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边写:脑洞笔记(完整版)
我最讨厌那些把一些烂诗评论的天花乱坠的所谓评论家,不但误导读者,还让作者自以为是。好的评论家应该放宽眼界,多给作者指出缺点甚至错误。
不希望汪国真那样的诗出现,但希望那样全民读诗的年代出现。
我问过一些大刊编辑,为什么会发所谓名家不知所云的诗歌。他们说大刊跟着更大刊的走向走,人家发了某著名诗会诗人的诗歌,你不发可能跟不上形势,人家发了某大奖获奖诗人的诗歌,你不发你就是读不懂诗人的诗。
现在的官方刊物,80%刊物的电子邮箱是摆设,稿件多的看不过来。有一个从邮箱选稿的诗歌刊物编辑说,每天至少要收到100份以上邮件甚至更多,有些作者甚至每天都投,这么多稿子如何看得过来,所以还是约稿为好。再加上现在抄袭者太多,看似写得很好的诗歌,一百度发现是别人的作品。因此对一些不熟悉作者的好诗也报有怀疑的态度,搞不清是原创还是抄袭,还是不用为好。
一直有人说,文品就是人品。我表示不同意。人品与文品可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有些人品很烂的人,文章却很好。那是人们对文品好的人的一种愿望和善意的赞扬。比如元代元好问,比如写出“锄禾日当午”的李绅,比如写《梦溪笔谈》的沈括等等。钱钟书说过:'’以文观人,自古所难。所言之物,可以饰伪:巨奸为忧国语,热中人作冰雪文。”
一个有良知的作家不是粉饰太平,而是记录当下,感知未来,揭示人们内心最隐藏的也是最真实的部分甚至全部,给社会、给人们给出生活的参考或者参照。
张潮《幽梦影》说:文人讲武事,大都纸上谈兵;武将论文章,半属道听途说。我还想说:过了几百年,以上现象依然存在,但现在武人谈武事,也是纸上谈兵;文人论文事,也是道听途说。不是吗,看看一些所谓的经济学家、军事学家谈的经济、军事;看看一些文人吹捧的一些所谓的诗人、作家。
最怕给写作者划上标签,什么乡土作家、打工诗人、现场写作者、学院派诗人等等,划分这些有意义吗,谁的写作都离不开自己的生活,读者自会一目了然。就像男人和女人,一定要在身上帖一个标志吗?这样反而影响了作者也影响了读者。
诗歌有什么用?诗歌的确没有什么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去写,我觉得因为诗歌是一种内心的宣泄和表达,把内心里的事说出来写出来就舒服了,就像身体的排泄一样,如果不排,会憋出病来。
所有的流水账都是散文。所有的跨度文字都是诗歌,不一定打回车键。散文一不定都是真实的。小说不一定都是虚构的。非虚构写作限制了文体的自由发挥,对非虚构写作这一说法持怀疑态度。
看《海子诗全集》,基本收集了海子的所有诗歌,包括一些只写了标题没有写内容的诗歌。我觉得今人是有意识地拔高了海子的诗。海子的确以天才的写作对诗歌语言做出了贡献,但许多诗也是不知所云。海子天才想象力的创作,是不可模仿的。
对于诗歌的读懂与读不懂,是读者自己的问题,与作者无关。记得一位诗歌评论家说过,读诗歌就好比一个数字家谈数学,用的依然是1、2、3、4、5,这些数字你懂,但排列出来的公式你不一定懂。
我对网络作家是很佩服的,每天至少要创作五六千字甚至一万字。所以有人说,写作是一个体力活,我觉得,不光写作是体力活,任何一项工作都是体力活,互联网公司的程序员,体制内的公务员,没白没黑的加班,没有好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读书好比下棋、打球。一定要读经典,向高手学习,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读书要杂但还要精,杂是扩大知识面,精是专业性。其实任何学问都是想通的。
有时候,觉得文字真是个好玩的东西,也就四五千个字,你这样组合,我那样组合,竟然有了不同的意思,竟然能安放人的心灵。其实写作与做饭有相同的地方,一些食材,不同的组合就做成不同的菜,有的菜简单但好吃,有的菜是名厨做的,所以价格高,有些菜是家常菜,所以受大众喜爱。但不上了台面。
