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两种人注定会成功
今天学堂君要为你分享一本关于学习和工作的好书——《深度工作》。
作者认为,在这个注意力稀缺、分心成瘾的时代,有两类人注定会成功:
一种是能够利用智能机器进行创造性工作的;
一种是自己所在领域的个中翘楚。
在数字鸿沟不断扩大的当下,有什么窍门能够为进入此类有利领域提供助力?本书认为如下两种核心能力是关键:
●迅速掌握复杂工具的能力。
●在工作质量和速度方面都达到精英层次的能力。
——[美] 卡尔·纽波特《深度工作》
本文作者卡尔·纽波特,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博士。
分心成瘾时代的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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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有两类人注定会成功,而且我认为可以推广借鉴:一种是能够利用智能机器进行创造性工作的,一种是自己所在领域的个中翘楚。在数字鸿沟不断扩大的当下,有什么窍门能够为进入此类有利领域提供助力?我认为如下两种核心能力是关键。
●迅速掌握复杂工具的能力。
●在工作质量和速度方面都达到精英层次的能力。
学堂君今天和学友友们聊的这本《深度工作》,是《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力荐、曾引发数百万讨论的年度话题之作。
书中作者说,上面提出的这两种在当今这个由科技分化的新世界获得成功的核心能力,依赖于你进行深度工作的能力。如果你没有掌握这项基本能力,想要学习艰涩的知识或达到精英水平就会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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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士圣加仑,靠近苏黎世湖北岸,有一个名为伯林根的村庄。1922年,心理学家卡尔·荣格选择在这里建起居所——塔楼。他在自己住所中开辟了一座私人办公室。
“在休息室时,我可以独处。”荣格这样评述这个房间。
记者曼森·卡里在他的著作《每日仪式》中整理了各种关于荣格的材料,重现了这位心理学家在塔楼中的工作习惯。
卡里在书中写道,荣格会在早上7点起床,吃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在私人办公室中度过两个小时不被人打扰的写作时间。下午,他通常会冥想或在周围的乡村长时间漫步。
一年之前,在1921年,他发表了重要著作《心理类型》,总结了长久以来荣格与其曾经的好友兼导师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思想的诸多差异。
在20世纪20年代,对弗洛伊德的思想提出质疑是很大胆的举动。想要支撑自己的著作,荣格需要保持清醒的状态,创作出一系列有见地的文章和著作,进一步支持和发展分析心理学。他后来也被称作分析心理学的创始人。
荣格在苏黎世期间开展演讲和心理咨询,一直很忙碌。但是他并不满足于简单的忙碌生活。他想要改变我们对潜意识的认识。而这个目标需要更深入、更缜密的思考,这在忙碌的都市生活方式下是做不到的。所以荣格隐居到伯林根,并非逃离职业生活,而是为了职业生涯的发展。
卡尔·荣格后来发展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当然,他最终的成功背后有很多原因,而这项技能显然对他的成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深度工作(Deep Work):在无干扰的状态下专注进行职业活动,使个人的认知能力达到极限。这种努力能够创造新价值,提升技能,而且难以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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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工作是唤醒你当前智力水平下的每一点价值所必需的。“深度工作”的概念是我创造出来的,而非卡尔·荣格的说法。荣格在树林中用石头建起一座塔楼,以此实现职业生活中的深度工作——这项任务要求投入时间、精力和金钱。塔楼生活也使他抛开了短期利益。
恰如曼森·卡里所写的,频繁移居伯林根的行为,减少了他的诊疗工作,但要注意:“尽管有很多病人依赖荣格诊疗,他还是不惜抽身离开。”尽管优先考虑深度工作是一种负担,但对于他改变世界的目标却是至关重要的。
