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母亲的老土炕
母亲的老土炕
母亲的老土炕
回忆总是在这寒冬里不断地敲打着我的情绪。说起温暖,还是母亲的土炕让我记忆犹深,那是我童年时最依赖的地盘。每每想起母亲的土炕。一股温热的暖流跃然心间,使我久久不能忘记。
土炕是北方农村特有的一种休息睡觉场所,时节已进入寒冬,土炕便是温暖的,情意绵长的。传统的土炕是顺着灶台垒起的,砖砌的炕沿,炕洞里添上一尺厚土,土要平实,在土的上面按规则摆好一道道土坯,留下顺畅的烟道,冬天烧饭的时候,火就会顺着土炕的烟道从烟囱而过。热量就留在了炕下,任随外面寒冬腊月,寒风凛冽,坐在炕上,全然不觉一丝凉意,温暖如春。所以关中平原一带便有了“人在炕土坐,不问世间事”的悠闲说法,目标如此简单,土炕上的这份从容,这份温馨,那个平凡的人谁不希望得到。只是太多的名利绳索牵扯着我们,使都市里的人们常常不得尽欢颜罢了。
母亲的土炕是宽畅的,记的新房落成后,装修的第一要事就是给母亲盘一个土炕。父亲在家乡是远近闻名的“能人”,所谓“能人”就是农村的泥水瓦工活,他都能干,所以我们没有请人做,我们弟兄几个便在父亲的带领下盘起了炕,盘炕时垒烟道是个技术活,垒的不好,烟就出不去,垒的太通畅了,热量就散发的快,不易保温。所以这样的活就非父亲莫属。我们只是打打下手。母亲的任务就是负责后勤,给我们做好吃便是。炕盘好后,抹完炕面的黄草泥浆,是要烧火烘干的,烘干的时间大约需要二三天不间断的烘烧,一是为了烤干炕面,二是为了试试烟囱的出烟是否顺畅。记得母亲的土炕烤到八九成干时,我们这些顽皮的小孩便在小舅舅的怂恿下偷偷的入睡土炕了,因为炕面没干彻底,导致第二天父亲的一顿臭骂,当时父亲哪知道我们小孩的好奇和兴奋啊,母亲的土炕盘成后,为了美观,父亲用当时流行的磁砖砌了炕沿,三面墙全用白灰浆刷白,用芋子杆搭了炕顶,并在靠南面的炕面上搭了一个放母亲箱子的架子,当时这个架子下面的位置是我们兄弟几个睡觉时最喜欢的位置,现在想来,那个位置是个死角,不过在小孩的心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父亲为我们建的这个土炕,在当时在我们村里也是最结实。最漂亮的。从这以后。母亲的土炕伴随着我们兄弟一路长大。也伴随了她的一生。那是一段温馨的过往。那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希望。虽然生活清贫。但对于整日劳作的父母亲和上学的我们。只有晚上躺在母亲的土炕上才觉得暖暖的。美美的。一切的辛苦都注定未来是美好的。上进的。是有希望的。
北方农村的土炕是粗糙的,竹编的席子遮挡了它的丑陋,犹如一个裸奔的孩子。被家人穿上一件遮风挡雨的衣衫而已。炕墙用水泥提浆抹平,为了美观抹上白灰,农闲时坐炕上炒几个钟意家常小菜,烫一壶老酒,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土炕上,是何等的幸福美满,农村的孩子,总是逃脱不了土炕的情节,这犹如一缕缕思乡的炊烟,冉冉升起。土炕上出生的孩子把土炕当成世界上最美的乐园,在土炕上笑,在土炕上哭,在土炕上慢慢长大,慢慢成熟。记得以前每次回到家,我习惯地脱鞋上炕盘腿而坐,与亲人们拉拉家常,心底的哪份自在,那份踏实,是在外闯荡多年从来也没有过的,母亲的土炕,是我思乡念亲的信物。
母亲的土炕也是我们儿时的医院,它是可以“治病”的。有时在外水土不服,胃不舒服,只要一回到家爬在热炕上暖暖,一会就好了。热炕头是一位上等的医生。在冰冷的地里冻麻了脚,放在热热的炕上,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恢复了,吃了冷硬的东西,肚子痛的厉害,趴在热炕头,慢慢就舒服了,寒冷的冬天,把冻凉的手放在热炕头上,立刻就会暖和的。这虽然是些土方子。足以证明土炕的实用和温暖。
书写母亲的土炕,是为了在这寒衣节来临之时祭念我的母亲,也是为了怀念那段过往的岁月。人是要学会感恩的。也要感谢一切的艰辛,有时,我们必须接受失望,因为失望是有限的。但千万不能失去希望,因为希望是无穷的。
每每想起母亲的土炕。心里总是暖暖的。美美的。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向晓岗,男,渭南长寿塬人,现居西安,从小喜爱文学,作品常以老鬼笔名发表于《西部文学》,《渭南文坛》,《作家摇篮》,《华商报》等刊物,精尽文字,以文强友,真情表述,平叙纪实是作者的一贯写作风格。《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汗滴化雨伴笔耕
文学交流的平台 文友聚会的乐园
搜索关注:k524522468
美文不断 精彩常现 喜欢就关注我
读者赞赏作为稿酬
其中三成留作平台维护费用,七成发给原创作者!
赞赏金额系统设定七日到账,到账后及时发放
告作者书
由于编辑时间有限,无法保证逐字句推敲审核,为提高文稿质量,建议所有来稿请自行核对,对文中文字、标点符号严格把关,减少失误,如编发后发现错误,会在文后留言更正,同时,来稿尽量附作者简介和照片,方便对作者宣传推广。
谢谢合作!
投稿邮箱:52452246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