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狂了也不行,曾翔书法学儿童,如同大衣哥学大猩猩

曾翔一直是一位颇有争议的书法家,在传统上下过功夫,却没有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中途开了小差。在“创新”理论的指引下,他一会儿写丑书,一会儿写吼书,找不到安心立命之本。这种所谓的书法探索其实毫无意义。中国书法讲源流,无源之水式的探索注定短命,一滴水离开大海很快就蒸发了。

也许在一片批评声中,曾翔自己也进行了反思,不再大呼小叫疯狂地写字,开始向传统回归。但是书法走上了歧路,就如同一个人嗜毒的人,就是戒掉了也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他的新作少了一份戾气,可以明显地看出在模仿童书,但却适得其反,没有童书的天真可爱,造作地令人生厌。

童书本身没有问题,儿童的一些特质一直被圣贤所推崇。老子就说:含德之厚,比于赤子。还说: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清代的书法大家赵之谦更具体地赞颂了儿童的特质,他说:书家有最高境界,古今二人耳,三岁稚子,能见天质,积学大儒,必具神秀。童书的境界可以说是古代大家一直追求的。不过,追求这种境界却不能执着,老子说:执者失之,为者败之。一旦执着了就会造作、不自然,距离儿童天真、烂漫的境界越来越远。

不再写吼书,转而学习童书,并没有让曾翔的书法显得高级,只是从一个坑又跳到另一个坑里。问题只有一个——“存心不良”,古人早就强调“书为心画”,有什么样的“心”就有什么样的字。你一个满脑子功利、一心想投机取巧的人怎么可能有童心。没有童心写童书,除了让人感到可笑,丝毫不会带来审美的愉悦。用造作代替自然“止增笑耳”,就像大衣哥朱之文,模仿猩猩走路。大猩猩走起来可爱,他的模仿却让人看了想吐,这就是造作与自然的区别。

大衣哥朱之文学大猩猩

童书形式上有一个特征就是“险绝”,绝没有横平竖直,这一点也曾被曾翔拿来批评田英章的楷书。他表示,书法不能老停留在平正的初级阶段,要追求险绝。他这样说在理论上没有问题,唐代大书法家孙过庭在《书谱》中早就说过:“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实践也没有问题。

书法要向高级阶段迈进,追求险绝需要有足够的平正基础。在这个前提下,随着时间的累积功到自然成,字慢慢发生质变才是真正的险绝。相反,如果违背书法“道法自然”的根本规律,急功近利地人为制造险绝,结果既不是童书,也不是古人的稚拙书风,反而成了大众极为反感的“丑书”。

“丑书”很符合西洋美术理论,什么对比、变化、节奏、韵律统统不在话下,但却缺乏中国书法应有的生命活力。原因是这种人为创造的形式美,终究无法脱离造作的初心。书法一旦造作,就违背自然,失去了自然生化的力量,与传统背道而驰。因此,当代草圣于右任才会告诫学书者,绝不要为了追求美观而违背自然。

曾翔想要摆脱丑书、吼书的纠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必须彻底摒弃西洋美术理念、放下急功近利思想、真正从内心回归传统、踏踏实实从平正开始补课,才能真正把这段歧路造成的创伤医好。否则就会像西医一样,堵住了一个病,又种下了另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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