其实,如果探究一番远近历史中其他重要人物的生活,你会发现深度工作在他们身上是非常普遍的。
比如16世纪的散文家米歇尔·德·蒙田早在荣格之前就在远离自己法国城堡石墙的南塔楼区建起了一座私人图书馆,而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大部分都在纽约库阿里农场的一间小屋里完成。吐温的书房离主要房屋区太远,以至于他的家人要吹号吸引他的注意力,召唤他去吃饭。
历史再向前推移,就可以看到剧作家、导演伍迪·艾伦了。在1969~2013年这44年的时间里,伍迪·艾伦编写并导演了44部电影,获得23项奥斯卡奖提名——对于电影艺术作品而言,这个比例高得惊人。在这段时期里,艾伦一直没有电脑,所有写作都不受电子设备的干扰,而是在一台德国奥林匹亚SM3型号的手动打字机上完成。
此外和艾伦一样拒绝使用电脑的还有理论物理学家彼得·希格斯,他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下工作,在他获得诺贝尔奖的消息传出后,记者都找不到他。
J.K.·罗琳确实会使用电脑,但是广为人知的是,她在写作《哈利·波特》小说期间会远离社交媒体,尽管这段时间恰逢科技迅猛发展,公众人物也多对此趋之若鹜。罗琳手下的工作人员最终还是在2009年秋天用她的名字开设了推特账户,当时她正在写作《偶发空缺》,开设账户之后的头一年半里,她只发布了一条推特消息:“这是我的实名账户,但恐怕我不会经常发声,因为当前纸笔仍是我的最爱。”
当然,深度工作不仅仅局限于历史人物和厌恶电脑之人。众所周知,微软首席执行官比尔·盖茨每年都要进行两次“思考周”,在这段时间里,他会远离世事(通常是在湖边小屋),只读书,思考大局。正是在1995年的一次思考周中,盖茨写下了著名的“互联网浪潮”备忘录,将微软的注意力转移到一家名为网景通讯的新兴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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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很具有讽刺性的是,被称作网络朋克作家的尼尔·斯蒂芬森参与创造了流行的网络时代概念,我们却几乎无法通过电子通讯的方式联络到他——他的个人网站上没有提供电子邮箱地址,还贴出一篇文章,解释自己故意不使用社交媒体的原因。
下面一段话是他曾经对此的解释:“如果我如此安排生活,能够得到很长的、连续的、不受人打扰的时间,我就能写作小说。反之,如果我备受打扰又会怎样?不会有一部传世的小说……”
在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人物身上,深度工作的普遍存在现象很值得强调,因为这种现象与当代大多数知识工作者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群体过快淡忘了深度工作的价值。
知识工作者之所以远离深度工作,原因显而易见——网络工具。网络工具是一个非常广的门类,包括电子邮箱和短信等通讯服务、推特和脸谱网等社交网络,以及BuzzFeed和Reddit等炫酷的娱乐信息网站。
这些工具的兴起,辅以智能手机和可联网办公电脑的广泛使用,将大多数知识工作者的注意力肢解得支离破碎。2012年,麦肯锡的一项调研发现,知识工作者平均每周有超过60%的工作是进行电子沟通和网络搜索,其他工作者们则有将近30%的时间只是用于阅读和回复电子邮件。
这种注意力支离破碎的状态不可能带来深度工作,深度工作要求长时间无干扰的思考。然而与此同时,现代知识工作者也并没有游手好闲。事实上,他们称自己和以前一样忙碌。这种矛盾是由何产生的?另外一种类型的努力可以很好地解释个中原由,这种努力恰与深度工作的理念相悖:
浮浅工作(Shallow Work):对认知要求不高的事务性任务,往往在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开展。此类工作通常不会为世界创造太多新价值,且容易复制。
换言之,在网络工具的时代,知识工作者越来越多地用浮浅工作——像人工网络路由器一样不断地收发电子邮件,不断被小事扰乱心神——替代了深度工作。诸如研究新的商务策略等重大工作,本可很好地受益于深度思考,却也在受到干扰之后变得支离破碎,得不到很好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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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深度工作更不利的是,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向浮浅工作发展的趋势并不是很容易转变的。在极度浮浅的状态下度过足够的时间,将永久性降低自己深度工作的能力。
