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找挚友喝酒,却遭友妻大骂,写下一首词,里面一成语流传至今

苏轼这个名字,想必每位国人都绝不会感觉陌生,只要是对苏轼的生平有所了解,那只要一提到他,一定是说不完的相关史事。

东坡居士,可有着数不胜数的头衔名号傲不可怠的清高风骨当然还有那令人婉叹的波澜人生

苏轼的一生大起大落,波折不断,他的笔锋也随自身境遇变化万千,但不论是咸辣酸苦、喜怒嗔哀,都能记入名章,传颂千载。由此可见苏轼的才气之浓,涵养之深。

苏轼的诗词,不知影响和哺育了多少文坛后辈,苏轼也无疑是光辉伟大的历史人物。

但相比起他舞文弄墨的文人形象,关于苏轼游历四方,结朋识友从而留下的趣闻故事,则更加深入人心,今天就给大家讲讲,苏轼与其好友“方山子”的一则趣闻故事。

千年前的“妻管严”·陈慥

陈慥是北宋皇佑年间的太常少卿陈希亮的四公子,要说起这陈慥,他少年时专好那游侠江湖事,并也极愿意与三两不正经的朋友去狎妓猎艳,但比起这两个只要是个纨绔世家子基本都会沾染的“爱好”外,他还有个令人不禁发笑的特点——怕老婆,使文化儿词讲,叫惧内

而文坛巨匠苏轼先生,便是上文提到的陈慥那“不正经的朋友”嘉佑纪年第六年时,苏轼入京应试,凭才气风骨,得大文人欧阳修的赏识,一时名动朝野,也正是在那时,苏轼结识了陈慥。

彼时的二人正值年少风流,而每当外出寻欢作乐之时,苏轼总会喊上陈慥通往,而后者也必欣然赴约,但久而久之,陈慥的妻子渐渐对二人此举心生不满,于是在某天,陈慥便被妻子下了“死命令”——禁止出入风 .月 场所,如若违反,那便要被遭皮肉之苦。

诸位可别误会了这“皮肉之苦”四字,这并不是口头威胁或是夫妻间的俏皮话,这四字的意思就与字面一致,陈妻甚至特地准备好了枯干青藤编制成的杖棍,陈慥深知妻子的脾气,于是立刻收敛,谢绝一切邀约。

但苏轼却十分瞧不上陈慥的此番做派,腹黑的他便特意找到当时最出名的挽琴女子,再多加话语怂恿,软硬兼施,硬是将陈慥给“骗”出了家门,待二人酒足意满,陈慥回到家后,那手持杖棍的“娇妻”早已候其多时,破口大骂苏轼。

陈慥见到此景,自知行踪已被妻子获知,干脆也不狡辩,立刻向妻子示弱求饶,苦苦哀求了不知多久,才将杖罚下调为跪罚,于是陈慥便在自家花园的池塘边硬生生的跪了整整一夜

忽闻河东狮吼·千古引人趣笑

而苏轼得知此事之后,震惊和嘲笑一起涌上心头,大袖一挥,作词一篇——《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或许大家对于此篇诗词有些陌生,但出自本篇诗词的某个成语大家则一定熟悉至极——河东狮吼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上两句诗词便是河东狮吼一词的出处,诗句中的河东一词,是指陈慥妻子故乡郡望的简称,而所谓龙丘居士,便是那陈慥的自号,全两句的主要意思就是对陈慥妻子野蛮形象的调侃,还有对陈慥本人怕老婆的嘲讽。

说到底,不得不感叹的是,苏轼的诗词对后世的影响真是不可估量

毕竟只是写与好友的一首玩笑诗词,都能精炼出一词成语并流传至今,而河东狮吼一词,在现代的引用至今仍是十分广泛,甚至还曾被搬上荧幕,被当做过电影的影片名称。

东坡逝常州·龙泉隐岐亭

说完那引人趣笑的河东狮吼一词,我们再来看看这对千年前“损友”各自的人生结局

关于苏轼,我们或可不必过于详言,嘉佑年间,苏轼名动京都,谁人不知苏东坡的名讳,但从其熙宁第四年上书表文论谈新法一事开始,他的官仕之路就便不再顺畅。

后时至元丰年号,这是自苏轼与北宋朝为官后,北宋王朝的第三次皇权更替,也正是元丰纪年中,苏轼迎来了自己人生的大落...

元丰二年,在湖州县任命知州一职的苏轼,便在自己就职后,向朝廷上递一书《湖州谢表》,此篇文章本是知州的公事,故而也应是一篇官文文章。

但苏轼作为文人,有风骨,性情清傲,怎能容忍自己笔下写出的文章死死板板毫无生色,于是便在笔端注入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苏轼在文中直言朝廷之过失,诸多话语引起朝野群官的针对,最终也导致龙颜震怒,最终于三月后,苏轼遭到朝廷吏部的缉捕,这也是古今有名的乌台诗案

好在有赵匡胤不杀士大夫的国法庇护,苏轼最终才能保全住性命,晚年官位极低,并流转多地,最终在自己心仪的常州一地因病逝世。

而关于陈慥的后半生,自不会有苏轼这般曲折,待其年龄稍长,便转换了心性,一改挥金如土的纨绔形象,陈慥开始发愤图强,也算是学有小成,能作出良诗几首,但却奈何时运不济,一生寂寂无名。

而关于陈慥晚年时期的事,可以从苏轼笔下的一篇文章《房山子传》中找到完整的概括

如一句“方山子,光、黄间隐人也。”我们便可获知,陈慥晚年在广州黄州附近地带做了位隐士,而且不再用其年轻时的潇洒飘扬的龙泉居士一号,改号为方山子

彼时的陈慥已经家徒四壁,并隐于山林,但其妻眷子嗣却不曾因生活的差异而痛苦崩溃,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并且苏轼也在文中感叹陈慥早晚年心性变化的差异之大。

结语

关于苏轼的成就,我们自不必多言,那是否能有后来者赶超这位文坛巨匠,为文学界再次创下千古传颂的佳句名篇,我们更是难以知晓。

而相比其苏轼这般的传奇人物,“小人物”陈慥似乎才更贴切我们的生活,少年时的陈慥能“携二矢”游猎岐山,一箭便能射中盘旋高空的小雀,甚至拿此事与苏轼攀谈,认为自己必能是一代豪杰。

但令作为其好友的苏轼都不曾想到,曾经自傲轻浮的公子哥,竟跟在山林安居作乐,甚至还能作出诗词的方山子是同一个人。

陈慥的巨大变化,是不是也正是像在某时一夜便长大的我们呢?

我们的人生或难以像苏轼那般传奇,但只要时刻铭记自己内心的方向,并为之而努力,不管是游猎岐山或是隐于山野,我们就是无愧于自己,更无愧于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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