我觉得故意把诗写得高深莫测的的人其实是内心底气不足、故弄玄虚的的表现,你说看不懂,会说你缺乏文学修养。你让他解读,他会说诗歌是不可解读的,比如某某大家的诗就是这样。
诗歌的评论都是互相吹捧式的评论,圈子内的人自娱自乐罢了。一看那个评论就知道作者和评论者的关系。诗歌界缺乏唐小林那样犀利的评论家。
诗集的序更像是皇帝的新装,诗集基本都是自费出版的,为了装点门面,一定要拉出一位所谓的著名诗人作序,其实那篇序是否出自己那位著名诗人之手不得而知。
有人说,没有比写诗更容易的事情了。的确是这样。你看退休后的老干部都要写几首打油诗,但用的还是上中学时教课书上学下的那点记忆,有人戏称其为老干部体。再加上有大肆吹捧口语诗的,有相当一部分人写的是回车键体。
其实文艺都是想通的,但现实的情况是,各自为政,互不鸟。不论哪种艺术,都需要用文学来诠释,文学具有极大的包容性,所以无论那类艺术家要加强文学修养。
一些评论家将一些诗人的诗歌无限放大,并形成其理论体系, 其实是一种恶果和误导。诗歌需要构建理论体系,便更需要打破旧体系,创造新体系,如果一味地沉迷在某某著名诗人的体系构架中,那样只能走进死胡同。
阅读,不要被网络所左右,网络上热起来的事物,只是三天半的热潮,有推手在背后操作。比如一部影片要上某网站的首页头条,掏钱就是了,按位置付费。我对一些动不动10万+的文章表示怀疑,估计多为人为操作的结果。
看《海子诗全集》,有许多未完成的作品,甚至有好多只写了题目,觉得还是很有意思,并试着把没有写完的几首诗写完,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在人们心目中,写出伟大作品的作家,一定是非常完美的,并强调文品与人品的关系,其实文品与人品并没有多大有关联。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比如顾成就是一个渣男,一个巨婴,但人们忘记了他的恶性,记住了他的诗和对现代诗歌的贡献。
所谓翻译就是用一种语言模仿另一种语言,当然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模仿过程中有了翻译者的思想境界。翻译是再度创作,是对原作品的脱胎换骨。
诗歌写作,最忌讳是不给读者留空间,总觉得别人不懂你的意思,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尽,甚至还在最后来一个解释或者注释。其实你想说未说出的别人肯定能感觉出来,甚至你没有想到的别人也能读出来,你会恍然大悟。有许多人说自己写时并没有那种想表达的意思,但让别人解读出来了。
现在的歌词早已走出了段落排列、整齐排比的模式。什么样的文字 都可以是歌词,唐诗、宋词本来就是歌词,木心的《从前慢》是歌词、海子的诗歌是歌词 ,散文诗是歌词,一段散文是歌词,一个故事是歌词。反而最不像歌词的就是排列整齐一段和另 一段没有多大区别的歌词。歌词每一句都应该有其意思,但排列组合起来并不一定非要表达什么意思。所有的句子都是歌词。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读书和写作一样重要,行走是更高层次的阅读。阅读可以窥见别人的内心世界,写作可以打开自己的内心世界。因此,作者和读者是互相的。
对一些自己并不看好的文艺作品,包括小说、散文、诗歌、小说 、电影等等却获得了空前的好评,但愿不是自己看走了眼。看懂楷书的人总是比看懂草书的人多;读懂汪国真的总比读懂昌耀的人多;看懂八骏图的总比看懂万里江山图的人多;看懂《李焕英》的总比看懂《头号玩家》的人多。
各种文艺交流活动、包括鲁院各种作家班,其实是形式大于内容的,说好听点是一种圈子文化,通过这些活动,彼此见个面、喝个酒,混个脸熟,加个微信,留个电话,以便互相利用罢了而已,对于创作提高,没有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