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7岁男孩一场病后眼睛上长了个“怪物”,每天喊痛,爸妈心碎

我叫田鑫,来自贵州省六盘水市,我和丈夫吴贵海是在外地打工认识的,不久步入婚姻殿堂。我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吴锦翔。2013年9月,小儿子出生时我和老公还在云南打工。孩子一岁时,家里老人想念孩子,家里的两个女儿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我抱着小锦翔选择回到了老家,照顾三个孩子和公公婆婆。

我原本也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内,三个孩子都很乖巧可爱,公公婆婆也能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家里有几晌山地可以维持生活,孩子爸爸虽然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但一直很努力地打一些零工来贴补家用,希望老婆孩子和家人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生活不富裕但很充实幸福。但小儿子吴锦翔的一纸诊断书打碎了我们的生活。图为病床上的小锦翔。

2018年8月,我年仅5岁的小儿子吴锦翔一直高烧不退,本以为不是什么大病,可最终在昆明云大医院却被确诊为急性髓系白血病。看到诊断书,我们夫妻二人彻底慌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医生说:“孩子还小,治愈的可能性很大”时,我们两人才缓过神来立刻带孩子入院治疗。

刚开始化疗时,孩子一直吐,吐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度吐出血来。打升白针时,孩子全身的骨头疼,连翻个身都困难。儿子哭着问我:“妈妈,我为什么这么疼。”我听着孩子的哭声心如针刺。大人都受不了的折磨,我不知道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挺过来的。那时孩子的爸爸在外面到处筹钱,就我一人在医院照顾孩子,我有时候几天几夜不敢合眼,经常崩溃地大哭,可孩子还安慰我说“妈妈不哭,我不疼了”。我看着懂事的孩子,我越发难过,为什么患病的不是我。图为我在照顾小锦翔。

经过了六个疗程的化疗,小锦翔的病情得到缓解,于2019年6月13日接受移植。我也剃掉了自己心爱的头发,进仓陪护。在移植仓内,小锦翔表现得特别顽强,难受的时候他便躺着休息,身体稍微好点他就让我陪她读书认字,精神好的时候还会蹦蹦跳跳地锻炼身体。他说要早点好,早点回家,让我不再劳累。图为我在照顾小锦翔。

医院的医生都说这孩子就是个奇迹,出仓那天,其他孩子都特别虚弱,只有小锦翔开开心心地拿着自己的行李就出来了。我们一家看着小锦翔的状态都非常开心,认为奇迹降临到我们家中。出移植仓后我们一家回到了出租屋,我们夫妻俩精心地照顾小锦翔,一点都不敢松懈,孩子的状态也非常好。眼看着年关将至,我们一家人便开开心心回到家里过年。图为病房里,我在照顾小锦翔。

2020年春季,新冠肺炎疫情来袭,很多地方开始封路。我们一家也很紧张,毕竟孩子的免疫力很差。但欣慰的是,孩子的状态越来越好,我们看着也松了一口气,可松的这一口气还没等呼出去,春节过后没几天,小锦翔再次复发了。图为病床上的小锦翔。

刚开始,孩子出现眼球凸起变形的症状,看不清东西,但由于疫情影响,我们一直居家观察。可不长时间后,孩子耳朵开始发炎淌脓水,浓水顺着耳朵流到外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紧接着小锦翔浑身疼痛,坐着都很费力,当我看着儿子已经痛得不能动弹,还艰难地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眼睛好疼,我不想要眼睛了”时,我们一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看着孩子疼痛的模样,我慌了,和爸爸开始收拾行李,我们赶紧带孩子去北京,我不能看孩子继续遭罪了。图为小锦翔的眼睛凸起,就像长了一个“怪物”,我好心疼。

我们向亲戚借了2000多块钱,开着自家破旧面包车走了三天三夜,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关卡才带孩子来到了北京。这三天在这个小面包车里,孩子越来越严重,浑身疼痛难忍,眼球更加突出,一直在大哭,甚至吐出血来,我们急得恨不得飞到医院。可好不容易到了北京,才得知当时北京很多医院都不再接收病人。后来,经过热心病友的四处帮忙打听,我们才来到北京京都儿童医院检查。图为眼睛凸起的小锦翔。

其实当时看着孩子的状态,我们已经猜出来结果了,可我还是抱有一丝幻想。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复发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我们还是接受不了,为什么会复发,怎么会复发?孩子出移植仓时明明那么好,我当时甚至以为奇迹出现在我们家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孩子又是要面临生命危险。图为病房里,我和儿子小锦翔。

之后,我带着孩子住进了医院,因为医院只允许留一人陪护,孩子爸爸在外面漂泊了半个月,四处筹钱,饿了靠面包充饥,晚上住在破面包车里,初春的北京还十分寒冷。可即便这样,我们一家人还是支付不起北京的医疗费和生活费用。很多亲戚劝她们放弃,可那是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即使治不好,死也要死在医院里。图为小锦翔在写字。

我们在北京坚持了一段时间后,花销太大,医院也交不上钱开始停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多方打听,带着孩子来到了河北燕郊某医院,主治医生说孩子的生命力非常顽强,恢复得很好。在河北,小锦翔在进行了两次化疗之后接受了二次骨髓移植。孩子现在在抗感染治疗,又因为基因问题接受化疗,之后出现肺部排异,后期可能还会有其他排异。移植有价,排异无价,两次的移植手术就已经花光了我们一家所有的积蓄和能筹集到的钱,我们一家甚至还去借了高利贷,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图为说起儿子,我控制不住眼泪,却没有办法。

如今,每天我们夫妻俩都会接到借贷方打来的电话,催我们还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孩子的大额手术费,每天一遍又一遍的催债电话,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一度想到轻生,可想想孩子,想想家里的老人,我实在不忍心。老公也总劝我,没关系的等孩子治好的,只要人在,一切就都会解决的。对啊,只要孩子在就好,我要为孩子坚持下去,孩子还有巨额手术费等着我去凑,我一定要治好孩子。图为小锦翔。

人之不幸始于生如蝼蚁,逆于命如纸薄,当只能堪堪维持生计的家庭遭遇白血病时,一纸诊断书就把人生疾苦诠释得达到了极点。年仅7岁的小孩,辗转多家医院经历了两次骨髓移植手术,眼睛也因为病情留下了伤疤,可这并没有结束,他还会经历漫长的排异阶段。移植有价,排异无价。这一家的未来又会怎样呢?(口述/田鑫  撰文/竺汐)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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