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靖《广东通志》程溪出自郁南龙岩?荒谬!
龙母文化起源的程溪即今云浮南山河,乃有历代文献加以印证,而近段时间,郁南某氏在网上陆续闹出各种声称“程溪不是南山河”、“程溪是悦城河”的闹剧,企图推翻和篡改历史文献的记载。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某氏更是声称明嘉靖《广东通志》记载的程溪是源出郁南龙岩,由此推论南山河不是程溪。那么,我们今天就要搞清楚一个问题——明嘉靖《广东通志》真有过这样的记载吗?
某氏在其行文时如是写道:“近日,山人在嘉靖四十年《广东通志》中发现程溪不是云浮(东安)南山河的又一佐证。该志卷一四《舆地志(二)》载:德庆州……三洲岩……龙岩在其阳(相传有龙穴于此,岩口有水,方丈余,青碧而深,不可测,故云)程溪之水出焉。(顾微《广州记》:程溪浦口有蒲母养龙,列断其尾,因呼掘龙,时人见之,则土境大丰而利涉。乃古悦城县水曲也。一名灵溪水,水口有厓,高十余丈,水由此下,其势如峰(按:当为'降’的讹文)。《州志》误以蒲为温氏。陈献章诗: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三洲岩的南面是龙岩,程溪之水出于龙岩。东安县有龙岩吗?答案是:有!康熙十一年《东安县志·卷之二·舆地志·山川》载:龙岩在虎岩之右,内有清泉发源于万山之中,水道蜿蜒,自龙喉吐出,上通粤西,每当汜滥即有糠秕杂屑随流浮至,不知其几百里也。傍有盘古庙,自宋迄今尚存。界在东西两邑,周围十余里。两岩对峙,亦以奇观。龙岩与虎岩相对峙。按照康熙十一年《东安县志·卷之二·舆地志·山川》,虎岩属西宁:虎岩距县西北七十里,地属连滩。但康熙六年《西宁县志》已载龙岩是西宁八景之一,曰“龙岩双鲤”。道光十年《西宁县志》更认为,龙岩属西宁,虎岩属东安。该志卷一《舆地(上)·山川》:无论龙岩属于东安还是西宁,既然程溪源出龙岩,而南山河不是源出龙岩,已清楚表明:程溪不是南山河(大洚水、洚水)!”
某氏的这段文字,可谓是其篡史的又一铁证。理由如下:一,明嘉靖《广东通志》从未记载程溪出自龙岩,因为在该文献中龙岩与程溪是两个独立记载的地理产物,两者完全风马牛不相及,而古代志书都是将每一个要介绍的事物名称用大字显示,再在大字下用小字对该事物的内容进行补充,所以在明嘉靖《广东通志》中,在用大字、小字介绍完龙岩之后,又接着用大字、小字介绍程溪,因此两者间没有任何联系;在历史文献中每当有大字出现则说明上一段落已经介绍、新一段落已经开始,此系阅读文献时应有的基本常识,某氏显然连这点常识都不具备,所以就又根据自己的丰富幻想开始“包撞板”了。二、明嘉靖《广东通志》记载的龙岩也根本不是今郁南龙岩,时郁南龙岩远在泷水县,距三洲岩上百里,中间相隔百水千山,又怎会在三洲岩之“阳”?所以,此处所的龙岩是指德庆州东三洲岩附近的龙岩。明《大明一统志》明确记载:“龙岩,在德庆州东七十里,相传有龙穴于此,岩口有水,方丈余,青碧而深不可测。”某氏看到龙岩就幻想是郁南龙岩,就像看到河口磨刀山就说是在云城河口一样,谬之千里、荒诞不经。三、明嘉靖《广东通志》明确记载程溪位于古悦城县曲,且是延续嘉靖《德庆州志》旳记载,并认为《州志》有关龙母姓氏的姓氏记载是有误的,所以该文献同样认定程溪源出新兴县、流经富禄和儒林二里入于江、水口有石厓,此与龙岩无任何关系。四、某氏有关明嘉靖《广东通志》记载的断句也是错误的,按照上述,文献中的龙岩与程溪是两个独立的记载,所以某氏将程溪的记载续在龙岩的记载之后,显然又是其“包撞板”。事实上,某氏引用的整段文献记载应该这样断:“三洲岩……龙岩在其阳,相传有龙穴于此,岩口有水,方丈余,青碧而深不可测,故云。程溪之水出焉顾微《广州记》:'程溪浦口有蒲母养龙,列断其尾,因呼掘龙,时人见之,则土境大丰而利涉。’乃古悦城县水曲也,一名灵溪水,水口有厓,高十余丈,水由此下,其势如峰,《州志》误以蒲为温氏,陈献章诗:'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
综上所述,程溪就是今云浮南山河无异,而包括明嘉靖《广东通志》在内的任何一本历史文献都从未写过程溪出自龙岩,相反,该《志》还印证了嘉靖《德庆州志》有关程溪的记载,并印证了陈献章的诗是在渡程溪时所写的。而像某氏这类不具备最基本的历史常识的篡史者,还依然乐此不彼地上演着各种篡史之闹剧,各种荒谬、怪诞、滑稽的言论层出不穷,于云浮网界而言,则为徒增笑料耳。
作者:周业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