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接班人之费祎

继蒋琬之后,费祎主政。把费祎看作是诸葛亮的接班人,也是于史有据。据《三国志·蜀书·杨戏传》载其所作《季汉辅臣赞》注引《益部耆旧杂记》上记载:诸葛亮在五丈原病重时,后主曾派尚书仆射李福前去探望,并咨询国家大计。李福曾问:“如公百年后,谁可任大事者?”诸葛亮回答:“公琰(蒋琬的字)其宜也。”李福又问:“蒋琬之后,谁可任者?”诸葛亮回答:“文伟(费祎的字)可以继之。”看来诸葛亮已经想到蒋琬之后来由费祎主政了。

诸葛亮对费祎的器重由来已久。建兴三年(225年),丞相诸葛亮征讨南中而还时,“群僚于数十里逢迎,年位多在祎右,而亮特命祎同载,由是众人莫不易观。”(《三国志·蜀书·蒋琬费祎姜维传第十四》)诸葛亮幕僚多多,唯独邀请费祎同车而谈,大家自然对费祎高看一眼。

费祎也确实有才。诸葛亮屡次派遣费祎出使东吴,他与东吴君臣交往,言辞得体,气宇轩昂,深得孙权赏识。孙权曾夸赞费祎说:“君天下淑德,比当股肱蜀朝,恐不能数来也。”(同上)孙权还把手中常所执宝刀赠予费祎。可以说,费祎凭着自己的努力,有效地巩固了吴蜀的同盟关系。

建兴八年(230年),费祎转为中护军,后又为司马。当时军师魏延与长史杨仪互相憎恶对方,每次并坐都争论不休,魏延常举刀刃指向杨仪作威吓,杨仪则泣涕横集。“祎常入其坐间,谏喻分别,终亮之世,各尽延、仪之用者,祎匡救之力也。”(同上)

延熙七年(244年),魏大将军曹爽、夏侯玄等兴兵汉中,蜀将王平坚守待援。费祎率领蜀军从成都出发前去救援。大军整装待发之际,光禄大夫来敏却不紧不慢地向费祎话别,并请求下上一盘围棋。“于是羽檄交驰,人马擐甲,严驾已讫,祎与敏留意对戏,色无厌倦。敏曰:'向聊观试君耳!君信可人,必能办贼也。’”(同上)费祎还真沉得住气,他不仅及时率军感到了汉中,还抄了魏军的后路,魏军损失了几万人才逃了回去。费祎立此大功,受封为成乡侯,这段故事也被一时传为佳话。

蒋琬去世后,费祎成了蜀汉的头号大臣。延煕十一年,费祎出屯汉中,后移驻汉寿(即葭萌关,今四川广元市昭化镇)。尽管身在外地,后主对他十分敬重,朝廷每有大事,都先征求他的意见,然后实行。

延熙十六年春节,费祎在其驻地汉寿大宴群臣,同僚共欢。席间,费祎“欢饮沉醉”,竟被出席宴会“魏降人”郭循刺杀,费祎的人生戛然而止。

蒋琬、费祎连续执政达十九年之久,占蜀汉四十三年历史的将近一半,从而构成了蜀汉历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可惜罗贯中先生对此二人并未加以重视,着墨很少基本上是一笔带过,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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