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专栏 | 党栋 | 足疗（17,18——小说连载）
花洲文学
导语：
《足疗》第15和16集说到童洁在赵霜的相助下瞒过了前来探望的哥哥，赵霜还说童洁要补习功课参加高考，哥哥安心地离去。那么，童洁在“牵手一世情足疗中心”，除了客人的刁难，和她的姐妹们就相安无事了吗？是不是大家都会像赵霜姐那样待她友好呢？请跟随小编进入第17和18集一睹为快吧。
足 疗
文|党栋
（十七）
童洁给最后一位客人做完足疗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她瞌睡得要命，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接着便打起盹来。室内的客人大概都喝多了酒，早就呼呼噜噜地睡着了。再也听不到谁在胡言乱语了。对付这些喝晕了脑袋的男人们，技师们自有一套办法，来硬的当然不行，你要是强迫让他们老实点，他反而不老实，因为酒精早使他们兴奋得忘乎所以，尤其是那些有点好色的男人们，喝了点酒一见漂亮年轻的女孩更是馋得直流口水，两双眼睛好像不够用似的直往女孩们的脸上瞄。说点轻挑的挑逗话是再平常不过了。尤其是在这样的场所。这些她们早就司空见惯了。这些男人们一般都是几个人一块来的，一看这种情况，负责迎宾的礼仪小姐都会很巧妙地把他们安排在大房间里去，这样一来就会一下子上来好几个技师在一块儿给他们做。人多了就是有点贼心的男人尽管喝了点酒也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公然胡来，偶有些耍小动作的，姑娘们要么在他的脚底穴位上狠劲一按，那家伙都会疼得哎哟一声叫起来，还没等他责怪出来，姑娘们总会说：“对不起先生，用力太重了，想不到您这么地不受力，我给您做轻点。”这些家伙们也就无话可说了。但他们心里边也知道是咋回事，所以人就老实了。
另一种办法是加热水。姑娘们一看自己的客人脚不老实，总想用自己的脚去触摸姑娘们的手，便对他们说：“先生，你稍等一会儿，我去给您加点热水。”这时她们就会把水加到很热的程度，自己先用手在里边搅上几圈，以示水温正合适。但那些臭男人们哪里知道她们的手由于经常锻炼早已能够适应很高的水温，心里正得意着，刚把脚放进去，一下子就被烫得呀呀地叫了起来，人也就老实了。因为他们同样明白自己被烫的原因，瞪瞪眼也就无话可说了。同着自己的一群朋友和这么多的技师，面子总是还得要的。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哄他们睡觉。故意说几句虚情假意的体贴话，再轻轻地用力给他们按几下，那些平时压力就很大的男们一下子便放松下来，按着按着就睡着了，尤其是喝晕了酒半夜三更又来做足疗的。
童洁一看自己的客人睡着了，也就不再那么认真地给他做 了，只是不停地用水往他的脚上撩着水。也许是实在太瞌睡了吧，好几次童洁撩着撩着就睡着了。这时，旁边的137使劲地咳嗽了几声，才把童洁给惊醒了，她用眼神示意童洁赶快下钟，童洁会意，便迅速结束了自己的活儿，提起足疗工具箱便和137一块儿出去了。
回到寝室后，她和137一样，衣服都懒得脱，便要上床睡觉。这时，邻床的66号也不知从哪里回来了，一身暴露得不能再暴露的超短裙，那双增高鞋足有两块砖头般那么厚。浓烈的香水味道让人闻着有点头晕。披肩长发不停地在腰站上端摆来摆去的，看着就有几分性感。也不知她今晚出席了什么重要的活动，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嘴唇上的口红抺得好像刚喝了人血，她可能是太兴奋了吧，这么晚了竟然没有一点睡意，不睡也就罢了，还不停地翻响自己的东西，嘴里又不住地哼着曲子。
童洁恨死这个女人了，刚来的时候她们玩得也不错，可后来她发现这个女人经常半夜三更回来，并且都是男人们开车送她回来的，童洁便明白了这个女人在外边都干了些什么。也就渐渐地疏远了她，后来干脆就不和她说话了，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女人。
童洁和137是好朋友，137虽然说话口无遮拦，大大咧咧地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她却是一个非常正派的女孩。自然能和童洁玩到一块儿，在这么大的宿舍里，童洁和137的关心最铁，两个人平时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什么知心的话都会相互倾诉的。
