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导演：《喊·山》郎月婷路子是天分，杜琪峰曾扶持
盛赞男女主角郎月婷、王紫逸的优异表现，同黄圣依老公杨子重名的感受，此外不忘呼吁全国观众都去观看《喊·山》，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这部良心力作。
随着《娜娜》《对不起，我爱你》《喊·山》等影片陆续上映，青年导演杨子的多部作品受到市场青睐，在国内已是小有名气。此番在《喊·山》放映活动上，他也特别向毒药网揭秘了这部高品质文艺片有何亮点，并畅谈自己以往作品优劣，盛赞男女主角郎月婷、王紫逸的优异表现，同黄圣依老公杨子重名的感受，此外不忘呼吁全国观众都去观看《喊·山》，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这部良心力作。
谢飞老师改变了我的人生
杨子和谢飞导演合影
释凡：能谈谈最初如何走向导演道路的？
杨子：我是十六岁去的美国，在那边上的高中大学，我大学学的是经济。但是我从小一个酷爱就是表演，所以我大学时候，就一直贼心不死，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当演员。大学时候本科那段时间就是20多岁，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道路，因为在国外吗，可能更多鼓励人生可能性啊，也鼓励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于是那时候我就希望毕业之后，能够给表演这个梦想一个机会。我大学毕业之后，就考进了北京电影学院，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没想到竟然真的就考进了。那时候学的表演系，然后到了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刚好电影学院跟爱丁堡大学有一个交换生的活动。那个时候，研二里面唯一英语最好的就是我，学校就希望我研三时候去，在那边一年，可以再拿一个硕士学位。在我导师的支持和劝说下就去了。
为什么劝呢？因为那边没有表演系，那边只有一个电影学，而我最初是不情愿去的。我去了之后，只能从零开始学习电影学。我以前所有精力都在表演上，而这一年针对电影理论、电影历史、大师研究等等的学习却一下子打开了我的视野，所以那一年对我来说是一个启蒙。但对我影响最关键的是那年爱丁堡国际艺术节举办了一个中国电影节的单元，请了谢飞导演当嘉宾。前后两周，我陪着谢老去了大师回顾展，各种提问我给做的翻译，这一来二去，我从头学习了谢飞导演所有作品，并且每天帮助翻译无数问题，翻译完之后我再回去时候，我就跟他住在一起，所以我就问了他许多自己问题，说了很多自己想法。临走时，谢飞导演说杨子你可以考虑往导演方向发展，这一句话改变了我的人生，等我再回到北京，一天演员没当，就昭告天下，我要以导演方式闯荡江湖了。
同黄圣依老公艺名相同
释凡：您的名字同黄圣依老公艺名相同，有没有因此错误挨刀？
杨子：没有，我户口本名字就是杨子，但是他艺名跟我相同。我之前的片子不咋地，别人都以为是他拍的，结果都在数落他，我就很怂的选择不挺身而出，替自己正名了。其实之前一直是他替我挨骂，很不好意思。不知道他是否有一天会当导演。希望有一天提起导演杨子的时候，大家会第一时间想起我。
《喊·山》改编有机缘巧合
释凡：最初如何想到《喊·山》要拍成电影？
杨子：从我07年回来闯江湖时候，从零开始，想当导演，出去一问人剧本，好家伙，买不起，只能自己学着写剧本。然后跟我妈借了钱，就拍了第一个片子，拍完后我就发现，可能你要当一个年轻电影人闯荡江湖，你要多几门技巧傍身。就开始学习写剧本，那时候一个方法，就是读自己喜欢小说，改编成剧本。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就让我朋友给我推荐他们看过的，特别有感触的好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还有就是，那时候想当导演，碰了很多壁，没得到许多正面的鼓励，听到的很多都是劝退的言辞。
