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姑娘们”谈恋爱
和“二姑娘们”谈恋爱
飞莹
引子:1977年那年,我已经25岁,在新店砖厂也有五六年了,也知道该动手搞对象了,但放眼望去己经没有下手处了,就又想起孟钊同志向我说起二活沓(已想不起其官名了)的遗憾。二活沓与孟钊有一次聊天,颇感苦恼,因为车间的女同志都有人守上了,他摊开两手直掂,埋怨自己,“下手晚了,下手晚了”。我下手也不早,后倒也在车间里找到一个下手地方,但灰头土脸地筒着手败下阵了。
离开厂后,我于1982年终算成了家,屈指数来,在我24岁到30岁的六年间,先后与四位“二姑娘”谈过恋爱,这话好象是有些问题,当然是先后,同时与四位谈不象话嘛。
“二姑娘“即是在家中排行老二的闺女。这四位二姑娘都是三姐妹家庭,俗话讲,大的憨,二的奸,三的蛮。问我为什么专找老二这种难的课题做呢?当然不是我富有什么挑战精神,纯粹是巧合。当时,年轻简单,大脑思维能力还未充分发展起来,根本就不懂运用有关环境评估、风险控制、程序设计等知识来指导自己的爱情实践活动,六年时间里,一个不成,又一个失败,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是苦苦地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直到将要迈进31岁的那年,还是一位二姑娘接纳了我,这便是我现在的妻子。有时我很纳闷,感觉自己不“二”呀,这难道是命里犯“二”吗?
婚后,经常想起往事,时间长了,豁然开朗,原来问题就出在这个“二”字上。你想啊,这二姑娘上有姐姐,下有妹妹,她的位置象一个处在安全地带的堡垒,易守难攻。
先说姐姐,虽然说爹娘没有明确安排妹妹属她直管,但她是完全地自觉地严密地监视着妹妹的一举一动,一经发现妹妹的异常举动,她会勒令详细汇报情况,并马上把此列入为自己的中心工作,此后妹妹就会经常接到她不容置疑的指令,现在想来,当时我们弄不明白的二姑娘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谈举止都是在执行指令的表现啊!姐姐象个组织部长,而且是进了家庭常委的人员,她不仅参与操作,还列席决策,而当时我们完全把她忽视了,可能还没有上家庭常委会研究,就被她考察下来了。
再说妹妹,这些看似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对我们所带去的糖果都表示出极大的热忱,但她们一旦明白我们的最终目的时,就会以自己的标准,并根据杂七杂八的知识分析我们,并在整个家庭内造出一些“再看看,再比比”的此类舆论,或发表一些完全不负责任的评价。她象游击队长,就在我们眼皮下,耳朵旁活动,防不胜防,当时我们还让人家干跑跑腿,传传话的事,恐怕好多事情坏在她们身上,也未可知。
回到二姑娘自身来看,她承前启后,其所处位置使她具有高度的追求高质量婚姻的自觉意识,上有姐姐作榜样,下有妹妹看榜样,必然要严格要求自己了。
想到这些,真令我感慨了许久,理论研究是多么重要的工作啊,我和妻子的婚姻佐证了这一理论,当时,她姐姐在外省上班,鞭长莫及,其妹妹恰又读书离家,不能添乱,这样,局面很容易掌控,对付一个人嘛,我的智慧就绰绰有余了。
我对自己发现的这个内在规律并系统地总结出来,感到沾沾自喜,很想用它指导年轻人一下,让它再回到实践中去,但我立刻沮丧地发现现在“二姑娘”已是一个稀缺资源了,都是独生子女,无的放矢了。