童洁就是从137的嘴里知道66的情况。原来66早就成了好几个客人的“二奶”。在这个足疗店里上班，那只是个幌子而已，她也不在乎每月那几个工资，晚上是从来不上夜班的，每天都穿梭在那几个男人之间。尽管66的个子不高，可人却长得非常漂亮，难怪会迷倒那几个老男人。137知道的她的相好的就有三个。都是经常来这里做足疗的客人。有两个40多岁，一个都快60岁的人了。她纯粹是图人家的钱，那些男人们当然也都是图个新鲜而已。于是她就不停地在外边的宾馆里和这几个男人们开房间鬼混。
66也是来自乡下的女孩，今年才25岁。可她却结婚两年多了。她老公也许听到了她的什么风声了吧，两人的关系闹得很僵，平时连个电话也没听她打过，更不说来看她了。66也不在乎这些，有这几个老男人们陪着，供着她钱花。整天还乐得还屁颠屁颠的。
66的真名叫王爽爽，是松河市的本地人，家就住在松河市的郊区。结婚两年了还没有要小孩。公公婆婆都还很年轻，平时在家里种菜卖菜，家景也非常富裕，结婚时家里还给她们新盖了房子，各类现代家具、电器应有尽有，要说她也是个很幸福的人了。可她偏偏却是个贱货。在家里耐不住寂寞，更不愿意在家里陪着婆婆一块儿种菜卖菜，她老公和她生气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这些，她们家里并不缺钱，所以她老公对她说，我一个人在外边打工挣钱就行了，你就在家里陪着爸妈一块种个菜卖个菜就行了，家里的活也不是很累的。可她偏偏不这样做。她说是呆在家里没意思，非要到外边打工开开心。她老公也就拿她没办法，两人就这样地冷战起来。
来到这足疗店她非常羡慕城市里人的生活，特别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大佬们，整天花天酒地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这个城市过腻了，就到别的城市去玩几天，这个女人玩腻了，就再换一下。每年都还要飞到国外去潇洒一圈，看遍了天下的美景，吃遍了人间的美味。这些把王爽爽给羡慕死了，当他从客人的嘴里听说这些后，总是禁不住地真啧嘴，还主动地和这些客人们套近乎，还要人家的电话号码。当然这些成功男人都是些中年以上的老男人，那些也来这里做足疗的小白脸们根本就达不到这个级别。所以相比起来，王爽爽还是非常喜欢和这些老男人们来往的。尽管她老公家里不差钱，可与这些大佬们相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再说她们婆婆家的钱都是些血汗钱，胡乱地花销他们是会心疼的。
强烈的虚荣心和攀比心，再加上她好吃懒做和贪图享乐的心理很快她就成了这些男人们的猎物。从农村出来后，王爽爽彻底地变了。
童洁看王爽爽还没有静下来的意思，就不耐烦地说了声：“你不困人家困了，能安静一下好不好？”谁知王爽爽正在兴头上，哪里会吃童洁这一套。生硬地便回了一句：“你睡不着滚出去！”
童洁的性格哪里会能沉得着气，忽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王爽爽的鼻子吼道：“你她妈的给我滚出去！”
这一下事情闹大了，王爽爽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两人便开始对骂起来。女孩们之间发生矛盾时，情急之下往往会拿对方的短处来刺激人的，有时还专爱揭别人的短处。童洁虽然平时的素质很不错，但被王爽爽骂急了，也就顾忌不了那么多了。骂着骂着她就来了狠劲。冲上去用手指着王爽爽的脸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仗凭着几个老男人养着你就狂开来了，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别把你身上的病传给大伙儿。”王爽爽一听童洁骂到了自己的短处，鞋子一甩就耍起泼妇来，她一步冲上来揪着童洁的头发就撕打起来，一边打一边骂到：“用不着你个小妖精教训老子，你平时那么多的点号率不是你会勾引男人们是什么？你还给老子装什么假正经，你睡过的男人肯定不会比老子少，谁不知道嫩鸡子好吃？说不定你她妈的在医院都打过N次胎啦！”
童洁一个小姑娘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辱骂，羞辱和愤怒使她的火爆脾气一下子迸发了，抬手就朝王爽爽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挣脱了王爽爽拉着她头发的手后，一使劲就把王爽爽揪翻在地。两个人就滚在地上不时地翻滚撕打。别看王爽爽比童洁大几岁，可她哪里会有童洁的力气大。不一会儿就连招架的功夫也没有了，心里边就害怕起来，撕开嗓子高喊着救命。