我那时候已经27岁了，他们就说你太不靠谱了。人生老在追求梦想，您懂得电影吗？你一天没学过，忽悠你妈出学费让你学了三年表演了，毕业证往那里一扔就要去玩别的，还是赶紧面对现实吧，认认真真找个靠谱点的工作吧。那时候，对于每天都能听到的这样的教诲我感觉自己失语一般的无言以对。我就开玩笑跟朋友说你们要看到一个有关哑巴，或者失语方面的小说，推荐给我，一定会写特别好。这样朋友就把《喊·山》推荐给我，我打开电脑一气呵成，就创造了这个剧本。
释凡：如何接触到《喊·山》的原作者葛水平？
杨子：我当时写剧本时候，就把当成好故事来练手。剧本也一直没有进入开发阶段，一直到2014年剧本入围北京电影节创投程序，就知道这必须走法律程序了，要不犯法侵权。入围后的最初打算是退赛吧，我根本没进入启动阶段，也没有购置版权的启动资金，但是我身边人都说试试，出于对作者的尊重也应该让她知道这事儿。我就给葛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坦白说我擅自改编了您的一个作品成剧本，因为此刻没有资金，您可否给我一个口头授权。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说你去吧。最后剧本还真就入围得大奖，项目就启动了，最后就跟葛老师接洽，谈了改编权。
释凡：《喊·山》改编成电影，跟原著有哪些不一样？
杨子：很多影视手法能表现的细节，这些都是在剧本里添加的。葛老师文笔自成一派，她对人物塑造可能笔墨没有那么多，给读者留下更多想象空间，但是影视你就得在里面添加一些细节和细腻。这些丰富是一种二度创作，不能说改变，里面有人物关系，对人物关系身份背景都进行了调整，这些都是基于提炼。最大改变是结尾，这个是我们后期创作出来的，这也是受到了葛老师首肯的一个结尾。因为这个在原剧本就做了大胆改变，葛老师读了剧本后，非常喜欢这结尾翻一翻的递进，原来小说就到警察带走韩冲，故事就戛然而止了，留下一个大大余白，但电影就需要更多推进的情感的东西。
《喊·山》拍得很时尚很潮
释凡：《喊·山》有何特别的亮点？
杨子：最大亮点是超出所有人对这种题材一些先入为主的期待。许多人都喜欢农村题材来套农村题材的属性，就农村题材来说，跟过往中国农村题材电影是不一样的。许多影评人都给出解释“时尚”，也有说很潮。这也是我一个年轻导演的关系，我赋予它许多生命力的东西，或者个人一种诉求，我没有把它靠近于以前农村电影惯常出现极其尖锐、灰暗，甚至脏兮兮、土卡卡那种人性特别残酷边缘的表现，我淡化了这些东西。我更多是用山村一个背景，来呈现现代观众有很强代入感的一种爱情故事。
释凡：如何评价《喊·山》女主角郎月婷？
杨子：女主角扮演者郎月婷，也是我们一个很好的朋友。她也是投资公司海润影业旗下银河海润的一个艺人，在我们决定不用大卡司的时候，最初萌生想法就是用她。其次，郎月婷为什么特别合适，因为她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年专业训练的钢琴家，她有音乐家背景，给她一个不同于其它演员的气质，恰好我觉得这种气质很符合哑姑这种人物，我希望她能够呈现在小山村里不同于村民的。那种超凡脱俗的神秘感，这个人物没有语言，我希望她在无言表演状态里很舒服。在受过多年钢琴训练熏陶下，在无言的钢琴演绎，在内心的极度丰富的状态下，她是很熟悉的。她驾驭这个人物，寄予这个角色一种特有人物自信、人物魅力、人物节奏。
释凡：如何评价《喊·山》男主角王紫逸？
杨子：王紫逸我们看过他许多戏，他是一个极有灵性和爆发力的演员。同时，因为我们创作之前，也认识，对他性格也熟悉，平时他给人一种懒洋洋的，像睡不醒那种样子。既像邻家大男孩，又有点宅男的那种气质。同时他骨子里也有那种很张扬的爆发力，当人物那种尿性起来的时候，他也能够尿性起来。当我有了这个角色，韩冲要从一个大男孩向一个男人转变两个极端的气质、特征，恰好在他身上有机地融合起来。他又能很好把两种气质呈现出来，他在镜头前非常自信那种状态，所以我会觉得他是韩冲的不二人选。
