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临渭 杨增臣】原创//思念我的老家
2019第83期
总第697期
思念我的老家
当我毅然决然地离开故乡,告别生我养我的热土,来到霓虹闪烁的城市,脚踩黑色柏油马路,驻足于高楼大厦,梦入喧嚣的夜晚,享受着城里人的美味佳肴,在饭饱酒足,空闲无聊时,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空虚和寂寞,闲来无味,使我回老家的心情油然而生。想起那农家小院,鸡鸣狗叫,麻雀飞舞,春燕筑巢,房前屋后的花草树木,芬芳吐艳,恰是一幅精美绝伦的构图时,不免抬头远望,手芜摸满布皱纹的脸,已是年过半百的我,霎时有一种怀旧的诱惑,使回家的欲望愈发浓烈,恨不得插翅飞回故乡,闭目养神,忆忆我久远的童年。
突然,一股暖流直冲大脑,我的农家小院浮现在眼前……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老家在渭南南源之上,秦岭脚下的一个村庄,不大的庭院南北坐落,正门向南,吉庆祥和,一年四季多是阳光充足,风和日丽,南北贯通,冬暖夏凉。
门前有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贯穿东西,人来人往,车辆是络绎不绝。
门前东侧有一片小小的竹林,常年葱郁,绿叶密布,微风荡漾,沙沙作响。紧邻有一棵柿子树,碗口壮丈八高,每当春天的钟声敲响,看似干枯的树枝上吐出了嫩嫩的稚牙,长呀长呀,夏天到了,叶片繁茂,密不透风,在叶子下面就孕育着小小的柿婴,如翡翠般挂立枝头,经过夏雨的洗礼,茁壮成长,到秋天已是果实累累,由青绿变成橘黄,再由橘黄变成鲜红,熟透了香味浓郁,味道甜美,乃纯净的天然食品嘢。
门前还有女贞子树,绿叶覆盖,四季常青。更有槐花树,春风漫过,含苞待放,蜜蜂采集,花穗如铃,阳光照射,绿中含白,别有一番韵味,仰观叹至,恨不得吞上一大口,品其味,香其心。总之,各种树木花卉,独领风骚,尽展一绝,于房屋眏衬,就如同一幅完美的雕刻板画,棱角分明。
看似普通的三间平房,当漫步进屋,给人是一种清新别致的感觉,通俗的设置,半新不旧的沙发桌椅,排列整齐有序,乡村的锅炕,干净整洁,整体都渗透着乡土的清香,前后畅通的大门,四扇大玻璃窗,亮光穿过,照射到地板,反射到洁白的墙壁,使整个屋子通明,合理的布局,有条不紊。
穿过屋子就是后院,不大的长方型院落,有杏树,梅子树,枣树,核桃树和拐枣树。春天来临了,争相吐艳,杏花像淘气的孩子,第一个蹦蹦跳跳出来了,洁白的花瓣,粉红的花心,枝枝叉叉一串串,把整个树围个混圆,十分壮观。接着就是梅子花,也不甘落后,悄悄露出了笑脸,渗透整个树冠,等她两迎春舞尽,核桃的花穗己开始挂满技头,随飞飘荡,迎风飞舞,似乎在诉说着美好的未来。唯独枣花羞羞答答,久不登台,来的很晚,更有拐枣花是深藏不露,等发现时已是枝头丰硕,果实累累。
其实最耀眼地是房子后墙根处的葡萄树,扭曲的枝藤已覆盖房子的后沿,夏天到了,串串葡萄悬吊在空,如珍珠荟萃,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在炎热的午间,完全可以沏一壶龙井茶,躺在凉椅之上,坐在葡萄架下,前后门畅开,闭上眼睛,微风佛面,悠闲自得。有时还可以约上几个邻里乡朋,摘下一盘杏子,吃着品着,再侃上几句客套话,吃的来劲了再吹嘘一帆,打个麻将下个棋,还可以顺手去折几束梅子,金黄的杏,黑红的梅,色泽鲜艳,味道奇香,有种从口腔渗透到脚底的感觉,全身舒坦及了。等没人了再闭目养神,美梦连篇,好不悠哉呀。
炎热的夏天刚送走,秋高气爽,气候温合,抬头仰望,葡萄由绿变红再渐渐变黑,剪上一爪,抠上几粒放入口中,一股酸甜的味道沁入心脾,漫灌周身,使人飘飘然,忘乎所以,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等杏子梅子葡萄吃过收场了,大红枣就跳上了桌面,杆子以括一大碗,咀嚼着枣味养健康,哼着小曲养精神,甜甜蜜蜜入梦乡。