尽管她俩的动静这么大，可室内的女孩们太瞌睡了，好些人竟然没被吵醒。只有附近床铺上的几个女孩醒了过来。睡在童洁上铺的137也醒了。一看自己的好朋友童洁在和王爽爽打架，一骨碌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朝王爽爽的身上踹了起来，一边踢一边骂道：“打死你这个婊子，打死你这个淫妇。”137也和童洁一样，平时就看不起王爽爽，见面时从不和她打招呼。
被惊醒的几个女孩们慌乱起来，急忙跑过来劝架，好几个人上来才把童洁从王爽爽的身上拉开。其中一个女孩拉开童洁后狠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童洁，你在干什么呀，你就不怕脏了你的手。”
王爽爽听得明白，可哪里还敢吱一声，她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也就装着什么也没听见，抱着头呜呜地哭开了。
137似乎还不解恨，跺着脚骂道：“滚出去哭去，你要是再敢狼嚎一声，把大家都弄醒了，不把你这个不要脸的打死才怪呢！”
137的话果然很起作用，王爽爽尽管挨了打，却不敢再哭了。
第二天上午，这件事便在足疗店里传开了。
赵霜得知昨晚发生的情况后，她感到非常吃惊，要说137和王爽爽打架，她还相信，可要说童洁和王爽爽打架，她还真有点不相信呢。虽然她内心里知道童洁太任性，但动粗打人她还是想不到的。
赵霜很快把童洁和137找到了办公室。详细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这些后，她气得把桌子都拍得咚咚响，大声斥责童洁和137素质太差。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出手打人，何况又是这么小的一件事。又是两个人去打一个人，还当面揭人家的短处。你们俩个图一时嘴快，一时手快。你们知道不知道，王爽爽的社会关系很复杂，她吃了你们的亏。要是找人来报复你们怎么办？来店里闹事谁负责？一席话训得童洁和137哑口无言。
赵霜在这个店里边的技师中是享有很高威信的，主要是她来这店里的时间最长，又长时间在店里上班。后来做了店里的培训技师。重要的是现在店里边的大部分女孩都是她的徒弟，大都是赵霜手把手教会她们做足疗的。师徒情份有时也是很重要的。赵霜平时生活上都很关心她们，无论谁有多大的困难，只要出面找她，她都会很乐意帮忙的，包括童洁自己，她心里最清楚赵霜平时的为人。越是这样，大家就越佩服她，女孩们也都很配合她的工作，服从她的管理。尽管137也是个老员工，可对赵霜她还是很敬佩的。
赵霜见她们俩个低着头不说话，气一下子也就消了许多。不过最后还是对她俩严肃地说，为了消除不好的影响，同时也为了给王爽爽找个台阶下，今天的讲评会上她要当众批评童洁和137。并要童洁和137当着大伙的面给王爽爽道个歉。
童洁和137对赵霜的批评并没有多大反感，她们俩个的心里都明白赵霜的严厉中主要还有对她们关爱的成分。但要她们俩个当着那么多女孩的面给王爽爽这个贱货道歉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特别是童洁的抵触情绪比较大。她一再向赵霜解释那场“战争”是王爽爽首先挑起的，然后又说怎么处罚她都可以，就是不能接受这个道歉，137也不停地在一旁附和着童洁。
赵霜一看这样，啪的一声又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们俩个是傻瓜吗？你们有我了解王爽爽这个人吗？如果真的再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俩个能扛得着吗？你们真的以为王爽爽就这样怕了你们吗？你们俩个的脑袋都进水了吗？”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童洁和137也就不敢再申辩什么了，她们被赵霜的气势给震住了。所以在讲评会上赵霜就很严厉地把她们俩个狠狠地批评一顿。同时又严厉地命令童洁和137当众给王爽爽道了歉，并私下里又找到王爽爽说自己管理失误，她代表足疗店也给王爽爽做了道歉。
然后又拿出1000元钱递给了王爽爽，说是童洁让她递给王爽爽的，就算是赔偿王爽爽的损失。其实，这钱都是赵霜自己的，童洁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息事宁人，更是为童洁好。要说这件事也就算这样过去了。可事情的发生却远没有赵霜想像的那么简单。
王爽爽那天夜里在宿舍里挨了打，迫于当时的气氛，她不敢再做什么，何况又是半夜三更的，去哪里找人来帮她，于是便强忍着咽下了那口气。可被那几个相好的宠坏了的她，哪里能善罢甘休。当天夜里她就在心里发下毒誓，非要教训一下这俩个臭女孩不可，不教训你们一下，你们她妈的也不知道老子不是个吃素的人。
