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我读《走进白鹿原:揭秘与考证》

《走进白鹿原:揭秘与考证》是我2017年底通过微信好友石门汤泉瞿文华推介知道的,这本书其实早就出版了,只不过因我孤陋寡闻罢了。瞿文华和我同属于史飞翔的文学群。我和史飞翔是同乡。瞿文华和卞老先生好像是同乡。我们就是这样相互认识的。

陈忠实的《白鹿原》是我喜欢的有历史厚重感的文学作品之一。其实,“陕军东征”作家中,我比较喜欢还有高建群的《最后一个匈奴》。对于《白鹿原》的解读、评论之作,自然不少,有些也不过是要蹭蹭热度而已,说一些言不由衷、无关紧要的或真理性的废话。但是卞老师这本则不同,有34.4万字,不下一番功夫肯定是弄不来的,就连陈忠实老师也说“这本书把我写《白鹿原》时生活的箱底子全都抖出来了”。所以,在看到瞿文华朋友圈发文的第一时间,我就联系了瞿女士,托她帮我找书。瞿女士几经周折,不仅帮我找到了书,还请卞寿堂老师签名、题赠,这让我欣喜不已。

我拿到的这个是第二版,2016年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本,印数是3千册,售价46元。第一版是2005年1月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印数也是3千册,售价是24.8元。现在第一版签名本在孔夫子旧书网上已经喊价到100元了。

这是一部专门为长篇小说《白鹿原》揭秘与考证的书,共分为五编:一、《白鹿原》中的部分地名原型与出处;二、《白鹿原》中的部分人物原型与出处;三、《白鹿原》中有关事件的原型与出处;四、《白鹿原》中有关故事传说的渊源探讨;五、《白鹿原》中民俗渊源赏析。书有序、有前言,有后记,得到了众多名家如陈忠实、费秉勋、李星、刘建勋、商子雍、畅广元、李震、郭兴文、王学民、杨运锋等陕西文学、文化传播、文学评论大家的一致称赞。

《红楼梦》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经典之作,这是没有人能够否定的,但是生前差点饿死的曹雪芹,肯定不知道他的一部《红楼梦》流传下来,对于后世还有一个重要贡献就是养活了数以万计的《红楼梦》研究的专家学者。这其中就有一些我无法理解和接受的,比如说有人从小说中看到了清世祖与董鄂妃的影子。鲁迅先生对此有言:流言家看见宫闱秘史。

我个人认为有些红学研究确实不靠谱。之所以这样去说,其原因在于这些文章都是在曹雪芹之后所写,作者大多没有和曹雪芹有过交集,对于曹雪芹的创作背景等方面的东西了解不够深刻,分析考证索引也不可能经过曹雪芹的首肯,所以所持说法真假难以评断。

小说《白鹿原》写的是滋水的人和事,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滋水就是蓝田县。虽说在三原县也有一处白鹿原,但是地貌对比一下,历史传说对比一下,则是蓝田白鹿原无疑。而且根据陈忠实先生在1994年《蓝田县志》首发式上说过的一个笑话(也可能是实际情况,为避免主办方尴尬,所以说是笑话),“为写《白鹿原》,他在蓝田参阅了很多的资料,尤其是《蓝田县志》(民国志)。按照要求一次只能借一本,为了省去来回折腾,他就干脆住在蓝田县。”这段话也说明蓝田白鹿原就是小说《白鹿原》的故事原型所在地。

卞先生是蓝田人,1944年7月生,曾从事新闻、卫生、宣传、组织、党史研究、档案工作等,曾任县志主编、档案局(馆)长等职,所以对于蓝田县的历史人文自然非常熟悉。陈忠实是1942年6月出生的。《白鹿原》所写的是清末民初到建国之初的半个世纪里白鹿原上所发生的事情。这其中大多数是两人都无法经历的,有部分是两人共同经历的。同时,按照《走进白鹿原》一书中的照片和卞老师《后记》中所证实,卞老师和陈忠实生前有过多次交往,并且就该书的内容、出版等事宜进行过沟通交流。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这几乎可以认为陈忠实对于卞老师的解读是认可的。这种认可不是完全同意,但起码是原著作者知晓的、首肯的。

《走进白鹿原:考证与揭秘》一书,无论是追踪历史人物事迹,探究历史真相、叙说关中风俗还是描绘故乡风景,都是文辞优美,读来朗朗上口,能让人有一种美的享受。所以,西北大学研究生导师费秉勋认为该书“文字陈述得体,有史笔之严谨,描写平实,文字优美”,在该书的研讨会上,他把《走进白鹿原》和《白鹿原》放在一起评价,发出了“分则双赢,合则浑然” 的赞誉。

西北大学新闻学院院长、教授刘建勋有种说法我很喜欢。“法国历史学家罗戴尔认为促进社会变动、发展的事件、文化风俗、思想等等归纳起来可以分为三种时间,一种叫做地理时间,另一种叫做历史时间,第三种是个体时间”。实际上,我个人认为陈忠实老师是把三种时间高度浓缩、提炼概括写成《白鹿原》,卞寿堂老师现在所作就是把这三种时间一一展现出来、工笔细描做成《走进白鹿原》。

近两年,我一直在做一个关于乾县乡土文化推广的东西——系列散文连载《行走在乾县》。做这件事情的最初起因是我想为编撰乡土教材搜集资料。到最后,我发现这个东西越挖越深,越刨越多,以至于沉湎其中,感到乐趣无穷。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看到了卞老师的这本书,说句实话,卞老师的这本书为我今后的发展指明了一个方向。

中华文化之所以博大精深,就在于地域文化的多元性,就在于与时俱进、推陈出新。地域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农耕文明的产物,它主要的特点是封闭,所谓“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但是,随着社会发展的脚步不断加快,传统的农业生产因为不适应生产力的发展而逐渐被淘汰,加之当代人对于地域文化的重视不足,农耕文化逐渐被人们遗忘。地域文化的消逝对人来来说是一种悲哀,人们对动物、植物的保护给予了高度的重视,但在地域文化的保护方面做的远远不够。

有人说,工业文明、后工业文明,特别是信息时代成为地域文化的杀手。我说这话既对也不对。对,是因为确实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地域文化逐渐被人们遗忘。不对,是因为现代文明便利的技术可以促使我们用多种方式来保留、记录再现我们能够找到的所有的文化,永久的保留这种文化。这其中的关键问题在于我们采取传统文化怎样的一种态度,积极的面对还是消极的固守,无力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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