叶都青嫩碧绿,有一种琥珀色,阳光下油亮油亮的。比较诱迫人的喜爱。
只可惜,她不"实在”。金秋时节,稻子自豪但又谦虚地低垂着结满累累果实的头颅时,这稗草还不知廉耻地混迹其中,迎风卖弄她的轻浮。
2021-02-24晨草
2021-02-25晨定
【作者简介】陆文龙,曾用名冰夫,老刀。独立学者,诗人,教育学博士,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始,有诗文发表于《诗刊》、《秋水》(台湾)和《散文》等报刊。作品被选入《中国爱情诗萃》、《中国散文精品选》等。诗文注重哲意,追究思辩,蕴涵深长。在诗意的包围中了解“性与死亡”:古罗马的奥古斯丁说:“我们在屎尿中做爱”。诗人济慈的墓志铭是:“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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