上午的讲评会，她原本是不打算去开的，可一听说是批斗童洁和137的，赵霜还要让她们俩个当众给自己道歉，王爽爽便欣然前往了，她要看看她们俩个是怎么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张开嘴巴向自己说好话的。尽管自己挨了打，身上还有点隐隐作痛。可当她听完童洁和137的当众道歉后还是很高傲地把头昂了起来。
后来赵霜给她送来的赔偿钱她也接下了，当时她就心想：“这钱不要白不要，别说是1000元，10000元老子也敢收。你们打老子的时候咋就没有想着要赔钱呢！就凭你们她妈的道几句屁都不如的歉意话，还有这1000块钱，就这样想把老娘给打发了？没门！
谁不知道你赵霜对童洁好，两个人还好得跟亲姊妹一样，你她妈的赵霜也不是个什么好鸟，你这不是给老娘在演苦肉计，演双簧吗？你以为老娘眼瞎？”王爽爽心里边狠狠地骂着，可嘴里边并没有吱声。她一脸没表情地收下了那1000元。一句话也没说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十八）
这天晚上快11点钟的时候，“牵手一世情”足疗店里来了五六个不速之客。几个人也没搭话，进了大厅就直接往二楼上闯，身后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一转眼就进了二楼的一个大房间。楼下的服务员很快就跟了进来，但一看这阵势就立刻就意识到这绝非是几个单纯要做足疗的人。马上就警觉起来。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几位先生先用茶，吃点水果，我马上就给你们安排技师，请稍等。”为首的那个看上去有30岁多点，脸上长了许多粉刺疙瘩的高个子勉强装出一脸笑容说：“给我们安排几个技师，我点119，这个哥们点137，我们都是熟人，让她们快点上来吧。”服务生连声答应着便很礼貌地退了出去。
很快几个女孩就端着木盆进来了，最后进来的正是119童洁和137两个人。
童洁和137为什么最后进来，其实是刚才的那个服务生给她们做了交待。说觉得今晚点她们号的客人有点不正常，要她们留心点。可童洁和137并没有多想，稍停了一下还是进来了，心想只要是点自己号的人，那肯定是熟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于是也就没有往心里放。可那个服务生却是个细心的男孩，他总还是感觉到有点不对头。交待了童洁和137后，还是把这一情况报告了经理助理赵霜，正巧赵霜今天晚上有事还没有走开。
那个满脸粉刺疙瘩的高个子把119童洁叫到了自己的跟前，让童洁给他洗，让137给自己身边的那个同伴洗。
童洁一看这个人自己不认识，但还是很礼貌地向他问了好，然后就让他把脚放进水盆里试水温，谁知那家伙刚用脚点了一下水，还没有放下脚，就高叫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她妈那个X的咋球整的，你想烫死老子吗？”童洁赶紧起身给他赔不是，连连说着对不起，又迅速地给他提了一壶凉水，一点一点地加进来，然后用水试了试说道：“先生，你再试一下，这水温可以了吗？”那家伙便踮起右脚放了进去，谁知他又马上提了出来，同样是大声嘶叫着并夹杂着不干净的话又骂了起来：“你她妈的弄这么凉的水来，要把老子冻死吗？”童洁很是生气，但她没有发作，也马上意识到了这人今天晚上是存心来找事的。不过她还是冲那人笑了笑说：“先生，你别急，我再给您加热水。”说完童洁转身要离开，谁知这家伙却一伸手抓着了童洁的头发，一下子把童洁拽得倒在了地板上，忽地一下就又朝童洁的脸上吐了一口茶水，挥起拳头又朝童洁的脸上打来。与此同时，旁边座位上的那个家伙也一伸手扭住137的胳膊把她摁在了足疗椅上，其它的几个技师吓坏了，一起尖声叫了起来。
正在这千钧一发时刻，足疗室的门忽地一下被推开了。赵霜带了几名结结实实的保安冲了进来。本来赵霜就是个心细的人，听大厅里的服务生那么一说，立即就联想到了童洁、137她俩和王爽爽打架的事，她一分钟也没耽搁便带了几名保安赶了过来，便偷偷地站在足疗室的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口观察动静。当她一看到童洁被那粉刺脸拽住了头发要动手打她，又看到了137也被摁在了那里，大喊一声就闯了进来。显然，屋内的几个人都被这阵势震住了，粉刺脸收回了拳头放开了童洁，摁住137的那家伙也松开了手。赵霜走近他们说：“几位先生要是嫌弃她们俩个的技术不好，你们可以换人，但要是想在这里闹事，那你们就走错门了！”说完便一手拉起了童洁，另一只手拉起了137。示意她们俩个赶快出去。
