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叒叕访南桥镇薛南山砚艺术馆和小寺村寻祖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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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访南桥镇薛南山砚艺术馆和小寺村寻祖迹

原创作者 | 孟子曰凡事需知晓
本期专栏责任编辑 | 刀笔吏隶

首发平台 |沂蒙那些人和事儿

【作者簡介】孟子曰凡事需知曉,原名孟繁曉,人稱老孟,字不凡,號巨隱、二蟲閑者、刀筆吏隸,孟子七十四代孫,今臨沂蘭陵人,長居雲中書房。好讀書不求甚解,喜舞文弄墨聊以自娛,閑暇之余尤嗜紫砂、盆景、奇石、書法、篆刻之類耳。或有拙作,多刊於微信公眾號“沂蒙那些人和事儿”。

深埋地下也好

栉风沐雨也好

我经过的那一撇

你散发的光芒

和太阳一样……

——摘自《奇遇记》,孟子曰凡事需知晓,2019.11.6

很长时间没见张绍云、张丽萍两位老师了。

于是周日又约了几个小伙伴去拜访。

两位张老师居住在南桥镇高埠庄村,是临沂少有的砚界伉俪。他们打造的“薛南山砚艺术馆”是全国最大的薛山砚展览馆,他们做的薛山砚也是国内最高水平的。

拜访的时间本来定在周六,但是天气预报说有大雨,我就改成了周日。结果,周六没下雨,周日老胡和庆彪兄等都因有其他事情不能来了。王丽华老师发给我一张……怪不得几个做砚台的老师也不能来了。

上午,我带着两岁多的闺女,便直奔南桥。我和宋家宏、李彬彬两位兄弟一起到达,不久刘善文兄和李扬兄弟随后赶到,共六人。

我们到的时候,两位张老师正在干活,一个磨石头,一个开砚池。见我们到来,他们便停下手中的工作,热情招待我们。

馆内的砚台变了样,上次见的很多作品都没了,应该是出售了,当然也添了很多新作品。聊天的空,家宏兄弟已经选了很多,打算收入囊中;我则买了两个抄手,一大一小,都是玉皇石做的。

一个小小的村庄,小小的砚台展厅,确实有无数人拜访,江苏的人也有、鲁西北的人也有,为什么?因为两位张老师身上具有匠人精神,他们创作的作品具有匠心品质。说实话,我认识许许多多的制砚师傅,但是两位张老师是我最佩服的,他们追求极致,他们注重审美,他们一丝不苟,他们能把看似简单的事情做到不简单。

这次去薛南山砚艺术馆,不光是拜访两位张老师,也是向小伙伴们推荐一本书,这本书就叫《匠人》,作者是理查德.桑内特。

豆瓣上说“理查德·桑内特在《匠人》中跨越了时空,从古罗马的制砖工人到文艺复兴时期的金匠,从巴黎的印刷社到伦敦的工厂,都是他笔下探讨的对象。历史在实践和理论、技艺和表达、匠人与艺术家、制造者与使用者之间划下了一道错误的界线;现代社会仍然没有摆脱这种历史遗存的折磨。但从前那些匠人的生活和他们的匠艺也揭示了一些使用工具、安排工作和思考材料的方法,进而为我们如何利用技能来指导生活提供了各种可行的方案。”

《匠人》要探讨的是一种基本的人性冲动:纯粹为了把事情做好而好好工作的欲望。尽管匠人这个词让人联想到一种随着工业社会的到来而消失的生活方式,桑内特却认为,匠人的领域远远大于熟练手工劳动的范围;今天的程序员、医生、父母和公民都需要了解匠人精神的价值所在。

两位张老师正是怀着“纯粹为了把事情做好而好好工作的欲望”去对待每一块他们捡到的石头。当我们进入后工业时代,人工智能广泛应用,人类从“劳动”中失业,就会产生一种工作的欲望,这就是马克思说的在共产主义社会劳动成为人的第一需求,而这种劳动不是为了生计和财富,而是单纯为了兴趣爱好和创作的冲动。

对,未来的工作,就是创作和创造的冲动。

创作和创造的冲动,来源于兴趣爱好,来源于天赋或者基因中的认同。我们应该如何选择自己的职业?我们该如何度过自己的人生?除了顺应趋势,妥协形势,应该听从内心的态势。

没有创造的人生,是无意义的。这种无意义,是针对生命本身来说的。

所以,我们应该学习两位张老师,用匠心去创造。制砚,绘画,书法,刻印,凡种种艺术,都是创作;创作中有情感,有审美,有情怀,有价值判断。这是我们未来跟机器人唯一不同的东西。

时间到了中午,张老师非要请客,彬彬老弟和李杨老弟因为有事便先行告辞了。我和善文兄、家宏老弟则跟着张老师到了炒鸡店。张老师太热情,点了很多菜,都是硬菜,但是我们都开着车,不能喝酒,不然用些啤酒怪好。

既然不喝酒,吃得很快,鸡肉几乎都让我吃了,光剩了辣椒子。

饭后,大家给子回家,而我则带着孩子去了附近的小寺村。为什么去这个村呢?因为我祖上就是从这个村搬出来的。大概是清朝末年,四个兄弟,分别名为荣、华、富、贵,从南桥镇小寺村迁出,到了大塚村镇,然后又分散到绿庄、庙疃村、河东村等村庄,然后繁衍生息。为什么要迁移呢?现在不得而知了。

驱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小寺村,存在不大,再往南走个几公里,是江苏的地界了。小寺为啥叫小寺?也不得而知,但是距离不远的江苏邳州有个白马寺村。村子不大,也没啥特色,村委会大门紧闭,门前小广场有个小舞台。到处转了一圈,没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任何人。看修路功德碑,发现上面姓孟的不少,有些名字还挺有意思。

这里就是祖辈生活过的地方,对于它来说我已近是个外乡人。祖坟不知何处,旧居更是没有,寻祖迹寻什么呢?也只能踏在这片土地上,怅然惘之。不过,要是跟同姓人攀攀关系,都还能论上,毕竟孟氏一族有着严格的辈分体系。

从小我的父亲就告诉我,孔孟一家,孔孟颜曾卜都是用的一个辈分体系,因为孟子、颜回、曾子、子夏(卜商)都是孔门弟子。父亲还告诉我,别你问你贵姓,回答时千万不可以带“免贵”二字,因为孔、孟都是圣人之姓。这些都是家族文化,然而我们北方没有南方那种浓厚的祠堂文化,孟家祠堂除了济宁邹城的孟府,好像别处也无处寻了。

既然来了,不能急着走,怎么也得逗留一会儿。于是,我从后备箱拿出刚买不久的铁炉和铁壶,准备烧水泡茶,尝尝上次颜晓伟兄送的白茶。可是,闺女捣乱,坐到我的茶桌上,让我想起了《西游记》中进贡给河怪的童男童女;然后,天公不作美,开始飘起小雨,潮湿的空气导致生火不容易,只好作罢。

然后又待了一会儿,我们就离开了。小寺消失在烟雨中。

赋诗一首,曰《薛山砚》:

薛山有南山,

美石出其间。

马蹄披鱼鳞,

龟背驮青莲。

古人置文房,

刀耕作砚田。

下发皆如意,

丹青度流年。

辛丑六月,记于云中书房。

附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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