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星 散文 春天的乐章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简短的会议后,几辆汽车风风火火地驶向几十里外的乡村,李春燃和拆迁办领导、工作人员、村民代表、评估公司人员和其他部门借调来实习的几个年轻人心情都有些紧张,因为好几项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们,拆迁工作能否圆满完成就看这一天了。
几十分钟后,车就到了村口,李春燃从小在城里长大,坐车走路都是平坦大道,汽车走在坎坷的山路上一阵阵颠簸,让他脑海里不觉浮现了唐诗人刘禹锡《浪淘沙九首》第一首中“浪淘风簸自天涯”这句名句。坐在前排的领导慢慢下了车,李春燃随后也下了车。他感觉到山路的颠簸让人心惊肉跳,还不如步行去村里。
李春燃心想,这村子人家是东一户、西一户的,浪费了很多土地,真应该科学规划,还应再修一条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让老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了心中这样一个美好的画面,今天也要好好干。一行人快步走进村里,虽然山路硌脚,但是大家却因为空气的清新和路边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而显得精神饱满。
到了村部,领导指示大家分组行动,要具体,详细统计好村民家里情况并记录好他们的想法。李春燃和另外两个小伙子以及拆迁办的人员去村南。一路走来,村民有住宽敞大庭院的,也有住普通农家小院的,有热情好客的,也有怨天尤人的,有住在崎岖的山丘上的,也有住在平坦道路的柳树下的。很快,李春燃等人筋疲力尽,鞋和裤子粘满了村路上的黄泥,样子是相当狼狈,心中也是无可奈何,还好李春燃他们任务完成得不错,可以轻松地吃个午饭了。
这时电话响了,领导指示他们去村部吃饭,并嘱咐大家吃饱吃好,自己要回单位开会。李春燃等人走到村部,正准备安抚饥肠辘辘的肚子,电话又响了,村民代表在电话里说,还有一家村民对拆迁评估有意见,请你们过来当面沟通一下。
村民住在3组20号,是山路坎坷、灰尘很大的一个地方住着的散户。大家都顾着狼吞虎咽吃饭,一听这话,一个小伙子立马说吃饭太快胃疼,不去了。另一个小伙被一个年龄大的同事立马拉进屋里不知道做什么,看样子也去不了。
啥事都要得有人担当。李春燃正拿着盒饭一顿猛吃,一看两人都可能不去了,就三下两口吞了饭。自告奋勇说,我去吧。那边又有一个小伙子说不饿了,也说要去。同事把相关文件交给他们,嘱咐了一番,两人即刻出发。
山路属实不好走,翻过了一个大山坡,又粘了两脚黄泥。李春燃两人想抄近道,就决定爬山直接过去,中途有惊无险地摔了一跤,坐了一屁股的泥,差点从山坡上滑下去。再走了一段就到了村民家。
一进村民老大爷家的院子,便迎面飘来一股天然的芳香,而且还是光荣人家,但是老人一开始态度很固执,一看面善的李春燃恭恭敬敬地在查看评估文件准备给自己解读,再看那两脚黄泥,和屁股上的一大片黄泥,忽然态度一下子稍稍缓和了下来,并请他们进屋坐下,还泡了花茶。
李春燃理解老大爷的意思,总而言之就是祖辈好几代都埋在了这片土地,愿守着祖先,经营几亩地,不想拆房,不愿意搬走。看上大爷说累了,李春燃和气的问能不能去后院看花去。老大爷欣然同意了。
走进后院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阳台,推开阳台的小门——映入眼帘的是欣欣向荣的花海,在温暖的大棚里竞相开放着,温暖的迎春,洁雅的海棠,娇嫩的榆叶梅,紫艳的丁香,浪漫的月季,开朗的郁金香。开放的花蕊使人应接不暇,耀眼而夺目,像幼儿园里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小娃娃扑向自己的怀抱,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裙摆和舞姿!实在是想不到才仅仅是乍暖还寒的正月,便有如此一处缤纷而昂扬的净土!
婀娜多姿的各样花卉们在泥土里竭力地伸长着青春的脖颈,在冬末春初倾情地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她们是春天的号角和希望,是时代前沿的排头兵!
李春燃和大爷讲,如今老百姓正在各级政府的领导下,努力甩掉多年来压在头上的贫困帽子,这是我们自己的梦,更是好几代人的梦,真应当以大局为重。听着,听着,老人脸上的皱纹也就疏展开了。
几个人走出花棚,听见外边有人说话,走几步向外瞧去,拆迁办的领导等一行人不辞辛苦也来了,还带着温热的盒饭。领导对两个小伙子的表现很满意,当即提出表扬,想着两人没能吃好午饭,还给他们送来了热饭。
经过详细协商和耐心沟通,老人家懂了大家的一片苦心,接受了只有科学规划,有效利用土地、修路盖楼,农村经济才能有希望的理念。领导也做出承诺,再苦也不能苦了农民,会按照政策最大限度地让村民们满意。
临走时,老大爷高兴地从屋里捧出两盆君子兰送给李春燃和另一个小伙子。李春燃心花怒放,他想:大地刚刚万物复苏,自己便提前得到了春天的门票,感受了春天!自己一定要像这盆君子兰一样,内外兼修,茁壮成长,让青春之花绽放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在工作中像无数和在基层一线的年轻人一样,为高尚的事业去付出青春年华,像无数青春的音符一样,奏响春天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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