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之南之一】丽江情宴
有梦的丽江,仿佛就是一场情感的夜宴,在四方街缓缓流水的歌舞生平中,演绎着一场场多梦的故事。
或许在100个人的眼里,就有100座丽江古城。天之广大,人的眼睛看不全、看不完,但对我来说,丽江古城,却是惟一的夜梦,一个天底下仅此一城的梦地。
古城实质上是大研古镇,纳西话称大研镇为“莫古都”,意思就是江湾之地,我理解成汉语的意思是“伊孤独”。
于是乎,所谓的伊人,可以天之涯、海之角、地之边,可以遇见不可寻见,可以梦见不可眼见;所谓的孤,可以遍望天方地圆,惟此独寻一处;所谓的独,既是红尘茫茫,又能情思遥遥,仅此惟一的多情。
这时候就能想起,建在750年前的大研古镇,有宋元的兵荒马乱,有明清的亲人离散,有民国的黄金沉沙,有百姓劳作的当顶星月,于是就有了丽水之畔的古城寻思。
古城依山绕水,密布老街古巷,每逢清洌的雨水滴落,这五花石的光泽就让人恍如天外,听老街古韵遥遥,便感觉有昔日茶马古道马帮汉子的吆喝之声隐隐而来,又淡淡而去,穿古城入中旬,一路人烟,一路苍茫,一路雄性,一路天歌,而步向更高、更远、更廖、更寂的地方。
古城的存在,不在小桥、不在流水,而在人家;
古城的音容,不在小桥,不在流水,而在人家;
古城的魅力,不在小桥,不在流水,而在人家。
那一夜,我背对五龙桥,遥望雪山,感觉有清泪徐徐而下,那一刻右转,眼前是直向人潮的城市;面对玉龙桥右转,就能够直面人涌的古城,也许在走进古城的那一瞬,可以找到不世俗,找到梦归地,走出来时,也可以找到不混浊。
于是,在夜的丽江,在夜的大研,我坐在水边的酒吧里,面对着古城发呆,面对着往事长忆,听歌者如梦,看流水如诗,闻生命如天,想人生如云……
就这样,在丽江舞动纳西古乐的夜晚,宣科和纳西千年古乐,赵鹤年和马帮传奇等故事,从此循入我的心房,如同一杯明澈酿心的甜酒,穿越我一个人孤独流韵的时光。
在丽江恍惚的古韵中,走在纳西人家平常的岁月里,感觉那些技艺灵动的男人和聪明勤劳的女人,感爱他们植草养花时,怜如亲人的温柔,而一生不弃时,这千秋古城,在高原的风雪中,就如同江南的三月花飞花谢。
而在清晨,走在炊烟渐起的老街,在烟稀雾绕中仔细地辨味古城,那种轻烟一样的味道,不正是我理解的古城常景吗?但在静静的流水之间,诗意和生活中间,便有了些人生的距离。
丽江,在一个足以让人梦牵梦回的地方,对于每一个来到古城的人,寻访时轻曼的脚步和飘移的思维,就是在筑造自己心中的一座古城,将一种又一种的感觉搅碎了,融进古城,将一样又一样的情感稀释了,放入古镇。
这时,那些记忆中的情感碎片,便会轻轻地飘落在古城的老巷中;那些故事里的人文情结,就能慢慢地弥散在流水的古桥边。
这时候,你和古城一样,成了唯一,成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