到秋收冬播完后,秋天已入尾声,核桃成熟了,鲜的品味,干的保存,一切都是有理有规,顺应自然。霜降的来临,拐枣成熟自然下架了,闲得无事时拿上一把,细嚼慢咽,丝丝缕缕的甜味,浸入舌尖,回味无穷,也可把多余的贮存起来,随时品尝。
后院墙角处还有无花果和树梅,那还是从杨凌农科站带回家的,果实同样是甜美无比,成熟了想吃就摘,应有尽有,
初春时,再在树缝间栽培些西红柿、黄瓜、江豆、刀豆和辣子,水肥给足,苗肥体壮,长势喜人,到了盛夏之日,西红柿树上挂满了青绿色圆溜溜的西红柿,三五一爪,亲热的挨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的甘露,每当微风吹过,挺着个大肚皮,摇摇摆摆,相互撞击,炫耀着自己。黄瓜也不甘示弱,头顶带一黄花冒,吸蜂引蝶,长相翠绿,模样水灵,却愿意把清凉和美味奉献给人们。
江豆大豆长势更是喜人,尺八长的江豆接二连三,碧绿垂直。大豆角长如镰刀,一排排,一溜溜,都整整齐齐的悬吊在密密麻麻的豆藤上,只等主人去品尝。
最耀眼的还算是辣椒,不大的辣椒树,白色的辣花如群星会聚,覆盖整个树冠,十四八天后,花败椒出,慢慢的就露出了尖尖角,长呀长呀,由绿变红,绿的耀眼,红的好看,就像一对对情人,绿的英俊,红的潇洒,它是桌上的调味佳品,但真不愿摘下。
细思静品,这些植物就像顽皮的孩子,要人管理,施肥灌水,防虫修剪,照料好了果实累累,顺情各依,百依百顺,丰富了生活,增加了快乐。
等春天的花香飘过,夏热的凉爽享尽,秋果的美味饱尝后,迎来的则是窝冬,万物休眠,看似寒冷,但农家人的热炕棉被窝是独有的一绝,热而不干燥,温而不烦闷,清新的空气,农家的小吃,淡淡清香,百味齐全。
黎明,鸡的鸣叫打破了故乡安静的晨曦,一层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美,开始有淡淡的炊烟味弥漫在乡野的上方,早饭吃过,仰头望去,湛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清淡的空气,再加上和谐的邻里,走东串西的闲聊,即锻炼了身体,也养了精神,心情舒畅,悠闲自得,好不快乐呀。
乡间的傍晚更加秀丽,红彤彤的火烧云眏红了小村庄,晚霞照亮了乡间小路。夜深人静,寂静的只能听到甜睡的鼾声。一轮明月悬挂,皎洁的月光撒射在屋顶院落,仿佛是童话故事神仙居住的月光城堡,圣洁的光辉,安静祥和。
忆往昔峥嵘岁月,故乡有我追逐的孩童时代,随风奔跑,捉过迷藏,玩过老鹰捉小鸡,放过风筝,也做过农活,收过麦,种过秋,挥过泪,洒过汗,嬉戏在乡间小路,放歌在田间地头。
故乡啊,您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人生的起跑线,是我亲人们的营盘,也是祖宗坟莹的住所地,您的博大胸怀,海纳百川,哺育了我,虽则今天我步入老年,但我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您是一轮明月,清澈澄明,永远牵挂着在外游子的心!
作于2019.3.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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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增臣(网名:生命的延续),临渭区阳郭乡杨家村人,是一名土生土长的乡村医生,喜欢用笔尖记述身边的人和事,是《汗滴化雨伴笔耕》的特邀撰稿人,曾有多篇作品散见于《渭南日报》、《三贤文宛》和《禹平文学》等多家媒体平台,并成为临渭区作协会会员,其文章朴实无华,深受读者喜爱,笔耕不缀,愿把一切美好用文笔描绘给广大读者,展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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