释凡：如何评价《喊·山》成泰燊？
杨子：我们后来希望这个父亲身上，既有很温文尔雅的东西，又有很凌厉、霸道这种感觉，还能把这种两种气质 融合起来。毕竟儿子和父亲一脉相承吗。不约而同想到了成泰燊老师，成老师这种儒雅气质，大家有目共睹，同时成老师对这种文艺片驾驭的经验，都让我们觉得特别适合这个人物，跟他接触后，也得到他的认可。
从创作者角度拍《喊·山》
释凡：您如何看都说《喊·山》爱情戏很感人？
杨子：首先，拍爱情电影，能够达到感人效果，算是一个最基本的诉求吧。爱情不论怎么个方式结束，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无疾而终，过程需要男女主人翁投入非常真实的情感体验，还有化学反应。原著中葛水平老师，为这个哑巴，为她遭遇，为她人物所带来内心，对于这种特别纯洁的、特别有价值的这种感情的期待，这种感情对外人看来可能很普通，但对她来说这个有无比的价值。而且她过往的遭遇，男主人翁是不知道的，所以没有办法去表达，所以他们的爱情发展过程，基于很多层的，不同于其它爱情故事，更赋予了爱情故事许多层次。
腊宏怎么死的有争议
释凡：《喊·山》前面是女主角丈夫炸死了，后面又说是被她杀了，究竟怎么死的？
杨子：当众人面前，腊宏似乎就已经死了。一个可能性是，后来我们看到的一切内容，哑姑向警方坦白的事情经过时候，给写出来的都是她编造的。我从创作者角度，留下一个开放式结局，对于愿意接受“哑姑真的杀死了对于这个曾经拐卖她的男人”的观众，我把这一段拍得非常的真实，真的像那么发生了。我给予极高可信度，同时，也可能真的是这么发生的。因为这个人可能是间歇性弥留，好像断气了，但人走了之后这股气又缓回来了。换个角度看，这也可能是她编的，因为哑姑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释凡：《喊·山》摄影师为何会选择外国人？
杨子：最开始我在选择摄影的时候，我就问制片方，能不能从好莱坞找到一个摄影师。我最初想要就是新鲜的感觉，他们找到这个摄影师，他是学油画出身，他对美术有传统功底，我对他说不要看任何农村电影，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认识。我要你到那里，看到你从来没看到的美，把美捕捉到每一个画面里，就像你作画一样。我一开始就想做出一个不同于农村电影的视觉呈现，同时也是内容呈现，我希望摄影师能捕捉最天然的、最纯粹的，超越真正环境本身的美丽。
释凡：《喊·山》美术与服装有何特点？
杨子：我自己本身没有农村背景，我最开始有两个想法，一个是非常写实地创作出来，让我的美工服装都按照大时代背景去复原，另外一个是反其道而行，既然我没有经验，我就发挥我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代入感的想象力，源于生活要高于生活，所以我任何设计的初衷，都是为了最终画面去呈现。我想要的是一种不受时间、写实、时代背景所框束与约束的，这么一种视觉体验与呈现。
从服装上我跟设计师说，回归到写实状态下的服装不是我要的，你们要给我设计每一套服装，符合故事场景、故事阶段情的，也就是为我的人物去设计一个装束，而不受局限。所以我的造型师在接受我的感觉以后，也跟我的美术师，从场景都是搭建的，不管踩高、采光、纵深都是大于现实生活中山村石头房子，也就是从服装上、颜色上融为一体，从单个看每个脱离现实生活，但是合为一体，能让人觉得不跳。
释凡：如何评价《喊·山》中插入了传统戏剧元素？
杨子：我本人不是很懂戏剧，所以我看戏牌子时候，就挑选了《杨家将》《三打白骨精》这些小时候听过故事的。实际上戏剧上面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是人家戏团带着这个戏就来了，给我演了几段，心目中已经对这场戏有一个谱。所以我知道想要的节奏是什么，然后当我看到某一场戏的某一个段落的时候，比如《二进宫》那一段，我就觉得那一段感觉、唱腔、节奏、那个范儿，就是我要的。我对戏剧不是很懂，就听一个节奏，看一个舞台调度。
释凡：如何看《喊·山》中有拐卖妇女、家暴、掩盖罪证等现实元素？