童洁刚要起身，粉刺脸又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别急，你还没有给我洗脚呢。”赵霜显得有点愤怒起来，厉声喝道：“放开！请你放尊重点！”粉刺脸抬头看了看赵霜，又看了看那几个有点按捺不住的保安，不甘心地放下了手。但他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好像有点没有完成任务似的不耐烦和不甘心，便伸手掏了电话拨打起来。
赵霜马上就明白了事情可能要闹大了，这家伙分明是在叫同伙前来帮忙。
赵霜迅速地朝站在门口的那个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明白这是让他叫老板张马。她仍然留在屋里保护着童洁和137。
不一会，经理张马就一脸怒气地又带着几个人过来了，一看这阵势，张马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毕竟是这松河市里见过世面的人物，干他们这一行的，什么样的人他没遇见过，就这几个小喽啰也想来砸他的饭碗，那可真是找错了门。但毕竟是在自己的店里，所以张马没有立刻下手，而是双手抱拳冲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粉刺脸开了腔：“兄弟你要是真来洗脚的，大哥我欢迎，谁他妈的要是来砸我张马的饭碗，咱们就到河边去亮队去，把谁打死了就丢到河里边去喂鳖。这松河市里敢欺负我张马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呢！”
张马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肌肉硼得一块一块的，这几句话差不多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牙缝里迸出来的。那一字一板的语速听起来就森人。当然，张马并不是在给他们做表演，他在这松河市的道道上还是很有名气的，要是惹恼了他，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看来粉刺脸也是听到过张马的大名的，张马的话刚讲完，他就瘪了气，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但张马哪里能咽下这口气，那几个家伙被他撵走后，就迅速地弄清了事情的原因。不知在哪里又把辞职不干的王爽爽找了出来，硬是逼着王爽爽假装请那天晚上给她出气的那几个人出来表示吃饭感谢，在张马和张马的几个道上弟兄的拳脚下，王爽爽又供出了这一切都是她的老情夫武天贵找人替她干的。也就在那天晚上，在松河市松河路边的一个空旷的大排档里，那群人还有王爽爽以及王爽爽的老情夫才真正尝到了张马的厉害。一个个鼻青脸肿地滚回了家，而王爽爽的老情夫和王爽爽从此以后每个人的右手又都少了一个手指头。最后张马又送他俩一句话，要是告状的话也可以， 那我就请王爽爽的男人和家人一起到法庭上来做旁听观众。要他们来感谢我张马为民除害。
王爽爽和他的老情夫哪里还敢声张，自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未完待续）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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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疗》简介及书影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党栋，男，笔名一凡夫。河南省南阳人，毕业于河南省财经学院。1989年以来，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地级以上报纸、杂志发表新闻稿件300余篇，文学作品150余篇。出版有随笔集《和你没商量》、《青青校园》、散文集《我和我的村庄》，长篇小说《追梦》、《足疗》、《村魂》等文学作品。长篇小说《留守》被南阳日报全文连载。长篇小说《留守》（2016年12月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时将其更名为《村魂》），获得南阳市2015年度首届网络精品大奖赛小说类一等奖。长篇小说《足疗》被国内新浪网等知名网站连载，并被多家网络书店促销。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