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养羊谈价格机制
老七回家养羊了……
昨天老七听了我的新论,终于从利润的迷信中解放出来。他学会了追求做大资产,而不再以利润最大化为中心了。为此,他还成立了资产管理子公司,以追求资产最大化为目标。
今天,他又来找我了。问我一个问题,什么叫价值?
我说,马克思说商品有两个价值,一个叫使用价值,一个叫交换价值。交换价值,简称为商品的价值,因为商品的主要目的是用来交换的。当然,这是站在商品的主人的角度来看的。对于商品的主人而言,商品的使用价值是出让给另外一个商品的主人的,所以对他而言,他自己持有的商品的使用价值对他自身是没有用的,没意义的。
那交换价值有什么意义呢?
交换价值的意义就是用来交换。要交换,就得明白交换的前提条件,能够产生交换的前提就是双方是独立的,有一定的交换规则。
独立的两个主体如果是平等的,他们会选择一个平等的交换规则,最自然最公平的就是按照等价来交换。这个等价就是按商品内涵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来度量的。
马克思写书的时代,资产阶级正处在自由竞争的时代,之间的交换相对是平等的。
但资本发展的很快,平等的时代是很短暂的,过去或许有个百年,到后来的国家,这个进程可以缩短为三四十年就完成了,比如我国。
资本很快进入垄断时期,垄断时期意味着什么呢?就是各个商品主人之间大小差别极大了,再也不会平等以待了。等价交换的规则就被打破了,转而换上了不平等交换。资产阶级内部就建立起了不平等交换的等级体系。大的压榨小的,强的压榨弱的,发达的压榨不发达的,先进的压榨落后的。
以社会平均劳动时间衡量商品交换价值的规则和意义,逐步弱化了,消失了。
不等价交换之下,原本的以金属货币构建的货币体系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以暴力为支持的法币体系建立了。在这个体系下,垄断资本强权掌握着定价权,而不再是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垄断组织借助暴力和强权,以各种不平等条约牢牢掌握着交换中的定价权。
这就是帝国主义国际集团的国际贸易规则——强权规则,霸权规则,不平等规则。
很多人喜欢谈供需平衡,实际上供需平衡只是偶然的,不平衡才是常态的。特别是人为的不平衡,符合垄断资本利益的不平衡,成为垄断时期的常态。实际上,不平衡才是垄断组织的追求,所以他们只会口头上讲平衡,口头上讲共富。
在不平衡的常态下,供需是不平衡的,价格机制是失灵的,自由竞争是失灵的,所以市场经济早已经名存实亡。嘴上叫的越厉害,说明实际上越没有达到,而且是不可能达到。因为所有的叫喊不过是为了满足失败者的幻想。
总之,马克思的时代已经过去了202年,列宁同志的时代也过去了一个世纪,教员的时代虽然感觉近在咫尺,但也已经近半个世纪过去了。
资本主义早就不再是我们学习的经典书本上的样子了。他们已经彻头彻尾的进入了流氓时代。能不讲理就一定不会讲理,能不讨价就一定不让讨价。
价格和道理,都是他们说了算。这就是国际资本集团的价格机制。
你们能接受吗?
你们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老七听了,特别激动,连连说,定价权好啊,定价权好啊!
理解了定价权,再来看看劳动力这个特殊的商品。劳动者作为自己的主人,向使用劳动力的其他主人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如果双方是等价交换的,那么资本家就不会有剥削产生。
大家知道实际上产生了剥削,那么,剥削是怎么产生的呢?
实际上呢,资本家支付的工资只是劳动者生存所需的生活资料的价格总和。但劳动者出卖了自己以后,购买者却说,你已经全部归我所有,任我处置。
形象的比喻这件事情,就是资本家支付五块钱的工资,让你干十块的活。这就是所谓的劳动合同,表面的平等而实际上是不平等的交换规则。
雇佣者如何逼迫被雇佣者签订这个合同的呢?那就是通过暴力的圈羊运动,把他们从自己的土地上驱赶出来,使他们一无所有。他们要生存,就必须接受这个不平等条约。
劳动归劳动者所有,劳动创造的产品应该归劳动者所有。劳动者如果有主权,他就应该拿自己创造的商品去等价交换。
但他首先被逼出卖自己以后,他就丧失了自己的劳动所有权,进而丧失了劳动创造的产品的所有权,更加丧失了等价交换产品的权利。
可见,雇佣者在资产阶级内部之间最初采用的是平等的等价交换规则,逐步因为垄断产生在内部也开始不平等起来。但不管资产阶级内部怎么样,资产阶级对待被雇佣的劳动者来说,自始至终,都是不平等的交换。
劳动创造价值,这句话本应成为劳动者争取平等的最有力的理论支撑。但由于劳动者丧失了主人翁的地位,所以,这个规则只在统治阶级内部之间有效。
劳动者不首先获得生产资料所有权,不首先获得主权,就没有任何定价权。
很多人以为不平等只是从交换开始的。有些人又说,不平等是从生产开始。我说,都不是。不平等在生产和交换之前,就已经产生了。
不平等只会从不平等开始,而不会从其他地方开始。
这就是为什么马克思说,必须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列宁接着说,要达到马克思的目的,必须采用暴力手段,推翻资产阶级的暴力手段,首先获得政权。教员说,获得政权只是第一步,如何巩固它,发展它,不使资产阶级复辟和倒退,就必须在发展生产的同时,坚持斗争。这样,才能保住劳动者的政权,保住劳动者的地位,保住劳动者的平等和自由,才能扩大和增进劳动者的权利和幸福。
反之,他们将首先丧失政权,然后丧失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