杨子：这些元素都是原著小说已经涉及了，出于尊重原著小说初衷，我没有改编刻意淡化或增加爱情戏比例，跟现实题材的刻画，因为原著葛老师没有侧重故事背景，只是一笔带过，简单交代了这个女孩子过去的过往。相反我们电影里还赋予这种情节化，还有视觉一种呈现。但是从原作者她的体现，就是情感脉络的发展，我们的创作其实也遵循了这一点。然后，等到我再度创作这个剧本，没有刻意有更多话题性，或者去方便拿奖，去放大侧重这些具有社会话题的层面，就是拐卖、家暴等等，仍然选择就是本本分分讲故事，扎扎实实去塑造人物。
电影人要珍惜机会、不忘初心
释凡：能谈谈《喊·山》奖项带给您的改变吗？
杨子：得到奖项带来改变，我现在不敢说，目前还没有因为奖项改变很多，但有机会去电影节，让我拓宽了视野，让我更坚定这个职业，更尊重电影。也就是说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拍电影，不允许电影那么呈现，因为电影就是很矜贵，你见到更多电影人在氛围之下，你更能体会到职业的高贵，你必须洗清一些杂念，你必须重新审视你作为一个电影人、创作者、导演，如何来呈现你的作品。如何去呼应这份良心，这次得到这些认可与奖项最大的回响。
释凡：能谈谈《喊·山》市场预期吗？
杨子：市场现实是对于这种题材影片的不支持，普通观众对这种类型片的不关注，刻意去回避，市场只是反映他们的期待。但我坚信，他们中间有支持这种影片的存在，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把这部影片宣传到他们面前，呈现在他们面前。用良心与诚意去把电影送到愿意尊重它和喜爱它的观众面前，也就完成了电影人该有的。
当然，如果从市场上会有不错的票房成绩，自然是锦上添花，除此以外，国际版权的出售变向缓解了一部分市场压力。从创作者来讲，希望越多人看到越好，能让越多人在影院看到，自然好，即便在影院看不到，他们愿意在下载或者其它方式看到这个方式，也算这部电影本身的福气。
释凡：您会效仿方励老师下跪求排片吗？
杨子：因为开玩笑一点说，这招他用过，不灵了，再来就得胸口碎大石了。当然这是开玩笑了，我只是说电影人还是应该说想想怎么治本吧，治标也只是一时的事情，这只是个案。你是行业一份子，当然是寄希望整个行业有所改变，但是能做就是坚持下去，对它要有信心，不能失去信心、屈服下去，或者改变对他一份诉求，慢慢地这个现状会有改变。是不是将来有更多的艺术院线，让愿意看到这种影片观众能看到这种影片，用专门一种方式能把这种影片保护起来，但是这是寄希望于将来了。目前来说，面对现实，承认现实，找差距吧。
释凡：很多人都说您原来作品不如预期，突然意外拍一个好片，您如何看？
杨子：曲线救国吧，从最开始写了这个剧本，心目中就是对这样故事与情节有一种情结，但是时间不允许、身份不允许，那时候市场不如现在，几乎没有拍出来的可能性。对于一个导演想拍出想驾驭的题材，还是应该自己在这个行业生存下去。为此必然有时候需要做出让步和牺牲，就是服从市场需求、行业规矩，作为年轻导演一定会经历一些事儿，未必是良性的，但是结果都是从我作品里出来的，从我作品的不尽人意，其实也反侧面看出我这些年导演创作道路上的一些挣扎。
其实一个导演创作过程，应该被保护、信任，但是过程如果过多迁就于制片方、市场、明星等方面诉求，不尽人意的结果最终都会从作品本身中反馈折射出来。通过这段经历，我知道了作为导演应该有对创作自我的保护意识，也珍惜每一次创作机会。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虽然以前电影不如预期，但你做事态度，别人是看得到的。你做事方法和这些不如预期的现实结果背后，并没有呈现的导演潜力，以及本来可以更好可能性，大家都知道的。每一件事下来，大家都会总结，总结下来以后，我并不负全责，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阻碍我当导演的机会，当然感谢他们这种大度与宽容。
杜琪峰曾大力扶持《喊·山》
释凡：如何看现在市场都是IP大戏与偶像大戏才能卖座的情况？