“网络似乎剥夺了我专注和沉思的能力。”记者尼古拉斯·卡尔2008年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的一篇被广为引用的文章中坦言,“而且不只有我是这样。”卡尔由这个论点出发,写成了一本书,名为《浅薄:互联网如何毒化了我们的大脑》后入围了普利策奖终选名单。为了写作《浅薄》一书,卡尔搬到一间小木屋里,强迫自己与世隔绝。
网络工具促使我们从深度工作转向浮浅工作的观点并非新有。《浅薄》仅仅是近期一系列探究网络对我们大脑和工作习惯影响的书籍中最早的一部。后续的作品包括威廉·鲍尔斯的《哈姆雷特的黑莓》、约翰·弗里曼的《电邮的暴政》和亚历克斯·索勇-金·庞的《分心成瘾》——所有这些作品都或多或少地赞同网络工具使我们从必须专注完成的工作上分心,同时也降低了我们保持专注的能力。
我希望我们能够认清网络工具对深度工作会产生负面影响。此外我还会回避此类转变所带来的长期社会影响等宏大的论题,因为此类论题往往会争辩无果。
在这场论辩的一方是杰伦·拉尼尔和约翰·弗里曼等对科技持怀疑态度的人,他们认为很多此类工具至少在当前的状态下,会对社会造成损害。而另一方是克莱夫·汤普森等对科技持乐观态度的人,他们认为这些工具当然会改变社会,但是会使我们的生活更好。比如谷歌或许会使我们的记忆力退化,但是因为我们此时能够搜索到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不再需要好的记忆力。
我在这场哲学论辩中并不站在任何一方。我在此话题上的兴趣在于一种更实际和关乎个人利益的主题:向浮浅工作转变的工作文化(不管你认为从哲学意义上讲是好还是坏)使少数能够抵抗此种潮流、优先考虑深度工作的人享有极大的经济前景和个人发展机会。
深度工作并非某种矫揉造作的怀旧情绪,也不是作家和20世纪早期哲学家独有的,而是在当今社会也很有价值的一种技能。它之所以有价值,有两方面原因。
第一种原因与学习相关。我们生活在信息经济时代,依赖于迅速更新的复杂体系。20世纪90年代加入营销队伍的人或许根本不会想到今天需要掌握数字分析的能力。因此,想要在社会经济中保持价值,就必须掌握快速学习复杂技能的艺术。这项任务要求深度工作。如果你不培养这项能力,就很可能随着技术的更新而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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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学习有其价值的第二种原因是数字网络革命的影响力是双向的。如果你能创造出有用的东西,它的受众(比如雇主或用户)就可能是无限的,从而极大提升你所获的奖励。另一方面,如果产出的东西中规中矩,你就会陷入困难,因为你的受众很容易在网上找到更好的替代品。
不论你是一名电脑程序员、作家、市场营销人员、咨询师还是企业家,你的处境都和想要超越弗洛伊德的荣格一样:想要成功,你就必须产出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产品,而这项任务需要深度。
深度工作的必要性正在不断增长,这种趋势是新近出现的。在工业经济时代,只有小部分技术工人和专业人士需要深度工作,但是大多数工人不培养无干扰专注的能力也无大碍。他们靠做一些小玩意拿工资,他们所做的工作在数十年的时间里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随着信息经济时代的到来,越来越多的人成为知识工作者,深度工作就成为核心货币,虽然大多数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现实。
换言之,深度工作并非一种无用的传统技能,而是任何想要在竞争激烈的全球化信息经济时代——无法跟随时代潮流发展的人将被这个时代生吞活剥——立足的人都应该掌握的核心技能。深度工作非常重要,我们或许应该用商业作家埃里克·巴克(Eric Barker)的说法,将其称作“21世纪的超级力量”。
我们已经探究过两条思路,一种是深度工作的日益稀少,另一种是其日益提升的价值。可以将二者结合成一种理念,这种理念为本书的一切内容提供了基础:
深度工作假设(The Deep Work Hypothesis):深度工作的能力日益稀少,而几乎同时,其在社会经济中的价值也日益提升。因此,能够培养这项技能,并将其内化为工作生活之核心的人,将会取得成功。
卡尔·荣格想要实现心理学的变革时,他在树林中建起一处隐居所。荣格的伯林根塔楼为他提供了保持深度思考的场所,他在这里将技能加以应用,产出了具有惊人独创性的成果,以至改变了世界。
我想努力说服你们加入我,共同努力构建我们自己的伯林根塔楼;培养在日益浮躁的世界里创造真实价值的能力;认识到数代人中最富有成效和举足轻重的人物所认可的真理——深度的生活才是优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