杨子：娱乐啊，因为大家都老说现在观众普通压力都太大了，无非想看一些超出想象的东西，就像看一些偶像啊，把他们从现实生活中带远一点，想象空间里一种美好的意念空间里，所以活在他们脑海里小说里角色身边，无可厚非，这是他们的放松方式。
释凡：当导演这么多年，生活与心态有何变化？
杨子：刚刚也说变化也没有完全带来那么明显，对我本身来讲也没变化可言。如果有的话，好变化肯定希望有更多投资公司让我拍电影，让我有更多饭碗，工作机会。能有这样变化，就心满意足。还有就是让我对电影有更多深刻的认识，当然这些需要我一个作品，一个作品来印证，同时来体现。至于今天的我，不可能像明星那种改变，除此以外没有太多改变，我就是要踏踏实实拍电影。在最大感触，说起来有点酸，就是不忘初心。
释凡：巍子和杜琪峰老师有没看这部戏？
杨子：巍子老师没看这个戏。杜琪峰导演看过。事实上，他最早看过剧本，让我用他两个爱将之前，他还专门看了我两部影片，就是《对不起，我爱你》《娜娜》，杜导演对这个项目一路扶植下来，因为郎月婷、王紫逸都是他旗下银河海润的签约艺人。本来杜导演要带郎月婷三部影片，郎月婷第二部片是《华丽上班族》，拍完前两部影片之后，我就希望她来演《喊山》。杜导演通过看我影片与剧本，对我提出宝贵意见，初剪版也让他看过，最终完整版不知道他看没看，但是我们首映会邀请他。
郎月婷路子是天分
释凡：如何看大家都说郎月婷有路子才被力捧的争议？
杨子：路子我觉得是天分带来的。她能从一个钢琴家一直到今天成为一名优秀的年轻演员，都是与她自身的天分分不开的。她最初是被林兆华导演挖掘的，她第一部戏是跟濮存昕，她一路下来有很多贵人和前辈来扶持的。确实因为她本人一是用功，还一个有才华。她演完话剧，杜导演就签约了，杜导演也是愿意培养新人的一个人。然后大家就发觉了她这种潜能，杜导演签约以后，连续演了两部他作品，也顺理成章的事情。包括《喊·山》，她的表现也有目共睹，提前看过人都对她有印象，包括《惊天大逆转》的李骏导演，也看了《喊·山》，他寻找角色时候，机会就这么来了。大家都是海润电影，都是自己公司的艺人，就这么来了。
释凡：许多人都说这戏颜值不高、太沉重压抑，不想看第二遍，您如何看？
杨子：仁者见仁吧，颜值再高了，那不是就成农村偶像剧了吧，本来我们人物塑造就没往土卡卡那方向走，再给弄得水光溜滑的，那也不像话。故事本身带有一定悲剧色彩，看完不舒服，那是他们走心的，我完全理解，我要谢谢他们，因为这个原因不看第二遍，我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释凡：能透露下您的最新影视计划吗？
杨子：拍完《喊·山》之后，我刚拍完一个篮球明星马布里的电影，《纽约人在北京》。《喊·山》之后，我没停留在小众文艺题材影片，就拍一个体育励志题材，这个题材在中国历史上也很少很少，怎么拍得很好，怎么把篮球拍好看，都是很高挑战，我非常乐意接受挑战。
释凡：能给新导演一句忠告吗？
杨子：一定要盯紧故事，就是回到我刚说的感触，你自以为想去解市场与观众也好，导致票房因素的东西出发，你不如回归到最原始最本体的东西，其实就是故事。《喊·山》交给我验证下来一个最大感受，我是依赖于一个好故事，未必我创作本身有多高明，我诉求有多另类，这个类型片赶在这个时期有多好，观众能看完有好的感触，就是有故事感动了他们。他们给我故事带入进去，所以他们对于我创作手法与处理，给予是宽容和接纳。我觉得故事重于任何事情。
释凡：喜欢什么样电影、导演、明星？
杨子：我喜欢李安，然后明星其实我喜欢他们的作品多过一个人，就连迈克贝也有我特别喜欢的作品，每一个好电影我都会去喜欢和看，不会因为某个人去看这个作品。
释凡：网友很看好您这部戏，如何感谢他们？
杨子：我真的非常感谢他们对这个影片关注，如果看完之后，他们放下所有批判和苛刻，然后为这个人物去感动。我真是很感谢他们，很感激他们对一个年轻导演的包容，也对于一个年轻导演不足的宽容，我还有很多不足，电影也有很多不足，但是最后大家还是愿意给好的评价和肯定，我也不会因此而自满，觉得这些不足不存在。相反我会往更好方向去提高自己。
释凡，京城资深影评人、记者，曾任夸克电影网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